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論是太子殿下還是三皇子,亦或是其他稍得寵一些的皇子,都到了適婚的年紀,而相府適齡的小姐,除了,就只有蘇妙雪,至於蘇淺月蘇汐月,蘇博然一開始就沒將太多的希放在們上,綜合各方面的條件,們遠不如蘇妙雪,們的年紀也在那裡擺著,十歲,太小了,而們的份和一直以來的默默無聞,註定們不在皇家的考慮範圍之列,更不要說才八歲的蘇沐靈了,如果只能在和蘇妙雪兩人之間二選一的話,就現在的狀況局面,蘇博然自然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蘇妙雪了。
在蘇博然探了蘇妙雪和方姨娘之後,相府庫房的東西,不都到了蘇妙雪和方姨娘的屋子,尤其是蘇妙雪的,不過比起以前,還是遜了不,蘇博然的那些東西如何能與程立雪的嫁妝相提並論,更何況,蘇博然並非大方之人,他必定是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給別人用的。
這些,蘇心漓自是不管的,當然,也管不著,那日的事之後,蘇博然爲了報復,已經將漓心院隔離,現在,漓心院的一切開銷花費都是蘇心漓自己支付的,蘇心漓自也不會去鬧,畢竟現在也不短銀子,而且因爲這點小事去鬧,蘇心漓還真不樂意,蘇博然做的越狠越絕越小家子氣,將來翻起舊賬來,就算頂著一個孝字,也能讓自己不落下風,而且,就現在這關注的程度,不知道背地裡有多雙眼睛盯著呢,蘇博然做的這事,必定不止相府的人知道,那些蘇博然想要極力瞞的人,十有八九也是會知道的,蘇博然既然喜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幹嘛要替他將那大石移開,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可沒那個力氣,就算是有,也沒那心思,而且,現在是相府人心所向,豈是蘇博然說孤立就孤立的。
蘇博然當了這麼多年的丞相,可沒像那樣給那麼厚的賞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就是利益關係,與那些下人有利,聰明的人,至大部分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嫁妝一事理妥當,蘇心漓便尋了個由頭去定國公府,現在,蘇博然已經不管了,雖在相府,想去哪裡,只消吩咐一聲,就可以出門,完全不用向蘇博然請示,蘇心漓深覺,了這一麻煩的程序,出門方便了許多。
蘇心漓這時候出門,而且後還跟著的羣奴僕手上都拿著盒子,相府的一個個自然不樂意了,尤其是幾個姨娘和庶小姐,這次蘇心漓的賞賜就只有府裡的管事還有下人,並沒有何姨娘六姨娘們,蘇汐月蘇沐靈們也是沒有的,除了三姨娘那邊價值不菲的胭脂水,就只給柳姨娘送了上等極爲舒適的棉布,給小孩做裳,是最好不過的,柳姨娘懷孕已經差不多四個月了,已爲人母的雖然還金銀首飾,不過蘇心漓送這些適合孩子穿戴的綢緞棉布,自然也是歡喜的。
府裡的一個個姨娘,們的脾,蘇心漓心中瞭解的很,一個個貪心不足,給了們一樣,們就會想要第二樣寶貝,第三樣寶貝,不給,們便覺得小氣,而且們這一個個之前都有參與害,蘇心漓並沒有和們結盟的想法,深知這些人不可能徹底爲所用,既如此,還浪費銀子幹嘛?的每一兩因此,未必都可以用在刀刃上,但是一定要有價值。
蘇心漓最先見的是雲氏,程立雪的這一批嫁妝,除了那些玉古玩,名畫孤本,還有不上等的藥材,蘇心漓挑了兩百年的人蔘還有一些上等的雪蓮靈芝給了雲氏和程鵬,雲氏見了這些東西,直誇蘇心漓有孝心,眼睛彎的都瞇了起來,卻又讓將東西都帶回去,自己滋補子,雪蓮靈芝有容養的功效,但是上百年的人蔘,蘇心漓現在卻是不能食的,不然的話,很容易虛不補。
蘇心漓當然知道,定國公府並不差這些東西,今日帶來的東西,基本都是從定國公府出去的,不過是表表孝順罷了,另外兩個嫂嫂,蘇心漓一人送了支鑲著紅寶石的金簪,至於兩個舅母,一人一對翡翠耳環,們收了東西,自然開心,蘇心漓見大家都高興,和樂融融的,心中自然也是開心的,這些個人,雖然都是從別人家嫁進來的,們對自然不若雲氏和幾個哥哥對那般真心意,不過面上都還是過的去的。
蘇心漓並不確定,那個細就是夏婉婷,能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儘量對那些人好,不與們作對,如果們還是不滿足死不悔改的話,那也是們自尋死路,將來落在手上,也無需再講任何面,自是不會手下留的。
定國公府沒了與作對,針對著的夏婉婷,蘇心漓覺得輕鬆自在了不,蘇心漓將禮發給們之後,雲氏就讓們離開了,只留了蘇心漓一個人,“你這孩子,來外婆家還帶那麼多東西做什麼?你的幾個舅母和嫂子,們什麼都不缺,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給自己多攢點東西。”
雲氏偏疼蘇心漓,有什麼好東西都往那裡送,一下送了這麼多東西,雖說大家歡歡喜喜的,雲氏看著也開心,也總歸是替蘇心漓捨不得。
“這次百花宴,賢妃娘娘賞賜了不的金銀首飾,母親的嫁妝也有好幾個小木匣子,我哪裡用的了那麼多,而且外婆也知道的,我素來是不喜歡穿金戴銀的,那些東西放在庫房裡也是浪費,還不若送給幾個嫂嫂和舅母,你看看們方纔多開心啊。”
以前,程立雪的嫁妝都在方姨娘那兒,是想送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而且之前的蘇心漓也不懂這些,幾乎每次都是兩手空空的來定國公府,回去卻是滿載而歸,也難怪有人心裡會失衡。
“你這孩子——”
雲氏嘆了口氣,“怎麼和你母親一個樣,什麼事都放在心上,蘇博然也真是混賬,居然將我們給你母親的嫁妝給一個姨娘保管,那方姨娘也忒無恥了,居然想將那些東西佔爲己有。”
雲氏倒不是看重那些金銀之,只是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給兒蒐羅來的東西被一個姨娘佔有,心中就覺得不舒服的很。
“外祖母,別生氣了,您看,我現在不是連本帶利的全要回來了嗎?”
蘇心漓依偎在雲氏的懷中,調皮的眨了眨眼,蘇心漓問蘇博然和方有懷要嫁妝的事,雲氏也是知道的,臉上出了笑容,“聽說方姨娘病了?”
蘇心漓點了點頭。
雲氏冷哼了一聲,“那也是活該!”
雲氏說完,想到今日花朝節的事,面不由多了幾分擔憂,輕輕的拍了拍蘇心漓的手,“漓兒,委屈你了,你記住,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定國公府永遠都是你的家,只要有我和你外公在一日,就沒人可以欺負你,勉強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外婆知道,我的漓兒已經長大了,能夠明辨是非,凡事也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態度,不論你做什麼決定,外婆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自上次百花宴之後,雲氏就有很多話想對蘇心漓說,這次花朝節之後更是,可現在,就在自己邊,依偎在的懷中,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千萬言語到了邊,不由想到,不論是百花宴面對咄咄人的公主,還是花朝節上方有懷在皇上太后跟前的詆譭無線,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彷彿萬事瞭然於心,有足的,便是都不由被的這氣度折服,漓兒這樣的改變,雲氏看在眼裡,十分的開心,也放心,這樣的漓兒,纔不會輕易被人欺負,至於欺負別人——
漓兒並非那種不明是非,主招惹別人的人,若是出手,肯定是別人做的太過分了,那必定就是活該。
“外婆。”
蘇心漓蹲在地上,靠在雲氏的膝蓋上,擡頭看著,認真的了一聲,“不論我做什麼,下什麼樣的決定,都是爲了定國公府好,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害您和外公還有哥哥他們的。”
程子軒幾個兄弟一聽蘇心漓來了,立馬就屁顛屁顛的到雲氏的院子找人,雲氏可不是一般昏庸的老太太,哪裡能看不出來這幾個小的有事瞞著自己,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就像蘇心漓說的,他們不論做什麼,難道還會害定國公府不,都是爲了定國公府好,這幾個孩子都長大了,有擔當了,知道該肩負起自己上的責任了,雲氏看著,心中自然是開心的,孩子們的事,既然有意避開,雲氏也不摻和,代了幾句,就放了蘇心漓,和他們玩去了。
“五哥,舅舅舅母他們都答應了嗎?”
蘇心漓跟著幾個兄長進了程子軒的書房,開口直接問道。
“祖父點頭了。”
定國公府還是程鵬的一言堂,兩個舅舅都是孝子,他同意的事,兩個舅舅肯定是沒意見的,舅舅們沒意見,舅母們有意見也沒用。
“此事,還得多謝妹妹。”
程子軒說著,對著蘇心漓的方向就要作揖。
“幾個哥哥應該都知道定國公府在琉璃的尷尬之境吧?”
書房的門是關上的,屋子裡就只有程子軒程子風還有程昱凡程子謙幾個人,蘇心漓說話自然不需要拐彎抹角,是毫不避諱,直接切了主題,不管是再小的事,只要涉及到定國公府,蘇心漓的神經就會完全不控制的繃起來,上輩子,定國公府滿門被抄家斬首的噩夢歷歷在目,揮之不去,哪怕重生後,做是順風順水,有如天助,蘇心漓還是不能不擔心,尤其是花朝節的事後,皇上沒置方有懷,不正是說明皇帝他心裡其實是有和方有懷一樣的心思的嗎?他或許沒想過將定國公府的人置於死地,不過趁機打擊定國公府,這想法,肯定是有的。
“五哥從小就聰明,只要你想做的事,就一定可以做的很好,我相信,五哥若是從商的話,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銀子,然後像齊家那樣,就算是天家皇室,也要忌憚三分。”
從重生到現在,蘇心漓一直都在考慮,如何剷除定國公府的危機,琉璃已經平靜的數十年,如果上輩子的記憶沒錯的話,已經養蓄銳了幾十年的大金國很快就會發戰爭,讓程家的人卸甲歸田,外公肯定是死活都不會同意的,而且偌大的琉璃,像方有懷那樣的小人並不止一個,只要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權利,他們爲了永絕後患,必定會斬草除,程家滿門忠烈,沒能死在戰場,死在琉璃的佞小人的手中,蘇心漓是定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而且也不甘心就此放過蘇妙雪和司明他們。
既然,退之法已經行不通,那就只有迎難而上,兵行險招,樹大確實招風,但若是這數的牢牢的盤踞在地面,大深,枝繁葉茂,讓任何人都覺它無法撼,這不就行了嗎?定國公府現在有權,他們差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如果他們程家出了一個像齊達那樣的人,還有誰敢打他們的主意!
蘇心漓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程子軒功的話,那他們程府就不會有重重的危機,便是失敗了,大不了就像這輩子一樣,這次,陪著他們一起上斷頭臺好了。
“妹妹你的意思是——”
幾個人聞言,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心漓。
“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
定國公這爵位沿襲已有數百年,琉璃的士兵幾乎是以定國公府的人唯命是從了,這換做任何一個皇帝,都會忌憚的,如果下一任君上控制慾強烈一些,他們程府幾百年的家業,都會被毀於一旦。
“反正定國公府已經夠強了,我們有何懼他再更強一些,既然我們如何表忠心都不能讓他們信任我們的話,那我們還做什麼要盲目的表忠心?與其讓他們忌憚,還不如讓他們畏懼,讓皇帝畏懼,臣民畏懼!”
蘇心漓走到桌旁,將桌上的小木匣子打開,“這裡是十五萬兩的銀子,我相信以五哥的本事,必定能像齊達那樣,不但讓琉璃的每個地方都有產業,還延到琉璃之外,但是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這件事,暫時是不能讓皇家的人知道的,皇上盯我們盯的又,還五哥一定要小心謹慎。”
幾個人聽著蘇心漓說的話,自是覺得驚歎不已,心覺得自己以前太過短見了。
“以前,是外公外婆他們殫竭慮照顧我們,現在,我們已經長大了,該是我們保護定國公府,爲定國公府的安寧出力了,資金的問題,若是短缺,五哥只管向我開口,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程子軒看著桌上的小木匣子,那裡面放著一摞摞的銀票,只覺得有千斤重,讓他的心,都沉甸甸的,漓兒這是用的家當,來賭定國公府的明天了。
書房的門陡然被推開,蘇心漓等人心頭猛地一驚,齊齊轉,看著門口站著的程鵬,大家的心都跳的飛快,他們這幾次做的事,無一不是瞞著程鵬的,就是擔心他太過愚忠反對,現在好了,被逮個正著了,蘇心漓有些糾結的咬著脣,剛剛說的話,外公到底聽了多。
“外公!”
蘇心漓最先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換上了與平日無二的笑容,迎了上去,“外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心漓想了想,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子好假,握住程鵬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外公,這些事都是我出的主意,與幾個哥哥無關,漓兒只希外公和外婆高牀暖枕,夜夜睡得安穩,並沒有任何謀逆之心。”
蘇心漓這一跪,程昱凡等人也跟著跪下,都將責任往自己上攬。
程鵬站在門口,好一會,嘆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進來,手溫的了蘇心漓的腦袋,蘇心漓擡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向蘇博然,“外公,我們只要知道,自己沒有那謀反的心思就可以了,而且只有我們強大了,才能如外公所願,如定國公府祖祖輩輩的先人所願,保護琉璃百姓,幸福安寧,免戰爭之苦,至於別人怎麼說,長在他們上,豈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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