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說了句好的,然后跟服務員說道:“暫時就這樣,如果一會兒有什麼需要,我再說,謝謝。”
“不用客氣,您的餐點馬上就來。”服務員說了一句,下去了。
賀寒川修長的雙疊在一起,上微微前傾,沒有要多待的意思。
“我以前只聽過有人說這家日料店不錯,但還沒來吃過。”哪怕坐在椅上,江清然依然優雅得引人矚目,“寒川哥看到這家店就說進來,以前在這家店吃過嗎”
賀寒川掀起眸子看了一眼,扯了扯,“沒有,只是這家店離得最近,節省時間。”
“看來公司很忙,寒川哥要多注意。”江清然上的手微微攥了攥,笑道:“工作再重要,也比不過重要。”
賀寒川笑了笑,“公司也沒那麼忙,就是不想在一些事上耽誤時間而已,浪費時間還影響心,不值得。”
江清然完了彎,眸閃了閃,眼底有一抹晦,這才倒是沒有再說話。
沒多大一會兒,服務員便將江清然先前點的東西上上來了。
“生魚片很新鮮,寒川哥嘗一下。”江清然用公筷夾了一片生魚片,放到了賀寒川面前的盤子里。
賀寒川看了眼生魚片,便收回了目,沒,也沒說話。
江清然默默吃了一會兒東西,然后出一張紙巾了角,“聽說向晚凌晨一兩點出的事,寒川哥是忙活的事,一夜沒睡,所以有了黑眼圈嗎”
“是一夜沒睡。”賀寒川換了下雙的位置,“但不全是的原因。”
江清然眸閃了閃,眼底閃過一抹沉,笑問道:“除了為向晚的事,還有別的事需要你連夜理嗎”
“呵。”賀寒川冷笑一聲,“我一天吃幾頓飯,都吃了些什麼,去了幾次洗手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我只是關心寒川哥,并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歡我問這些,我不問了就是。”江清然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我外公的事。”
賀寒川手肘撐在桌子上,眼角微挑了一下,“嗯”
“我外公的事,你應該都聽說了吧”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江清然微垂著眸子,面無異,但兩只小巧的耳垂卻紅了。
賀寒川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一下,“沒聽過,我沒有你那麼多朋友,隨便一聽說,就可以聽到別人的行蹤和一些雜七八的事。”
江清然的臉一下子紅,罕見地狼狽異常,拿著筷子夾了一口生魚片,半分鐘后,面才恢復如常。
咽下口中的東西,說道:“我外公的事鬧得那麼大,還跟夢會所有關,寒川哥真的沒聽說嗎”
“夢會所只是賀氏集團旗下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不可能里面發生的那些芝麻小事,都要我去管。”賀寒川說道。
江清然咬了咬,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下,“夢會所里有個林恬恬的小姐,為攀上我外公下了藥,現如今懷了我外公的孩子,我想跟寒川哥要這個人。”
“這個林恬恬我倒是有一點印象,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二十歲,而你外公差不多七十歲給你外公下藥”賀寒川雙手放于膝頭,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江清然手心攥了攥,笑道:“應當是,我外公總不至于對一個風月子上心。”
“既然不上心,為什麼還要跟我要這個人呢”賀寒川輕笑了一聲,問道。
江清然一噎。
“既然是我夢會所的員工,又做出來下藥這種違法的事,不如把送到警局那邊,讓警察來理這件事吧。要是下藥的事屬實,需要坐牢,我絕不偏袒。”賀寒川說道。
江清然又是一噎,一時無話,只是神變幻,有的煩躁和狼狽。
賀寒川放下,手肘撐在桌子上,微微前傾,“你覺得怎麼樣,清然”他哂笑一聲,“這樣理公正嗎”
“這不算是件大事,而且我外公是公眾人,還是不要去警局理了,免得被一些無良記者知道,為噱頭胡報道一些不屬實的事。”江清然強歡笑。
“沒關系。”賀寒川權當沒看到的狼狽,正道:“有賀家、江家和林家的名頭在,沒有哪個記者會膽大妄為到報道一些不屬實的事去賺取噱頭。”
他頓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著江清然,“但如果是事實,會不會有報道,會有多人報道,就不好說了。”
沉默。
三個服務員上來,把蝦和壽司放到了桌上,說了聲上齊了,然后默默退了下去。
傭拘謹地坐在江清然側,聽了大半天聽得稀里糊涂,如今兩人都不吭聲,夾在中間又有些坐立不安。
起站到了江清然后,這才覺得好了些,但仍舊在賀寒川目注視范圍,又覺得不是那麼好。
兩人無聲對峙片刻,最后還是江清然打破了沉默,“林家很重視脈,不管林恬恬小姐用什麼辦法懷上了我外公的孩子,那畢竟林家的脈,煩請寒川哥諒,讓我把帶走。”
“你想把林恬恬帶走,也不是不可以。”賀寒川說道:“向晚治的過程中,我不想看到因為你出現什麼差錯。”
江清然愣了一下,苦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最不過天經地義。”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向晚兩年前沒能要得了我的命,但是撞斷了我的一條,如今你卻說要給向晚治,不覺得對我過于不公平了嗎”
傭跟在江清然邊多年,聽此也是氣急,“賀總,賀、江兩家好,您為了一個殺人犯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些。”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當年的是非曲直,我們彼此一清二楚。”賀寒川珉珉,說道:“而且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重新站起來了,跟常人一樣。”
他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錄下清然的話作為證據,但說話很謹慎,從未直接表明過當年的車禍是設計。
“可我再也跳不了舞了”江清然收斂了角的笑意,一字一句道:“抱歉寒川哥,就算我再大度,也無法做到對向晚治無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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