李城剛想詢問。
許公公卻搶先一步回答了,說道:“陛下,這是冕旒,陛下要前往祭天,便需要戴上冕旒。”
說著,他將托盤上的紅布取了下來。
出了托盤上的東西。
是一件黑的東西。
嗯,在李城看來。
就是一件掛著很多珠子,並且有些古樸的另類禮冠。
不過看起來倒是帥的。
李城暗自點頭,將冕旒拿起,當即想要給自己戴上。
許公公連忙攔下,說道:“陛下,讓老奴來幫陛下戴就好了,陛下不用。”
說著,他將放在托盤上的冕旒拿起來,想要給皇帝戴上。
可他剛剛拿起冕旒,就到一陣尷尬了。
因爲他比皇帝矮了很多。
本不能給皇帝戴這個冕旒。
這下他就無奈了。
總不能皇帝低頭,讓他戴冕旒吧?
他現在敢說一句讓皇帝低頭,明天可能他就要橫死街頭了。
讓皇帝低頭,不就是說明,他比皇帝還牛批,所以皇帝纔會低頭麼……
這做法,與找死無異。
但現在冕旒已經拿起來了,難道還要放下,說一句讓皇帝自己戴?
好在李城倒也看出來許公公的尷尬。
只能一手把冕旒拿過手,自個給自個戴上了。
這一戴上,他就覺頭部一沉,比平時朝會時用的禮冠更加沉重,戴著有些不好。
“陛下,這……這不合禮數……”
許公公言又止,哪有皇帝自個戴冕旒的。
禮數上就不符合了。
可李城又怎麼會在意這些禮數什麼的,前世與他現在結合,雖然他在這已經生活了許久,但是前世的觀念多多還是會影響到他的。
這也導致了他對所謂的禮數,不太看重。
加上朝堂百,沒人敢管他這位皇帝,所以禮數什麼的,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李城擺手,說道:“什麼合不合禮數的,什麼是禮數?要不要朕給你重新修整一下所謂的禮數,讓你看看朕合不合禮數?”
真的是,文武百都不敢招惹他。
這個許公公一來就說三道四。
不過,這也很正常。
老許就是老許。
就這個味。
李城戴著冕旒,穿黑紅袞服,大步朝前走去。
許公公一臉無奈,只能連忙跟上。
一行人匆匆而行,一路來到了宮道之外,在這裡,一輛四馬車停著。
在四馬車周圍,還停著一輛輛車駕,以及一桿桿繡著大唐兩字的旗幟。
在其前方,還有上百名手持一柄十分誇張的大戟的軍士在。
那大戟誇張得很。
一個戟怕是比一張圓桌都要大。
明顯不是戰鬥士兵。
而是儀仗的。
李城走了過去。
那些或在車駕上的,或在馬背上的人,紛紛下車下馬,朝著皇帝行禮。
“參見陛下!!”
他們的眼神都是火熱的。
如今的皇帝,在大唐之中,聲可謂頂天,無人能及。
特別是‘仙神轉世’這個名頭一加,整個天下,無不對這位神的皇帝,充滿了敬畏,信仰。
這些儀仗隊的士兵同樣如此。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皇帝,就好像見到自己的畢生偶像那般,那怎麼可能不激。
要不是職業素質,恐怕這些儀仗隊都撲上去,和皇帝‘親熱’了。
李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很莊嚴的點了點頭,步走四馬車之中。
站在後方的許公公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旁邊那準備儀仗車輛的人,問道:“你是怎麼準備的?讓陛下坐馬車?龍輦呢?”
祭天之時,皇帝是應該坐龍輦前往郊外,然後進行祭天的。
可是皇帝這坐四馬車,是什麼鬼。
那人聞言,也是苦笑了一聲,說道:“許提督,這真的不能乖我,這是陛下要求的,而且,龍輦一直都沒有維修,可能早就壞了,陛下說用四馬車,我也是因爲這個,纔沒阻止的。”
龍輦壞了?
許公公語氣徒然就變得厲了起來,道:“壞了,難道你就不會維修?你這職位就是這麼當的?”
那人又是無奈苦笑:“許提督,這真的不能怪我,維修龍輦這等大事,是需要陛下親自點頭才行的,我也寫過奏摺啓稟上去了,可是沒見陛下回應,就一直沒維修過。”
啓稟過奏摺?
這麼說,陛下應該是知道的。
可是陛下卻依舊不說什麼,而是選擇用四馬車。
許公公眉頭皺了皺,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人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道:“按我自己的猜測,可能是陛下不捨得拿錢去修龍輦吧。”
嗯?
怎麼可能。
皇帝可不是什麼吝嗇的人,而且國庫也並不空虛啊。
國庫以前便充盈,如今有了那糜郎的貢獻,錢財就差溢出來了,怎麼可能空虛。
那皇帝,爲何不願意修龍輦?
許公公徹底迷茫了,他走到了四馬車之前,開口道:“陛下……您,爲何不坐龍輦?”
實在是他想不通,纔會想要詢問皇帝的。
四馬車,皇帝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出。
“惜……嗯,節約本!”
聽到這四個字,許公公頓時恍然大悟了。
皇帝不願意花錢去修龍輦,便是爲了省錢吧。
節約錢,將錢花在該花的地方,比如訓練軍隊,建設大唐等等。
只是他沒想到,即便國庫這般充盈的況下,皇帝依舊不願意浪費錢,而是選擇節約。
畢竟龍輦算起來,其實作用本不大,除了一般祭天等等事要出行用得上之外,其他的,倒是沒有多用了。
只是他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節約而已。
許公公嘆息了一聲,想到自己在外過的奢侈生活。
這都是從皇帝的節約換來的。
不行,以後他也要節約一下了,將更多的錢財省下來,去建設東廠,去增強大唐的國力!
許公公想到這,眼中閃過堅定之,握了拳頭。
“老許,如果都準備好了,那就啓程吧,別讓衆多大臣等久了。”
馬車之,皇帝的聲音再次傳來。
許公公連聲道:“是,陛下,老奴這就讓隊伍起來。”
他連忙吩咐了那些儀仗隊前行,旋即自己坐上車頭,親自爲皇帝架起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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