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一圓月掛在這城市的上空,一片烏雲飄來,遮住了慘白的月。
夜已深,可是這座城市才華燈初上,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在此刻剛剛拉開帷幕。
本市人流量最大的酒吧,這裏每天人來人往,各人群川流不息,就算是白天,也有很多客人。
它最熱鬧的時候卻還是晚上六點之後。
此時此刻,約莫十點,余誠走到這裏之後,就被擁堵的人群給攔住了去路,跟丟了陸有為。
最近晚南那邊沒有什麼狀況,陸又庭就讓他去跟蹤陸有為。
陸有為在陸又庭面前表現得非常老實,可是那之後,陸又庭就多次發現他和朱俊波私下裏見面,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查出來。
這幾天余誠便一直跟著陸有為,到目前為止也一直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余誠都要懷疑這一次是不是陸又庭想多了。
「借過借過。」余誠穿過人擁的舞池,剛剛他跑到二樓后,藉著視線的優勢,約看見了一道和陸有為影酷似的面孔到了舞池,只好迅速跑下來跟過去。
只是余誠有些高估了自己,舞池裏音樂聲震耳聾,余誠說的話本就沒人聽見。
「嘖。」余誠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二樓某,陸有為看了眼樓下的迷失方向的余誠,嗤笑了一聲,「看來我這堂哥邊的手下也不過如此嘛。」
話落,他得意洋洋地走進了一間包廂,裏面已經坐了幾個人,看見陸有為進來,都調侃起他來。
「我說陸總,你怎麼這麼不耿直,把我約這麼早過來,你自己倒是遲到,罰酒罰酒!」
「是啊,我們可都等你好久了!」
「只是不知道陸總今天找我們這些個老傢伙究竟有什麼事啊!」
……
陸有為聽著幾個人七八舌地開口,心中暗暗不屑,老傢伙,還在他面前裝模作樣,要是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而來,他們今天哪裏會來赴這場宴。
「哈哈哈,那我就自罰三杯,之後再和諸位慢慢商討……」
——
「晚南姐,外面有個人說要找你。」王多多過來后,晚南另一個助手的活倒是輕鬆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忙。
「嗯,是誰?」晚南低著頭正在寫字,聽見王多多的話,眼底有些疑。
王多多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說他姓朱。」
姓朱?又是朱俊波。
晚南想到什麼,忍不住微微皺眉,他又來找自己幹什麼?
「跟他說,我今天很忙,不想見客。」晚南話音剛落,這時自己辦公室的門卻直接被人推開。
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
「南南,忙什麼,忙到見我一面也沒有時間嗎?」
「南姐對不起,我攔不住他……」
後面的是晚南的另一個助手,剛剛讓王多多先過來通報晚南,自己在外面攔著朱俊波。
只可惜,朱俊波看著紳士有禮,卻本不聽的話,不肯在原地等著,只是轉倒了個茶的功夫,這朱俊波就直接往晚南辦公室的方向過去了,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追上去了。
晚南看著助手的表,已經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既然客人都已經進來了,我總不能把人再趕出去。」
晚南神冷淡地開口,王多多和另外那人應聲離開,辦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晚南和朱俊波。
「說吧,什麼事,有勞您親自臨大駕。」
朱俊波聞言,溫一笑,語氣更是輕,著晚南的表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任的小孩,眼底溢著寵溺,「南南,你這麼說我非常傷心,不過我知道,最近你太忙了,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切,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吧。」
「朱俊波,這還用不著你來心。」晚南對他的出現非常不滿,更不想花時間來應付對方。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還希你別再來打攪我。」
的話已經說的非常直白,完全沒有給朱俊波留下什麼面子。
朱俊波傷地垂首,俊逸的一張臉上儘是黯然,長得好看的人傷心低落都讓人忍不住心疼。
「南南……」
晚南卻完全不在這一行列,冷冷地收回視線,抿了。
「來人,送——」客。
「南南,你居然真的如此絕。」
聽見晚南聲音的王多多正要進來,朱俊波直接把門關上不讓人進來。
「好了南南,別生氣了,這次我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嗯。」晚南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對方。
「我聽君汝無意中提起,似乎對又庭……你要當心。」
朱俊波這話令晚南神微變,葉君汝對陸又庭的心思是知道的,只不過除了在自己面前提起過一次,之後似乎被陸又庭訓了一頓,就一直非常老實。
更重要的是,晚南現在和陸又庭本不是那種關係,他和葉君汝之間會怎麼樣並不在意。
只是意外的是,朱俊波在自己面前告訴這件事,這是為了什麼?
可不相信朱俊波會有什麼善意。
「那又如何?」晚南抿著,儘可能表現得非常平靜,「我和又庭已經結婚了,難不葉小姐那樣一個海歸英,還甘願做三不?」
晚南這話只是因為為了防止被朱俊波看出和陸又庭之間的事是假,等事結束,要是葉君汝要和陸又庭在一起,絕對不攔著。
忽視自己心裏的奇怪覺,卻不料,朱俊波目不轉睛地盯著的神變換,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麼,他眼底閃過一些複雜的緒,最後,化為了一深深的笑意。
「南南,有時候自信確實是好事,不過你不清楚君汝在又庭心中的地位,你想,如果他和君汝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以又庭的格,怎麼會對如此縱容呢?」
朱俊波說得意味深長,期間還是一眨不眨地注意著晚南,好像是要過整個人看出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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