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賀老大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抑著心中的驚喜,哆哆嗦嗦地說道:“寒川,這可不是小事,你別開玩笑,我們我們會當真的。”
“我手里現在一共有百分之二十多的份,如果你們這段時間不手我的事,等我給向晚報完仇后,這些份你們四家可以平分。”賀寒川將他們貪婪的臉收在眼底,俊臉上閃過一抹譏諷。
親在豪門里面,早就已經薄弱不堪了,也就子嗣較的那些家族里面,還勉強有些親。
賀老大咳嗽了一聲,眼底盡是激跟驚喜,但臉上還是努力做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你剛剛說我們四家”
“對,你們四家。這些份你們平分,我們家不參與。”賀寒川胡子拉碴,看起來十分邋遢,可說話時卻異常沉著冷靜。
一家參與,其他幾家就會多分很多份。
得到他確切的回答后,賀老大的喜再也無法掩飾了。寒川手里這些份平分給他們,這可一點都不比從老爺子產那分的
任小雅皺了皺鼻子,看不慣這些人的臉,他們真是半點當長輩的樣子都沒有,就是一群吸鬼。
“寒川,你別沖,想好以后再做決定。”這是賀家家事,按理說鐘宇軒不該,可他實在忍不住。
“嗯。”早在提出讓江家破產的時候,他就已經考慮好了。
他都這麼說了,鐘宇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鏡片下的眼眸中藏著些許擔憂。
但賀家大兒卻不像賀老大那般高興,“你手里的份可不是小數目,你能舍得給我們”
不等賀寒川回答,聲音拔高了些,繼續說道:“我看你本沒安好心”
賀寒川冷眼看著,遍布的眼底既鷙又冷漠,“您不想要就放棄,多的是人想要。”
“大姐。”賀老大言又止地喊了賀家大兒一聲。
賀家大兒沒理會他,而是盯著賀寒川,“你不解決人實驗的事,反倒整天想著給向晚報仇,到時候仗勢欺人跟人實驗一起出來,賀氏集團還能安然無恙”
現在盯著賀氏集團的人不知道有多,要是放任他胡來,賀氏集團遲早得垮。
到時候,他們手里有再多份,又有什麼用
其他幾人聽此,面上的喜也一點點淡去。
現在人實驗的事還沒解決,軍隊那邊監視他們賀家的人還沒撤離。要是再違背裴、宋、鐘、江幾家的意愿,強行把江氏集團搞破產,多幾個仇家,賀氏集團的形勢只會更加嚴峻。
賀寒川早就猜到他們會拿人實驗說事,也不驚訝,“出賀氏集團跟人實驗有關的人,要是真的想要搞垮賀氏集團,還用等到現在”
從對方能把他弄進監獄,還能調軍隊那邊的人監視他們來看,他絕對有能力利用這件事整垮賀氏集團。
可他沒有,這證明對方別有所圖。
這件事也是他剛想到的。
在這兒的人都不傻,聽他這麼一說,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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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賀老大笑了笑,喜悅重新冒上心頭,“你一心一意給人報仇,我們這些做長輩也不好反對。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辦吧。你也喝點酒,對不好。”
他象征地說了幾句場面話,扭頭跟賀家大兒他們說道:“大姐,寒川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我們在這兒太打擾了,還是先回去吧。”
“先等等。”賀家大兒說道:“寒川,出人實驗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如果我知道是誰,您覺得我會在家里喝酒”賀寒川譏諷道。
這倒也是。
賀家大兒沒再說什麼,帶著其他人準備離開。
“等等”就在他們快到達門口的時候,賀寒川喊住了他們。
賀家大兒有些不耐煩地停下,轉,問道:“什麼事”
“如果你們誰能查到后面那個人是誰,拿出證據,我名下所有資產,都可以轉給那個人。”賀寒川已經沒有心思跟幕后那個人周旋了,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導致向晚死亡的人。
只要跟向晚死有關的人,都該付出代價
賀家大兒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而是問道:“名下所有資產除了賀氏集團的那些份,你還有什麼東西”
賀寒川沒說話,只是踢開腳下的空酒瓶,踉踉蹌蹌地走向旋轉樓梯。
見此,鐘宇軒實在不放心,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任小雅,跟了上去,留下賀老大他們幾個面面相覷。
“寒川”在賀寒川要進書房時,鐘宇軒拽住了他,“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我很清醒。”賀寒川掙他的桎梏,咳嗽了兩聲,扶著墻,歪歪扭扭地走了進去。
他走過去的地方,一片濃郁的酒味。
鐘宇軒亦步亦趨跟在他后,焦急道:“你現在才二十多歲,以后的日子還長。你把所有東西都給了別人,你以后怎麼辦”
賀寒川沒理會他,自顧自地走到書桌旁,拉開了屜,翻找出一份文件。他站起來,拿著文件就要往外走。
“寒、川”鐘宇軒攔在他前,皺眉道:“你喝醉了,現在不適合跟別人談合作。”
“我沒醉。”
“好,就當你沒醉。但這麼重要的事,你做決定之前,最起碼跟伯母商量一下。或者你再認真考慮一下,過個一兩天兩三天的,再下決定也不遲。”
這畢竟是寒川二十多年來積攢的所有東西,如果都沒了,以后要怎麼辦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讓開。”賀寒川手推開他,拿著文件便走了出去。
鐘宇軒罵了一聲,好友平時那麼理智,怎麼現在就跟魔怔了一樣,怎麼勸都不聽
他真想撒手不管,但最后還是小跑著追了上去。
“寒川作為你的朋友,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這些東西你送出去,可就拿不回來了”
賀寒川直視著他,遍布的眼底涌起一抹凄涼,“沒有向晚和孩子,我要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不是復仇的理念支撐著他,他已經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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