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村找了,連著幾個鎮子也沒放過,還寫了大字在城門外,終於是在吉汀附近的鎮子醫館問出了線索。
「前幾日——」
「說清楚,前幾日。」孟見雲問。
嚇得醫館的夥計不敢含糊,忙是掐指算說:「十天前,兩個哥兒來求醫,一個發了熱,不過穿的不是很好就是尋常哥兒裳,抓了葯開了葯,喝了沒兩副,整個人惶惶的害怕,像是有人追他們,問又不說……」
夥計說的很又雜,但孟見雲沒打斷一直聽著,一丁點線索也不願錯過。
李霖在醫館留了半日,買了幾服藥,去車行租車。
孟見雲去了車行問清楚,那車行老闆說的仔細,車夫的底子也代清楚了,「兩個人說要去昭州城,可說不要走主路直通過去,要繞一下,你說費著麻煩事幹嘛。」
……
也虧的孟見雲之前因為底下府縣修路一直跑,對路倒是悉,要是繞路,車夫肯定選擇水泥路走,這樣好走——很快孟見雲就有了路線,趕馬追了上去。
都跑到容管去昭州的那條路上了。
夜深,霖哥兒的燒一直沒好利索,因為心裡擔憂惶恐害怕,想著他不孝順想著家裡父母阿,可又不願聽家裡安排跟旁人定親,還想他現在回昭州城了,這麼些日子家裡人肯定找過去了。
是他連累了老闆,也連累了孟見雲。
心思重,顧慮多,霖哥兒睡覺夜裡都不踏實,做噩夢不說,老害怕一醒來被抓回去或是被誰騙了,天不應地不靈的。
這發燒能好才怪。
孟見雲到了一村子,家家戶戶敲門問,有戶人家就支吾躲閃,自然是被問了,嚇得全都抖出來了,這次不是村中八卦。
「……那倆小哥兒給塞了錢,說有壞人追,讓我們別說他們在這。」
孟見雲放了人立即往指的屋去,還是在放糧食的屋裡,木板支的床子,被褥漉漉的還有霉味,李木守在一旁打瞌睡卻不敢睡死,床上的霖哥兒蹙著眉腦袋上搭了一塊涼帕子都捂了熱的了。
裡還喃喃囈語。
不要、不親、孟見雲我好怕。
孟見雲當時眼眶紅了,了一把眼眶,蹙著眉冷著臉想著心狠狠罵一通李霖,可他說一字就更咽,手也抖。
李木見是孟見雲立即鬆口氣可高興了。
「孟管事你來了真好,霖哥兒發熱一路,夜夜裡喊著你名字……」
霖哥兒迷糊醒來見是孟見雲的臉,他燒的久糊塗了,以為做夢,說:「你來我夢裡了我不怕了,孟見雲我娘要給我定親,我不想嫁給其他人……」
「你別嫌我孟見雲。」
孟見雲嗓音沙啞的嗯了聲,「我不是嫌你,我是配不上你。」
「你那麼漂亮氣,是漂亮的花,我是低賤的泥……」
「我害怕,孟見雲。」
孟見雲抖著手扶起了霖哥兒,小心翼翼的珍重的將這朵氣漂亮的花兒擁懷中,他抱著懷裡人,像是抱著此生再也得不到的珍寶。
「別怕,李霖你別怕,孟見雲在呢。」
你想要我,就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