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
這些絮叨關心,霖哥兒有時是覺得煩,不想聽,但這不是在他原則上,在家裡母親阿也這般說他,他也習慣了。
「……去正院好,多殷勤去一去,侍奉夫人這是正理,長久以往,就算是生的也比骨親近——」
霖哥兒停了腳步,側看了過去。
「李媽媽,你收拾行李,明日我差人送你回李家。」
「嘎——」李媽媽當即愣住不可置信。
李媽媽要鬧,跪地哭訴,長篇大論的埋怨霖哥兒不念舊,還端出了霖哥兒娘來要挾霖哥兒,意思是霖哥兒母親邊的老人了,以前霖哥兒還是吃的長大,如今得勢了長大了這就要趕走如何如何。
皆來。
可霖哥兒沒搖,他想到阿爹說的,一些事他能忍,李媽媽是他母親邊伺候的老人不假,他吃過一段時間李媽媽不假,以前在李家李媽媽對他多有關心也不假。
所以他能忍李媽媽念叨,能忍李媽媽手他飲食吃喝上,可唯獨一點不,上次被他止住了,李媽媽心裡還是這般想的,上不說的那麼直白,拐著彎在他耳朵吹風。
什麼意思他懂。
李媽媽替他惦記黎家的家業。
霖哥兒不許,他知道孟見雲也定不會喜這樣說。
「來個人,扶李媽媽回房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周管家過來,派車送回去。」霖哥兒開口跟院子里站著的下人說。
阿爹說了,不要怕沒人用,多得是人盯著周管家的位置。
換做小院李媽媽也是一樣。
那些不嚇住的,這下來人躥的快,扶著拉著李媽媽,還有堵的。霖哥兒把這幾位記在心裡,覺得這幾個丫頭能用一用。
第二天。
丫頭來報,說李媽媽昨夜了風寒發了熱,這還要不要搬出去?
這些伎倆,小丫頭們看的心裡咋舌,也有腦子糊塗沒看真切,真同李媽媽的,想著大夫人心腸和,肯定要留一留,請大夫治,這樣一拖,李媽媽再改過來,不久留了下來嗎?
昨個兒枇杷沖的太快,還堵著李媽媽,要是李媽媽好了留下來了,枇杷肯定要遭殃了。
霖哥兒看著來給李媽媽求的小丫頭,問:「昨個兒頭髮有劉海,臉上有斑的是誰?」
聽是枇杷。
「你讓枇杷過來。」
等枇杷過來了,霖哥兒給這個丫頭代,「請個郎中同李媽媽一道回吉汀李家,信給你,還有銀錢,問周管家借個老實的小廝跑這一趟,給我傳個話……」
枇杷得了令,臉上也沒喜浮躁,麻利去辦事了。
李媽媽就這麼快速的送走了,怎麼哭喊冤委屈都沒用,反正就從後門送到了車廂里,枇杷說:「您老別喊了,大夫人心地最善了,哪裡有見下人有郎中伺候的,這您是獨一份,黎府廟容不下您這個老人大佛。」
跟認識的小廝說別耽擱,趕送走,省的晦氣了。
馬車碌碌的就啟程了,車廂里李媽媽手腳還被布條捆著——枇杷乾的,要是不幹,這老貨指定要衝下來,尋死覓活的要挾,沒給堵住真是失策了。
反正接了郎中,出了昭州城不遠肯定要鬆開的,到時候也不怕跑回來。
中午霖哥兒去跟阿爹吃飯,說了把家裡李媽媽送走的事,「……年紀大了鬧了肚子,不好勞煩再伺候我了。」
黎周周大約耳聞一些,見霖哥兒這般說,是不想他記掛擔心,便笑笑只說霖哥兒做的好,老人家年紀大是該回去清福了。
霖哥兒是個好孩子,同小孟一樣。
當天傍晚,顧大人迎著餘暉帶人到了昭州城。
許顏摸著自己的陰陽臉,看著對她指指點點,說自己克夫克子克父母的村民。她聳聳肩,把這些迷信封建拋諸腦後,還拉著同樣剋死了三任妻子的鰥夫元君羨,笑瞇瞇的說道:「不如咱們搭夥過日子,看誰先剋死誰?」元君羨寵溺的看著許顏,「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他們手緊緊的牽著,兩個孩子站在左右兩側,齊齊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老夫老妻了,還這般膩歪,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陸執光風霽月,是天子近臣,寧國公獨子。 寧國公摯友戰死沙場,愛女無依無靠,被國公爺收留。 國公爺痛哭流涕,對外揚言定會視如己出,好生照顧。 小姑娘剛來那年乳臭未乾,傻乎乎的,還帶着稚氣,陸執看不上,沒瞧她第二眼。 不想到幾年後再見,人出落得清婉脫俗,便好似那天上的仙女一般,柳夭桃豔,魅惑人心。 陸執,越瞧心越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