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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226章 盛世一統11

第二百二十四章

顧兆接到來信,知道周周不日就要到了,然後調了個班——其實不調也,他現在是首輔,魚翹個班也沒人管他。

不過顧首輔還是調了。

算著時間今日到的。

前一日顧兆就回府住了,這日起了個大早洗漱后,換了新,沒穿服,這裳太熱人了,裏外好幾層,前袖口還都有繡花,這樣更厚重。

夏日時,顧兆有一瞬間想琢磨改良工作服的念頭,但一看滿朝站著的老臣子,不用提,他要是這個念頭得被罵死了,怕是幾位老臣還要一頭撞太極殿的柱子上。

為了裳清涼惹這麼一通不劃算。顧兆便作罷。

就是要改,那也不是現下,時機到了不會有多口舌阻攔的。

既是不去宮裏當差上班,顧兆自然是選的輕便為主。十月初,京里還是秋老虎有幾分熱的,顧大人翻箱倒櫃找出了件的新,髮髻用玉簪別著,一上馬,風姿綽約十分嘚瑟的揚著馬繩。

馬兒滴滴答答幾步,後頭守衛跟上,往京城大門去了。

顧大人材修長,有一米八六,如今靴子底兒厚,足有米——對了,大曆員的鞋子底厚度也能看出位高低來的。

哪怕是常服,普通員也不能越了規矩。

像正一品的閣老顧首輔,如今靴子底能用六厘米厚,不過顧兆不穿這麼厚的增高鞋,嫌太高了,搞得他跟巨人一樣,就只做了四厘米厚度,總來說是兼顧舒適和他的位。

略低調斂,又不能太平易近人。

顧大人也是要威的。

就說此時,顧兆帶著倆親衛,騎馬穿過太平正街,因為街上人多,沒打馬跑起來,就溜溜達達的過去,反正他起得早來得及。

最早時說過,四品以上員府邸大門才能對著太平正街方向開,其他的沒資格。顧兆如今從正街過,就路過其他府邸的大門,恰逢府邸眷出行,府里家丁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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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兆便被擋了會,不過他也不急,讓人家眷先行。

只是等了沒幾分鐘,那府邸的管家急急忙忙上前了,行禮下跪。顧兆一看知道這是認出他了,先了不用多禮。

「小的謝顧大人了。」管家躬著腰,三言兩句把他家老夫人要去外頭上香的事說了,末了說:「……老夫人責怪了我們,不敢耽誤大人要事,請大人先行。」

這府邸就是吏部尚書家的。

吏部尚書是老油子,既不是首輔黨也不是保守黨,兩不沾,如今近六十了,他家老母還在世,可見也是孝順的。顧兆聽聞,便說:「我見見你家老夫人,親自道聲謝。」

管家恭敬引了路,到了馬車旁。

顧兆打馬到了馬車旁,下了馬,說:「顧某問老夫人安好,謝了老夫人讓路了。」

窗簾掀開,出一白髮老太太,頭戴抹額,笑的慈祥端莊,人看著十分神,口言:「顧大人客氣了。」

「那顧某先行了。」顧兆點點頭,便上馬走了。

其實顧兆大,過不過來說這一句都,要是這車廂里坐的是吏部尚書夫人,顧兆肯定不過來,但是老娘,那就說一句——一條大路都遇到了。

人家還給他們『讓路"。

雖說這路封的也是他家,不過一沾上『讓"字,總是人家佔著理,加上還是一位老太太。

顧兆不知,他這剛走遠沒多久。

吏部尚書他母親馬車車廂里,響著聲,也是再聊他。

「我瞧著剛那顧首輔進退有禮,不像是個漿糊人,怎麼讓彰之到我跟前都唉聲嘆氣的。」老夫人同邊老僕說。

兒子最是孝順,一月好幾日都會來院子陪用飯,甚說起朝廷上的公事,一個老太太也聽不懂,這幾個月,兒子過來吃飯喝茶,也不提公事,只是知子莫若母,兒子愁了怎麼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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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來,就說新閣老辦差略有不合心,也不再多說。

老夫人知道,孩子是怕惹心心煩。

「外頭大事,瞧著樣貌可瞧不出來。」老僕說道。

老夫人聽了被逗樂,樂呵呵說:「你呀,那樣貌確實是一等的好,人也年輕,瞧著不像是三十七八,倒像是二十七八。」

因為兒子愁雲,老夫人後來自然多打聽了些新首輔后宅事,外頭男人們的大事沒法替兒子解憂,可后宅裏頭的,能打點下,說說話,看看首輔夫人什麼意思。

是故意刁難彰之呢,還是彰之哪裏沒辦到大人心坎上。

總是有個門道的。

結果自然是聽到,首輔夫人帶孩子回鄉,還未回來。

「老夫人說的是,老奴瞧著顧大人是樣貌好人年輕,就是他夫人不知道什麼個模樣,聽說比顧大人還大三四歲呢。」

新首輔后宅如何,不是吏部尚書府邸打探,京里當的就沒有不打聽的,這都幾個月過去了,首輔后宅什麼況大致都知道。

首輔贅黎家的,就『嫁"了個哥兒,鄉下村裏的,還比首輔大三四歲。首輔那新府邸后宅是乾乾淨淨,一個人妾室都沒有——由此得出,首輔夫人彪悍,善妒,首輔是個懼的。

誰家當的后宅就一個夫郎沒妾室啊——哦,還真有位,閣的嚴大人。他家夫郎也是如此,兇悍潑辣,沒什麼規矩,登不上枱面。

說起來了,當的背後都笑話兩句嚴謹信。

此時就說新閣老,因為黎周周沒面,大家猜了好幾個月,是傳什麼的都有,有說黎周周了怯不敢來京里,也有說黎周周消失這段時間是拿顧大人家裏人,還有說是去主給顧大人納良妾去了。

京里場社,那就是男人們辦差干大事正事,后宅婦人們也沒閑著,低位的奉承高位的夫人,把關係網給拉攏起來,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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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頭頭首輔的夫人那可是坐在諸位貴婦社頭把椅子。

人人都想結識都想拍馬屁——別管背地裏怎麼想,面上是這般的。

好奇心吊的高高的,京里員后宅婦人們,皆是想目睹首輔夫人的風姿,等啊等的——

京城大門外。

「大人來車馬了。」親衛還未說完,就見顧大人打馬上前,忙是跟上。

剛好幾次車隊,大人都不上前說不是,現在那遠的車隊,親衛也沒瞧出哪裏不同,車帳子還是灰撲撲的,瞧不出黑的還是青的,更別提車廂花紋了。

擱這麼老遠,看不真切。

大人咋就看出來這車隊是老闆的車隊呢?

顧兆是認出小白花了,旁邊草叢裏還跑著條狗,這樣的組合,哪個車隊有?自然是老遠就認出來了。

迫不及待的迎上前。

車隊親兵也看見了,回頭報:「老闆,顧大人到了。」

黎周周聞言掀開了簾子,打眼就看到對面馬上的,不由出笑意來,顧兆由遠及近,夫夫倆隔著空氣看了好一會。

「路上累不累?吃了早飯沒?先回家再說。」顧兆下了馬及車前問。

黎周周還沒答,福寶從車廂鑽出來,一頭往他爹懷裏扎,顧兆是拿大掌給按住了,「別摔著了。」

「爹!」福寶可高興啦。

「兒砸!」顧大人也可高興啦。

顧大人喊完兒砸,目都不錯黎老闆臉上,說:「周周,你還沒說呢?我今個兒換了,好不好看,我覺得還好看的。」

「累,吃了,好看。」黎周周一一回答。

顧兆笑,說:「馬上就到了。」又了一把黎照曦臉,哄說:「福寶你要不要出來騎馬,把汪汪給抱著,一會進城人多,別嚇著人了,你也能看看京里風景,跟昭州不同,也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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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照曦聽了有理,就從車廂里鑽出來。

顧大人在底下接了個滿懷,抱著小孩,還親昵的了一把腦殼,「可想死你爹我了。」

「我也想你爹!」

「好兒砸,去上馬溜達玩會。」顧慈父兒子腦門。

黎照曦汪汪就去上馬了,興緻的回頭,就看他爹鑽進車廂背影,頓時哪裏好像不太對——

「誒呀周周我可想你了!」顧大人上了馬車廂,簾子一放,立刻粘著他家黎老闆,腦袋就往黎老闆肩膀上放,說:「你可不知道,這個夏天是我過的最難的夏天了……」

顧大人狗頭蹭蹭。黎周周就,帶著溫和包容來。

外頭黎照曦已經分辨出他爹的計謀了。

「……算了,汪汪過來。」馬上黎照曦說。

親兵就抱著汪汪遞給福寶,福寶道了謝,一手拉著馬繩,一手抱著汪汪,了一把汪汪腦袋,只是這手法,略有點悉了。

兩隊匯合,到了京城門口,熱熱鬧鬧的進城了。

守城門士兵剛見過顧大人,自然是認識顧大人的親衛,此刻一看車馬隊伍,還有打頭的年——嗬,是個哥兒,還沒仔細看,已經進了城,匆匆一瞥,只記得可漂亮了。

吏部尚書家的車馬又遇到了回城的黎家車隊,送老夫人的是家裏小輩男丁,先是看到迎面而來馬上的哥兒,生的是顧盼生輝,還沒多看兩眼,發現顧閣老的親衛。

便知道這車馬隊伍是顧閣老的了。

「避一避。」小輩男丁下了令。

忠七也認出來是吏部尚書家裏,見人避讓,拱手行禮,意思謝,揮了手,繼續前行,他家大人鑽在車廂里不出來,沒下來打招呼的意思,剛來時都問了好,不費這二道麻煩了。

等車馬一進城,後面吏部尚書家的車馬出城。

「三郎,剛怎麼了?」

男丁三郎打馬到祖母車馬旁,彎腰說:「遇到了顧大人的車隊,想必是顧大人接了人回京,不過沒瞧到顧大人,是顧大人家的親衛。」

他想了下,又給補了句:「前頭騎馬的還有個十小哥兒,瞧著不像是守衛。」年齡小,穿戴也不同,底下人瞧著對小哥兒很恭敬的。

老夫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顧首輔的夫人進京了。

這還由顧首輔親自出城接人啊。

這車馬還沒到郊外莊子上,老夫人先讓伺候的親近丫鬟回府,「同老大媳婦兒說,首輔夫人進京了,這幾日先別著急寫拜帖。」

人剛到,肯定有的忙。

老太太原先是想在郊外住個把月的,如今聽聞這消息,想著留個幾日就回去好了……

馬車裏。

顧大人跟著黎老闆表功呢。

「……離嚴府特別近,就是斜對門,到時候你和柳夫郎能聊天串門了。」

黎老闆便誇:「相公有心了,為我想著。」

「那當然了。」顧大人得意,又說:「新家比不得昭州地盤大,不過修的很巧漂亮,我加班加點累死累活的,聖上就看我辛苦,給我賞了幾個郊外的莊子,等安頓好了,咱們一家去郊外莊子多住住,爹種點什麼,那邊也能扯開。」

黎周周就說:「相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顧大人高興。

當初苦哈哈加班的時候,顧首輔可不是這麼說的。

黎周周也說了村裏事,阿走路不太穩了,不過吃飯胃口還,牙口好,聽大伯娘說,平日是給燉的爛爛的,不然怕阿不好消食,可阿嫌燉太爛沒滋味,吃烤的勁道點的,大伯家就不敢給太多了,解解饞就了。

說宗祠和族學蓋好了,說元元未婚妻孝順模樣也好,說二叔二嬸一家,說後娘同幾位弟弟……

反正夫夫倆鑽一起說起家長里短來都特別有意思。反正顧大人聽了這些,也同周周說了他這邊聽到的『家長里短"。

「容四和十四親了。」

黎周周:?!瞪大了眼,「他們倆,不、不是兄弟——」

「又不是親的,傻周周,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十四什麼心思?」

黎周周搖頭,說:「當時在咱家中時,我同十四也沒太說話聊天,小容去的多,後來對外說表兄弟,我在場時聽十四喊小容哥,還親昵的。」

他頓了頓,「其實主要是小容不像是……」

「他心裏芥,還是當男兒郎自的。」

所以怎麼就親上了?黎周周眼神閃亮亮的瞧相公。顧兆被老婆看的,八卦勁頭也很猛烈,小聲說:「反正我看著是雙方有意,還激烈,皮子都破了,回頭找我問責——」

「十四賣了我。」

「我讓他對容四真誠坦,別耍什麼計策,他就賣我。」

顧兆委屈。黎周周便可憐相公,說了句咋能這樣呢。旁的也不好多說。

老闆和老闆娘的八卦不好多說,提一提就差不多。顧兆想到最近發生的,有一件得跟周周提前說,「大哥和二哥吵起來了,柳夫郎可能因此自責。」

「怎會如此?」黎周周說:「嚴大人不像是吵架的人,就算是他倆吵架,同小樹有什麼關係?」

顧兆嘆了口氣,這話說起來長了。

「前些年,大哥作為使者去了州和談,後來一直被扣著。逆臣赴京后,也有人留守看著,直到聖上登基天下太平,州那兒被扣的員才能回來。」

黎周周點點頭,這事他知道。

「我多到京里,他比我還晚了半月,路上耽擱了些。」顧兆說起這個來,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說,直言說:「他在州有個舞姬,舞姬有了孕,才耽誤了回程。」

黎周周:「大嫂留守京里,持家務養育一雙兒,為了他擔憂,還寫了書信求救。」

「小樹肯定是氣不過,在嚴大人跟前說了吧?」

顧兆點點頭,說:「說了。二哥在鄭輝面前提了,也說了,然後話趕話,鄭輝說了二哥難道是乾乾淨淨的,比起他納個舞姬,嚴謹信當時的閣大臣是如何做的,就沒賣了骨氣求榮了?」

說的是康景帝傳位詔,後來六皇子登基而子,宣讀詔的是嚴謹信。當時嚴謹信神,鄭輝作為好友,肯定也猜到了些,只是吵起來拿這個嚴謹信的脊梁骨。

對於時下,員納妾在稀鬆平常的事了,這不算私德有虧,嚴謹信卻拿這個說鄭輝,愧對正妻唐,意有點寵妾滅妻的意思,鄭輝氣不過,就拿這個罵回去。

意思跟他納妾比,嚴謹信為了權勢地位,篡改詔妄為臣子。

可謂是誅心。

顧兆其實並不想摻和這些,私心來說,他更偏嚴謹信一些,因為他深皇子都不是什麼好鳥,就子登基上位,這天下百姓也是苦,活的水深火熱,他沒什麼傳統正統觀念。

但嚴謹信不同。

顧兆見周周看他,頓時說:「鄭輝納妾我也不贊的。倆人吵架甚至還起手來,拉開后,鄭輝挨了幾拳,二哥力氣還是有的,結果沒一日,大嫂就上門找柳夫郎了,話里話外意思是家家事,不過是納個妾,這位正妻賢惠大度,意思柳夫郎多管閑事了。」

「小樹肯定很生氣。」黎周周能想來了。

顧兆點頭,「所以你倆見了面,指定要聊起這個。周周你別看我,我真沒這想法,想都沒想過的!我就想和你一人,咱們夫夫二人白頭到老,等我退休了,也種種菜遛遛狗。」

「相公還種菜啊。」黎周周笑說。

顧兆:……算了還是別干力活了,當個麗廢老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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