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七
「明源、明源,你起來了嗎?怎麼今天這麼晚,是不是不舒服?」
「叔叔阿姨,我進去他好了,今天要考試。」
客廳傳出孫父孫母的聲:「子致吃了沒?」
「正好了,子致你幫阿姨喊一下源源,他今天是晚了一些,小心別遲到了。」
爽朗的男高中聲:「知道了阿姨。」
臥室外敲門聲,「明源你起來了沒?我梁子致,你不說話我進去了。」擰了把手進去了。
床上,孫明源已經醒了,在現實和夢境之中,一時有些分不清,直到一張臉慢慢湊近他,孫明源往後移了下,「你幹什麼?」
「恍恍惚惚的,終於回過神了。」
「你今天怎麼了?看我眼神怪麻的。」
孫明源著床邊青春稚氣的臉,他同師兄一邊長大,再也不會認錯的,十七歲梁澤梁子致的臉。
「沒什麼,剛做了好久的夢,你先出去我換裳,一會就出來。」孫明源說道。
梁子致磨磨唧唧,一邊說:「咱倆誰跟誰,一條子長大的,還不讓看——行行行,我出去等你,阿姨做了三明治,我先去吃了。」
門合上,臥室靜悄悄的。
孫明源坐在床上,出了笑意。他分辨不出自己是大曆朝做了幾十年鬼的孫明源,還是現代昭市的孫明源,可能是一個人吧,前世今生的關係。
聽媽媽說,他生下來就乖巧不哭不鬧的,後來三歲之後夜裏驚醒做噩夢,老說一些胡話,那時候他太小都記不清,后歲時,夢裏多了穿古裝服的孩子。
兩個男孩,他們一起學習一起背誦一起淘氣。
後來記憶越來越多,夢裏兩個孩子,一個孫明源,就是他自己,另一個梁子致。
上小學四年級時,班裏來了新同學,說自己梁子致。
孫明源和梁子致。
很是湊巧,梁家是新搬來的,就在孫家那棟樓十七層,孫家在六層。兩個孩子年歲相當,只差半歲,梁子致大些,可從小淘氣稚,梁媽媽就說:「還是源源好,文文靜靜的穩重。」
兩人上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自然也是同一所高中了。
今年都上高二,分班。梁子致學理,不看影響不好,今天況特殊,你快吃吧,別一早上,還要考試呢。」
進了電梯,孫明源沒拆三明治袋子,而是說:「等會吃。」
「……電梯里不吃東西,誒呦我的大學霸,真是德智勞。」
叮,電梯到了一樓開了門。
梁子致看孫明源,孫明源便拆開了袋子開始啃三明治,梁子致才高興了,說:「我還給你帶了,你先吃。」
「都分班了,怎麼一開學還要考啊,考考考,把人能考糊了。」
梁子致絮絮叨叨了一路。孫明源吃著三明治,聽了一路,心卻很好,跟昨晚夢中對比,現如今話多淘氣的子致,他覺得很好。
到地鐵口也吃完了。
過安檢刷手機,等車來。
早上高峰,沒座位。梁子致拉著孫明源了進去,梁子致個頭高大,孫明源骨架纖細,高也略矮一些,一看其實也能看來,孫明源是個小哥兒,不過現在這社會了,又不是古代封建,別也沒那麼歧視了。
梁子致長胳膊一摟,就將孫明源圈在角落,他擋著地鐵上其他人。
明源潔癖不好,你問我我記一記,《觀兆弟來信有》、《月圓寄兆弟》、《京外折柳送兆弟至昭州》、《記貢院夜與兆弟遊記》……」
梁子致說著說著,腦門上就要起青筋了。
「這嚴謹信怎麼這麼多話!」
孫明源抿淺淺笑了,說:「你先背一背詩好了,現在背賦來不及了。」
「……真想打人了。」
孫明源幫梁子致背,若是有來世,還你千千萬萬。如今不過背詩。
現代城市名字和古代有些差別,就說如今的昭市,在古代昭州,現在的學校、醫院以及一些路標,都是昭市第一小學、昭市婦醫院、昭福路等,而梁子致和孫明源上的初高中就不同了。
昭州實驗初中、昭州實驗高中,是市重點也是省重點,還是國家古建築保護項目。
也不是據傳聞,有史料記載的,追溯往上,這兩所學校是左右挨著的,一所是古代的學,這個不稀罕,每個省市都有留下來的建築,要說跟其他學不同的是,這學學門檻並非秀才功名才能進。
另一所是學校,這個可稀罕了,可是大曆的獨一份,就是放在現代人看歷史,都要被這所學校給震住了,還有很多人說這是「穿越者」過去做的石錘之一。
現在先不提這個。
就說梁子致孫明源高中,大門是古建築,裏頭還有一所老的古建築,這是從大曆時傳下來的,位置略靠後一些,據悉以前古人定期修葺,現如今是他們高中的鎮校建築,裏面放著學校歷史記載文獻之類的,平時鎖著,不許學生老師進。
前面是現代建築。
「昭州初高站到了,請到站乘客準備……」
梁子致護著孫明源下了地鐵,出了地鐵站,過個馬路就是學校了。路上同學也多,大家穿著校服,結伴三三兩兩的往學校走,還有碎碎念叨嘀咕的,梁子致聽了一耳朵,竟然再背嚴謹信寫的賦——
看來不止他頭大。
「初中那會年年都嚴謹信必選詩,還以為上了高中能逃離嚴守心魔爪,結果……」哭哭啼啼磨磨唧唧了。
「背不完的賦、做不完的詩詞分析,唉。」
「你說嚴謹信和顧兆是不是有一啊,倆大男人這麼纏纏綿綿的。」
「可打住了,別拆我配,我家首輔很幾篇出名念他妻子詞賦。」
梁子致同孫明源走在後頭,聽了一路,真是課本上嚴謹信顧兆,上下學還是這倆,不過幸好,他選了理,不用學歷史了。
「總算是能離一個人魔爪了。」
語文那是沒得選,如今不學歷史輕鬆快樂呱呱的。
孫明源聽了眼底也是笑盈盈的,子致還不知道,他不像營養吸收不好,每次都是坐第一排,同學有些笑話他,梁子致幫他懟了回去,後來就提醒他喝牛,還帶他打籃球。
不過孫明源有些喝不慣牛的味,他喜歡喝酸。
「記得喝,別我不看著你不當回事。」
「是誰念著要長個的?」
孫明源只好說:「知道,你快回座位吧。」
梁子致這次痛快了,每次也就這個時候,明源乖的跟個小貓一樣聽他的話,哦,還有籃球場上的時候。
喝牛好啊。嘿嘿。
梁子致沒樂多久,班主任進來了,考試髮捲子。
「……」
語文試捲髮下來,梁子致看著前頭選擇,後頭古詩詞分析,還有閱讀理解,腦子嗡嗡嗡的,真是越不想來什麼就越來什麼。
中招了。
大題竟然考的是《記貢院夜與兆弟遊記》這一篇,太他媽長的賦——因為沒怎麼背過,現在梁子致惱怒開始罵髒話了。
咬著筆開始作答。
明源說什麼來著?
先把答寫上,要是不會分析那就中譯中先把詩賦給翻出來,然後邊寫邊嗶嗶,爭取把整個答題紙填滿了——
後面這些是學渣梁子致同學渣朋友們索出來的。
【這首賦是武】
幾年來著?梁子致忘了,不重要,跟著後頭編:【是武年間春天考生靠科舉時,作者嚴謹信是考,被關在貢院中不能回家,當天夜裏,作者嚴謹信睡不著,出來散步,就看到院子裏他的好哥們——】
好哥們劃掉,改好朋友。
【他的好朋友顧兆也沒睡在院子散步,兩人並肩一道走圈圈,月特別涼,春寒料峭——】
梁子致出兩句,又出神心想都知道天冷降溫了,大晚上的不鑽被窩睡覺,跑出來繞著走圈圈真是有病,就是散步走圈圈了,你寫下來幹嘛。
散步有啥好寫的!
【兩人半天沒說話,各有心思沉甸甸的。】
梁子致寫到此,覺得首輔顧兆可能沒啥心思,都是作者嚴謹信裝了一肚子心思,揣測人家的,沒準人家就是晚上吃撐了出來消食,嚴謹信這麼一寫,搞得倆人立意深刻。
由這塊,還牽扯出一段野史。梁子致想到野史就腦子靈記也好,好像是武帝前頭那個老六兄弟天順帝,不是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他們爸爸應該是更屬子的,然後嚴謹信給篡改康景帝詔了,所以一直記在心裏。
所以說就嚴謹信一肚子沉甸甸心思。
【兩人論起了本心,最後作者嚴謹信在好朋友顧兆的勸下有了決定,而這個決定就是去外放歷練……這首賦是嚴謹信生平轉折之一,從京文嚴謹信到外放察民經歷百姓折磨苦楚,從而影響了嚴謹信的寫作風格,從以前的華麗辭藻含蓄藏著幾分爛漫,到後期樸實接地氣——】
接地氣劃掉,梁子致想了下改走進百姓。
洋洋灑灑的寫了半晌,終於填滿了!
不錯。
一場語文考完了。
昭州實驗高中高二學生不得聊幾句,你剛怎麼答的、選A還是選C、作文我寫了XXX、考《夜遊》太難了——
「屁,你要是寫同人文不得分分鐘三千字。」
「你真寫了?」
「這不是暑假無聊,就有些手,寫了短篇,不過是寫的顧兆。」
「也是,平時寫作業還沒寫夠嚴謹信嗎,還要寫個小說繼續寫嚴謹信,我腦子都能大了,他就是才華寫的再好,可也遭不住這麼背的。」
「別打岔,你寫顧兆什麼了?」
「我是土狗我就老套路,顧首輔肯定是現代穿過去的,不搞男頻那些,人家歷史上顧首輔妻,一輩子不納妾不出軌的,男頻那兒那麼YY我要yue了,就說顧首輔在咱們昭市這塊幾個措施發明,一看就不像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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