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個也在蘇心漓的設計之中嗎？

“五皇子，志明有負你的所託。”

蘇志明腦袋垂的更低，是他，輕視了自己的對手，才造這樣的結果，不過這蘇心漓，也實在太過聰明瞭吧，就好像，什麼事都提前預料到了一般，不但每次能化險爲夷，而且還能將敵人到絕境。

“這不怪你，是蘇心漓那人太過狡猾，你外祖父出手，都在手頭下吃了那麼大的虧，你會失敗也不奇怪，這個人，太聰明瞭。”

司明慨了一聲，垂著的手，輕輕的握了拳頭。

“你姐姐的事，我會另外想辦法，你不用心。”

司明可不想，這樣好的一步棋，徹底的毀在蘇心漓的手中。

“那蘇心漓，當如何置？五皇子，有在相府一日，就不會有我的出頭之日。”

既然蘇心漓已經了絆腳石，不管怎麼樣，蘇志明自然都希將移除的，之前，他是覺得這顆絆腳石若爲了司明的人，必定可以爲很大的助力，但是這次，他之所以手，也是因爲五皇子授意，所以既然五皇子對也有這麼大的見的話，他自然希蘇心漓自然是今早置的好。

“殺！”

司明背過，看著漆黑夜空的明月和星辰，角繃著，一雙眼睛更是沉的要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在這樣的夜晚，更奇異的著一冷冽的殺意。

司明有一種極爲強烈的預，蘇心漓一日不除，後患無窮。

司明懷疑，蘇心漓的背後有人，而他懷疑，那一直暗中幫助的人，是諸位皇子中的一員，這樣聰慧的子，既然不能爲所用，未免夜長夢多，就只有殺之而後快，若死了，短時間，定國公府必定會，他的計劃，照樣可以進行。

他想要又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

蘇心漓回到漓心院之後就歇下了，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帶著水兒流朱二人，帶上了滋補養的上等燕窩，還有一些胭脂水，去雪園探蘇妙雪去了。

雪園的下人，看到蘇心漓的時候，就像見著鬼似的，們自然是不願蘇心漓這時候上門的，但是蘇心漓是主子，正正經經的主子，威嚴不容們侵犯，們不過是低賤的丫鬟，蘇心漓要見蘇妙雪，而且還是探病這樣的好理由，們如何能攔得住？有什麼資格去攔？

“不用通報了。”

蘇心漓看了眼那擡著下，張開口想要大的守門婆子，淡淡的道了聲，的聲音輕，卻讓人不敢違抗，那婆子看了一眼，果真乖乖退到了一旁，閉上了自己的。

“想向方姨娘通風報信是吧？”

雖說，相府現在有大半都是蘇心漓的人，不過對於惜兒，偶爾又會對兒的智商捉急的方姨娘來說，安排在院子的人自然都是信得過，也算是心腹。

“半盞茶以後再去，不然的話。”蘇心漓頓了頓，然後臉上出了笑容，不過那笑容卻讓人覺不到溫暖，反而讓人覺得心慌慌的害怕，“後果自負。”

現在在相府，聽到蘇心漓這句話的人，哪裡還敢在放肆啊。

蘇心漓見們一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的模樣，滿意的勾了勾脣，轉進了蘇妙雪在的主屋。

蘇妙雪已經醒了，坐在牀上，正由丫鬟伺候著吃藥，蘇心漓看著蒼白卻又算得上平靜的臉，脣邊的笑意更濃了，就知道，方姨娘他們沒有將毀容還有即將要嫁給方哨玄的事告訴，這種事，他們如何開的了那個口啊，怎麼忍心呢？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做那個壞人，那自然就由做了，每個人都有知道事真相的權利，尤其是關於自己的終大事，蘇心漓眉眼彎彎，覺得自己真的是大好人。

“妙雪姐姐。”

現在，是蘇妙雪呢，還是妙雪姐姐，完全就看蘇心漓個人的心了，蘇心漓看著蘇妙雪現在這樣，覺得心好的，既然愉悅了自己，那也該懂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道理。

蘇妙雪原本是平靜的坐在牀上吃藥的，一看到蘇心漓，那張蒼白的臉頓時變的猙獰起來，“蘇心漓！”

的聲音冰冷蝕骨，那雙看向蘇心漓的眼睛滿是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大卸八塊，然後燃燒灰燼，對此，蘇心漓相當的淡然，如果眼神和意念可以殺人的話，早就死無葬之地了。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蘇妙雪推開伺候喝藥的丫鬟，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蘇心漓的話，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本來，五皇子是喜歡的，說不定還準備納爲正妃的，但是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被蘇心漓那賤人給破壞了。

蘇心漓挑了挑眉，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架勢，不過上卻是這樣說的，“妙雪姐姐說道這是什麼話，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誼，我關心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看你的笑話呢？”

只說不準蘇妙雪在人前與逢場作戲，不會配合，但這並不妨礙私下裝裝姐妹深，然後氣氣啊。

“誰要你的好心，給我滾！”

蘇妙雪氣的面通紅，拿起旁丫鬟還盛著藥的碗，直接朝著蘇心漓的方向扔了過去，蘇心漓靈活的躲開，蘇妙雪的額頭也是裂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流了那麼多的，現在緒這樣激，自然頭痛起來。

蘇心漓見狀，悠閒的在最靠近蘇妙雪所在的牀榻的桌前坐下，看著氣紅了臉的蘇妙雪，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妙雪姐姐，你現在臉上可破了一個大呢，小心傷口裂開，將來那疤痕，可就更大了。”

蘇心漓嘆了口氣，一副同的樣子，蘇妙雪因爲牽扯到了傷口，頭痛裂，聽到蘇心漓這話，不由著腦袋，驚疑的問出了聲，“你說什麼？”

瞇著眼睛，蒼白的臉，幾乎與額頭包著的紗布融了一。

“疤痕？”

蘇心漓一副驚訝的樣子，“難道姐姐還不知道嗎？”

在蘇妙雪邊伺候的丫鬟綠珠，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乎和傷生病的蘇妙雪一樣了，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一臉張的看向蘇心漓，面哀求，蘇心漓看都懶得看一眼，繼續道，“姐姐昨日爲證清白，不顧的撞向了假山，那石頭又冷又，而且還鋒利，姐姐當時可流了不呢，診斷的大夫說了，姐姐的應該無礙，但是臉上的傷口太深了，恐會留下疤痕。”

蘇心漓的話，就像是晴天的霹靂轟雷，將蘇妙雪劈的都有些傻了，腦海裡一遍遍迴盪著的全是蘇心漓說的最後幾個字，恐會留下疤痕，面如雪一般，傻坐在了牀上。

蘇心漓指了指流朱和水兒兩人手上端著的東西，“這些都是上等的燕窩，有滋氣養的功效，還有這些胭脂水，也都是最上等的，是我外祖母特地差人來送給我的，都是市面上沒有的，有錢也買不到呢，這些，都是妹妹的一些心意，希對姐姐的傷口有所幫助，至，不要讓那傷口太猙獰了。”

這要換做以前，蘇妙雪必定歡天喜地的，但是現在，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提不起半點的興致，顯然，對這樣一個惜容貌，一心想要攀附上龍子皇孫的人來說，毀容，實在是一個毀滅的打擊。

蘇妙雪手，輕輕的了自己的傷的額頭，一旁的綠珠已經嚇傻眼了，一個勁的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方姨娘怎麼還沒來呢？

蘇妙雪一遍遍的挲著自己包紮著的傷口，想到那裡會有一個猙獰的疤痕，心裡頭怎麼都無法接，忽然想到懷安郡主謝雨薇，的額頭就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雖然那傷口，用厚厚的劉海遮擋住了，但每每瞧見，心裡頭都會覺得鄙夷不已，郡主又怎麼樣，這張臉醜那樣子，有哪個男子會要，想到大家今後會用那種嫌惡又鄙夷的眼神看向自己，想到大家會這樣想自己，蘇妙雪就覺得捉狂發瘋。

就算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通又如何，的臉若是毀了，那些男人本就不會多看一眼的。

蘇妙雪覺得，自己的夢想破滅了，而造這一切的，都是蘇心漓，是蘇心漓那個賤人，蘇妙雪猛地擡頭，一雙眼睛定定的落在了蘇心漓那張含笑的絕的臉上，就好像毒蛇一般，那無形的眼神，因爲某種怨恨，似乎變了某種有質實在的東西，這樣的眼神，蘇心漓當然會覺得不舒服，但是只是淡淡的笑著，用自己自認爲最的笑容，三分譏誚，三分輕視，餘下的四分同，這鄋的一切，都讓蘇妙雪發狂。

“昨日，二妹妹和五妹妹都擔心，姐姐的傷口太深，未來的姐夫會嫌棄呢。”

現在，蘇妙雪反倒希蘇心漓直呼的名字了，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聽的心頭更加不爽，該死的蘇淺月和蘇沐靈，們居然也敢如此嘲笑。

蘇妙雪像是發了瘋似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然後忍著頭上的劇痛，赤腳就朝著蘇心漓的方向衝了過去，一定要將的臉也一起毀了，不是京陵城的第一人嗎？那樣的話，們一起出門，別人必定只會看蘇心漓，就不會過多的注意臉上的傷了。

蘇妙雪還沒到蘇心漓呢，就被水兒攔住了，蘇妙雪知道力大無窮，自然不敢和比，就像要繞開，可不論怎麼繞，都還是被水兒攔著，本就近不了蘇心漓的，蘇妙雪這會心頭狂躁的很，連連發狂的尖了好幾聲，然後將水兒手上端著的燕窩全部扔在了地上，還不忘狠狠的補上幾腳，還有流朱帶來的幾盒胭脂，也被扔在了地上瀉火出氣，蘇心漓看著散落了一地的東西，心頭有些惋惜，是特地來刺激蘇妙雪看的笑話不假，不過這些東西，卻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真是可惜了，要賞給哪個下人，們做夢都會給祈福的，所以說，好心真是沒好報。

“莫不是姐姐嫌棄這些禮太次，看不上眼，姐姐只管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等你與方哨玄大婚，我一定作爲你們的新婚賀禮送上！”

蘇妙雪忍著頭上的劇痛，不停的踐踏著蘇心漓送來的那些東西，口中還唸唸有詞，不停的咒罵蘇心漓，髮凌，裳也是，整個人狼狽不堪，而蘇心漓則坐在距離不遠的桌上，由水兒保護著，臉上帶著淺笑，輕鬆又閒適，就好像是在看猴戲的貴族，就連那說話的口氣，也帶著幾分逗弄。

蘇妙雪原本是在發瘋，聽到蘇心漓這句話，突然安靜了下來，頭上的疼痛讓看人都有些花，子搖晃，綠珠忙上前攙扶，蘇妙雪甩開的手，不敢置信的看向，冷聲問道，“你剛說什麼？”

蘇心漓配合著，一副驚訝的樣子，“難道姐姐還不知道嗎？父親已經將你許給方哨玄了，過幾日，他就會上門提親的。”

這回，蘇妙雪已經不是簡單的被雷劈了，而是整個人仿若被炸了一般，碎骨了快要，蘇心漓一副同的樣子，繼續說道，“當時，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他們都在呢。”

蘇心漓刻意咬重五皇子三字，蘇妙雪的瞳孔驟然一，流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恐和慌張，“你說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姨娘說了，父親這些年心栽培，可是爲了讓爲皇子妃，將來能夠爲貴妃娘娘甚至是皇后的，父親怎麼可能將許給方哨玄那個胚呢。

“姐姐若是不相信，找其他人問問試試，這種事，紙包不住火的，我還能拿這種事開玩笑不。”

蘇心漓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一副認真又急切的樣子，然後嘆了口氣，“一直以來，父親是最疼姐姐的，他當然知道姐姐不甘心嫁給方哨玄這樣的人，不過當時的形實在是沒有辦法，姐姐的清白聲譽已經被他給毀了，又毀了容，父親這樣做，也是爲了姐姐好，難不姐姐要一輩子呆在相府，做個老姑婆不？方哨玄這人雖然混賬好了一些，不過家世還是可以的，配姐姐足夠了。”

蘇妙雪懵了，就是因爲不想嫁給方哨玄才用這種方式證明清白的，不惜以死明志，導致臉上留了傷口，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要嫁給方哨玄，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

“不會的，絕對不可能，蘇心漓，你這個賤人，是你在誆騙我！”

蘇妙雪手指著蘇心漓，怒聲喝道，然後發了瘋一般的衝出了房間，蘇心漓則悠閒的跟在後，蘇妙雪剛跑到門口，蘇心漓等人也纔到了院子，就看到了風塵僕僕而來的方姨娘。

昨兒一整夜，方姨娘都是在雪園守著的，早上纔回去了一會，是準備收拾東西，今後住在雪園陪蘇妙雪的，這樣做，就是爲了不想給蘇心漓可趁之機，將這些事告訴蘇妙雪，蘇心漓就是在前腳離開的時候到的。

“姨娘，蘇心漓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臉被毀了，而且還要嫁給表哥！”

蘇妙雪這會已經失去了理智，也沒有思考那麼多，就像平時那樣稱呼方哨玄。

蘇妙雪雖然方哨玄表哥，也知道他在放假得寵，但是對他，心裡一直是輕視的，這份輕視，不單單針對的是方哨玄，應該說，對整個房價，包括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方有懷，因爲，比較的對象一直都是蘇心漓，方家這幾年確實發展的不錯，但方家的任何人拿來和定國公府的人相比，都相差甚遠，尤其，定國公府一有什麼好東西，就往蘇心漓這裡送，但是放府，從來就沒有。

方姨娘將惶恐慌張，因爲無法接這個事實，渾都在發抖的蘇妙雪摟在了懷中，輕輕的拍著的背，當然想安蘇妙雪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看到在蘇妙雪房門口站著的蘇心漓時，那些話，只能將那些到邊的話吞進肚子，不是不敢說，而是不好說，因爲太清楚了，蘇心漓那賤人，一定會找人證明說的纔是真的。

“昨天那個是庸醫，你放心，姨娘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臉上的疤的，你看流朱那賤婢，傷的不是比你還重嗎？但是你看，臉上的傷本就看不出來，至於你和方家的婚事，你若是不想嫁，姨娘一定會想辦法的。”

方姨娘這話，分明就是承認蘇心漓對蘇妙雪說的那些都是事實。

蘇心漓想了想，方姨娘的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流朱當時傷的確實更重，當時以爲，是一定會留下很明顯的疤痕的，這要是京陵城的那些大夫看的話，結果肯定如此，不過可是拜託了蘭翊舒的，蘇妙雪能拜託的嗎？

“小姐，妙雪都已經被你害這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一定要將死才肯罷休嗎？”

蘇妙雪在知道這是事實之後，已經心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靠在方姨娘的懷中痛哭，方姨娘見寶貝兒如此，便將怒火發泄到蘇心漓頭上。

站在門口的蘇心漓，下了臺階，一步步朝著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張不施黛卻依舊初見傾城容貌的臉，因爲那淡淡的笑容，越發的勾人，方姨娘想到懷中的蘇妙雪，氣的是牙。

“方姨娘怎麼又將責任推卸到我上了？這件事，可是大弟一手策劃的，就是因爲他，妙雪姐姐纔會變這樣子，與我有什麼關係？”蘇妙雪，現在的你，是不是很傷心絕呢？但是這些，比起上輩子你對我做的，又算得了什麼？你不過是毀了容而已，你還能嫁，你還活著，而我所有的親人，全部被你們，害得慘死。

“果然，親生的就是不一樣。”蘇心漓搖頭嘆道，“方姨娘，大弟是你的親生兒子沒錯，但是妙雪姐姐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就算想要袒護大弟，也不能將所有的事瞞著妙雪姐姐啊。”

蘇心漓說完，又嘆了口氣，承認，今日前來了，除了激怒蘇妙雪，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挑撥離間。

蘇妙雪聞言，猛地將方姨娘推開，然後轉過，一雙紅腫的眼睛看向蘇心漓，那樣子，蘇心漓在心中嘖嘖了幾聲，真是醜死了。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的聲音抖，一哽一哽的。

“你姨娘比誰都清楚，想知道直接問，我就不多說了，免得讓人嚼舌，說我挑撥你們母的。”

怎麼回事？蘇妙雪會不清楚嗎？分明就是知道，這件事是蘇志明爲設計的，不過呢，就算如此，以蘇妙雪自私的心，變這個樣子，如何會大方諒原諒蘇志明的一片苦心呢？

“人我也看了，姐姐今後可要多保重，不過有方姨娘在這裡照顧，我也沒什麼可不放心的，流朱，水兒，我們走。”

蘇心漓淺笑著說完，從方姨娘和蘇妙雪的邊經過，離開，蘇心漓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蘇妙雪的一聲驚呼，然後大聲道，“我要去找父親！”

**

回到漓心院之後，蘇心漓坐著喝了口茶，然後吩咐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流雲和青藤緩緩道，“小姐，都準備好了，馬車就在外面候著呢。”

蘇心漓點了點頭，“你們隨我一起去白馬寺。”

程立雪和蘇歷仁的生忌就要到了，程立雪生前信佛，在白馬寺住了一段時間，每天這個時候，蘇心漓都會出門，在寺廟呆上幾天，爲他們茹素，蘇心漓之前已經派人知會過蘇博然了，這是孝道，他自然不能拒絕。

蘇心漓坐上馬車後，開簾子，看了眼相府金碧輝煌的大門，角上揚，不在的這幾日，相府，可有得熱鬧了。

蘇妙雪，你就鬧騰吧，將蘇博然對你的最後一寵和愧疚鬧沒了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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