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你可是我的命,你聽誰說自己是不要命的人的?”
蘭翊舒說的極爲的認真,而且誠懇,蘇心漓聽著,吸了吸鼻子,笑出了聲,心裡也總算安定了一些,蘭翊舒對的好,都知道,心裡非常非常的清楚,捨不得離開蘭翊舒,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捨不得放手,他想,蘭翊舒應該也是一樣的,但是就是這樣,會無端端的害怕,手攬住蘭翊舒腰,在他的懷中著,蘭翊舒也摟著,緩緩說道:“我怎麼捨得讓你擔心?你那麼不放心,今後我哪裡都不去,就守著你。”
蘇心漓靠在蘭翊舒的懷中,聞言,猛地坐直了子,將他推開,然後認真的盯著他倒:“怎麼能整日就守著我什麼都不做呢?你想做什麼就做,只要不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就可以了,如果一定要去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蘭翊舒,你現在陪著我,將來天涯海角,不論你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蘇心漓盯著蘭翊舒,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格外的真誠。心裡知道,蘭翊舒他有很多事想做,當然,也有很多事要做,他因爲自己,已經捨棄了很多了,不想也不願意他的世界就只圍繞著自己轉,因爲那樣的話,他心裡必定還是有憾的,只要確定定國公府是安全的,不論蘭翊舒想做什麼,都會陪著,他要上戰場,陪著,他傷了就給他治療,還能替他出謀劃策,如果他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也會傾力全,這是心甘願的,也是欠了他,想要回報他的,總之,再不想從他的邊離開,然後整日提心吊膽,食不下咽,夜不能安寢了。
“蘇心漓,這可是你說的,絕對絕對不能反悔。”
蘇心漓重重點了點頭,然後出自己的小手指,朝著蘭翊舒的方向翹了翹,“拉鉤。”
蘭翊舒看著蘇心漓一臉認真的模樣,只覺得無比可,也出了自己的小指,然後用大拇指重重的蓋了個手印。
蘇心漓昏睡了一整日,神是極好的,和蘭翊舒聊了這麼一會,佈滿了霾的心也好了許多,蒼白的臉上有了笑意。
“蘭翊舒,對不起。”
蘇心漓向蘭翊舒道歉的時候,目也是看向他的,不躲不閃,那雙瀰漫著水霧的眼睛有濃濃的歉意還有愧疚,“昨天,昨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蘇心漓有些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日發生的事,一覺醒來,昨日發生的事,很多都還記得,自己也不明白,當時自己的緒爲什麼會那樣失控,實在搞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變那個樣子,簡直莫名其妙,但是當時,就像是魔怔了似的,明明知道那樣做對自己完全沒有好,但就是控制不住,當著蘭翊舒的面,怎麼能一直玉兒玉兒的著呢,睿晟也在呢,的口中怎麼能提起司明的名字呢?蘇心漓覺得自己很不應該,其實,從清醒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後悔,但是事已經發生了,現在懊惱後悔本就無濟於事。
“蘭翊舒,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蘇心漓苦笑了一聲,神有些沮喪,“都已經是過去了那麼久的事了,明明那些就只是虛無的回憶而已,還是耿耿於懷,無法釋然。”
蘇心漓嘆了口氣,因爲無能爲力而懊惱。
“這幾次進宮,我覺自己對那個地方已經不那麼恐懼反了,我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放下了,但是這次一去皇后的宮中,看著那些曾經悉的一切,我的緒已經有些失控,那個地方,蘭翊舒,那個地方,有我和玉兒太多的記憶,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了玉兒我母后然後呼救的聲音,我一直順著聲音跑,最後到了冷宮,蘭翊舒,這個地方,好痛。”
蘇心漓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咬著脣看向蘭翊舒。
“蘭翊舒,那些我恐懼的一切,從來都不曾遠離。”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惱火又覺得無力,一直都想擺之前的一切,尤其是和蘭翊舒在一起之後,更是恨不得將上輩子的記憶通通都忘記了纔好,但是現在,才發覺,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實,從重生到現在,一直都被上輩子的東西影響著,針對司明,針對蘇妙雪,針對方靜怡,甚至用計謀害死了蘇志明,都是因爲上輩子所經歷的一切,忽然明白,那些虛幻的好和悲痛的記憶就像是融進了的骨,不是試圖努力就可以忘掉的,正因爲如此,對蘭翊舒才越發的抱歉,總覺得,自己給蘭翊舒的一切,是不夠完整的,覺得蘭翊舒太過委屈的。
“蘭翊舒,既然遠離不了,我不想再逃避,今後,我會直面那所有的一切,你就陪在我邊,陪著我一起面對,終有一天,不論再見到什麼,遇上什麼事,我就算心裡不適,也會淡然的應對的。”
蘇心漓很害怕,怕自己有缺陷,有致命的傷害,有無法逾越的障礙,因爲這些越多,那就表明別人可以用來威脅的東西就越多,所以總表現的很堅強,對什麼都不在意,但是有些事,越是逃避,就越是危險,不確定,下次自己再這樣失控的時候,自己會做出什麼事,而那時候,如果蘭翊舒不在邊,該怎麼辦?
蘭翊舒盯著蘇心漓認真的臉,過了片刻,點頭重重的應了一聲,他的孩兒,總是如此的勇敢堅強,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冷宮的那些個太監,皇上已經全部讓人置了,除了太子。”
蘇心漓一愣,瞪大著眼睛看向蘭翊舒,顯然是有些不敢置信,沒料到文帝會手這件事,這實在是有些出乎的預料之外,是因爲嗎?還是蘭翊舒?蘇心漓想到那些無辜的太監,心裡不由一痛,就因爲的一時衝,那麼多條人命就沒了。
“要置他們的人是我,手的是皇上,漓兒,與你無關,不許把責任往自己的上攬,知道了嗎?”
司明玉勳還有蘇妙雪蘇博然等人都覺得蘇心漓冷無,可事實上,纔是最重義的人,也是最最善良的人,從不傷害無辜,並且會盡力去救那些無辜的人,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蘭翊舒心中卻最清楚,正是因爲清楚,所以才更,對蘇心漓的瞭解越深,他就越發的難以自拔。
蘇心漓乖巧的點了點頭,想,那些太監的命,大概就是如此吧,那日冷宮發生的事,若是被人泄出去,對必定是不利的,嚴重一些,甚至會讓之前的努力白費,至,會因此有污點,蘭翊舒他如何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他們的家人,我會讓人安置善待的。”
蘇心漓擡頭看了蘭翊舒一眼,忽然就笑了,幸福有甜,想,任何一個子,邊有這樣一個心的男人,大概都是會覺得幸福的。
“那太子呢?蘭翊舒,你說他會不會?”
蘭翊舒握住蘇心漓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要多想,太子他肯定不會多言的。”
那個人,必定是捨不得傷害蘇心漓的。
蘇心漓看向蘭翊舒,也點了點頭,睿晟他確實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而且就現在的份和地位,他更沒有得罪的必要。這次的事,若是不解釋的話,旁人必定會覺得是皇后和太子所爲。
“你昏迷的時候,四哥和流雲來過。”
蘭翊舒一說,蘇心漓就擰起了眉頭,今日在皇宮發生的事,外祖母他們必定也是知道了,所以纔會讓四哥和流雲他們過來看自己。
“蘭翊舒,今日皇上找我,和我說了北區工程的事。”
蘇心漓猶豫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今日文帝找與說的事告訴蘭翊舒,至於結果如何,由蘭翊舒自己選擇。
蘇心漓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太過自私了,因爲蘭翊舒必定是捨不得拒絕的請求的,不應該說是請求,不需要說什麼,蘭翊舒估計就會妥協吧,不論發生什麼事,蘭翊舒最先想到的,事先考慮的也都是,所以結果——
“他說,北區的私塾還有手工作坊還有其他所有的事都可以全權給我理,然後由三哥協助。”
蘇心漓頓了頓,蘭翊舒輕笑了一聲,那笑容,似有些輕蔑,“條件呢?”
蘇心漓一愣,心想,蘭翊舒還真是瞭解文帝,不過又覺得文帝實在是用心良苦,對蘭翊舒好,還要擔心他不接,就算是這樣,還是堅持對他好,並且爲此煞費苦心,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通過自己,用這樣迂迴的方式。
“就是這次的事,名義上必須是由你主持的,而且私塾的教書先生和作坊的技工,必須全部是你的人。”
當時在書房,文帝提出這樣的要求時,蘇心漓只覺得奇怪疑,因爲文帝這樣對蘭翊舒,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現在卻有覺得文帝必定是知道什麼的,不然的話,他怎麼肯定蘭翊舒能找到教書先生還有作坊傳授技藝的師傅。
“蘭翊舒,你不願意嗎?”
蘇心漓見蘭翊舒沉默著並沒有回答自己,湊近他的臉,低聲問道,這件事,要從的角度出發,是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緣由,但是並不是蘭翊舒,和蘭翊舒也不一樣,所以並不能用自己的臆想替蘭翊舒做決定,那個人,雖然是蘭翊舒的叔叔沒錯,但同時也是殺害他敬重的父親的仇人,蘭翊舒有理由仇恨疏遠他,而對於他這樣的好意,他更有拒絕的理由。
“蘭翊舒,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會回——”回絕皇上的。
“我願意。”蘇心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蘭翊舒打斷。
蘇心漓抿著脣,盯著蘭翊舒的臉,有些沉默,那個深著的男子,高貴又優雅,清貴出塵,這樣的人,是不肯輕易低頭的,也不適合低頭,但是現在,卻爲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蘇心漓覺得自己的心有些難,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似的。
“蘭翊舒,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的。”
蘇心漓越說聲音越小,也垂下了腦袋,覺得自己就是個虛僞又矛盾的人,明明心裡希蘭翊舒答應,甚至害怕他拒絕,卻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真誠。
“這可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怎麼會是勉強,多想!”
蘭翊舒了蘇心漓的頭,“傻瓜,只要是你的事,我都願意,你越來越好,將來能回報給我的才越多嘛。”
蘇心漓只是笑,知道,蘭翊舒說這些,是不想因爲愧疚心裡太過難。
“肚子了吧?”
蘇心漓低頭看了眼自己扁平的肚子,笑著點了點頭,蘭翊舒不說還好,一說,確實覺得自己有些了。
“想吃點什麼?”
蘭翊舒聲問道,著蘇心漓的臉,站了起來,然後手替掖好被子。
“清淡點的就可以了。”
蘭翊舒點了點頭,“院子裡的小廚房燕窩粥一直都熱著呢,我讓人給你端進來。”
蘭翊舒說完,了聲流朱,流朱就一直在門口候著呢,聽到蘭翊舒的聲音,推門就走了進來,看到牀上坐著的蘇心漓,面上不由一喜,然後看向了蘭翊舒。
“你去將小廚房的燕窩粥端進來。”
流朱應了聲是,轉離開,沒一會就回來了,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用玉碗乘著,那澤,看的人極有胃口和食慾。
“我來吧。”
蘭翊舒從流朱的上接過燕窩粥,走到牀邊,流朱則跟在他的後走到牀邊,見蘇心漓已經無恙了,明顯鬆了口氣,放鬆了很多,蘭翊舒看了後的流朱一眼,不待他們開口,流朱會意,再次離開。
蘇心漓坐直著子,想要從蘭翊舒的手中接過玉碗自己吃,蘭翊舒沒有讓,他看向蘇心漓,目滿是溫,“我餵你。”
蘇心漓笑了,而後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向後靠著,蘭翊舒和蘇心漓呆在一起這麼久,蘇心漓的子並不是很好,而且又因爲其他各種原因,在牀上睡了一段時間,從來都是由別人伺候著的蘭翊舒現在照顧起蘇心漓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他的作並不笨拙,如果一定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專注和深,還有一種能夠讓人的心變繞指的溫。
粥一直都是煨著的,剛拿出來,微微的有些燙,蘭翊舒每喂一口就會吹一次,送到蘇心漓邊的時候,溫度剛剛好,一碗粥,你喂一口,我吃一口,很快就沒了,蘇心漓原本有些冰涼的在進了食之後暖和了一些,舒服了許多。
“覺怎麼樣了?還嗎?”
蘇心漓笑著搖了搖頭,“我有那麼能吃嗎?已經飽了,而且也舒服了很多。”
蘇心漓了自己的胃,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將自己的髮到耳後,笑著說道,蘭翊舒點了點頭,將玉碗放到了一邊,然後從懷中取出袖子,細心的替蘇心漓將乾淨,蘇心漓著蘭翊舒的照顧,只覺得一顆心都是充盈,握住了蘭翊舒的手,讓他一直在牀邊陪自己坐著,看著蘭翊舒,偶爾會看向窗外,看著原本正盛的一點點西沉下去的太,任由時間一點點慢慢流逝。
“蘭翊舒,明日,我們進宮吧,我想去冷宮看看,順便拜訪一下太子。”
蘭翊舒聞言,沒有毫的吃驚,他平靜的點了點頭,溫的嗯了一聲,著蘇心漓的臉,“好,明日我陪你一起。”
他從來都知道,他的孩兒比誰都還要要強倔強,一旦知道自己對冷宮那個地方的畏懼,必定會想辦法克服這種緒,戰勝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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