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在沒有意識,那聲音也不是陸老爺子的,而自己在翻箱倒櫃,更不可能是自己自言自語。
那麼……
他猛然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瀚洋時,整個人都傻了。
瀚洋這個時間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律師,你怎麼……」
瀚洋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眼底看不出任何多餘的緒。
「我怎麼會在這裏,陸忠,該是我拿這句話來問你吧。」瀚洋的眼底平靜無波,看起來對陸忠的出現並沒有到多驚奇。
這時李醫生和小章也先後趕了過來,看見病房的場景,真正的李醫生一陣后怕。
他現在一七八糟,活像被人打劫了一般。
剛剛被襲打暈之後,上的白大褂又被陸忠去穿在了上,李揚現在整個人的樣子都顯得極其狼狽,與往日一不茍的英模樣很難搭上邊。
小章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那是李揚。
「把這個人抓起來吧。」
瀚洋不再給陸忠任何狡辯的機會,直接招招手把外面兩個警衛給了進來。
兩個警衛發現裏面的況不對勁后,心裏都慌得不行,生怕會被瀚洋責怪下來。
因為他們的失誤,差一點讓陸老爺子遇險,也幸好是瀚洋早有準備,否則他們兩個還真是難辭其咎。
陸忠被抓了起來,出師未捷先死這句話用在他上無比的切合。
「要怎麼理他?」
兩個警衛把人是抓上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置對方,於是問道。
瀚洋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陸忠,見他神忿忿,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他擰起眉輕嘲一聲,呵,事到臨頭了,還是不肯悔改。
「直接把人給陸又庭吧!」說完這話,瀚洋不再和陸忠多說廢話,把李揚拉過來,給陸老爺子做一個檢查。
剛剛在旁邊的床頭柜上,他看見了陸忠隨手放在一旁的注,看上去陸忠似乎還沒有來得及給陸老爺子打針,但是為防萬一,重新進行一下全檢查他才能放心。
李揚也二話不說,胡把自己打理了一下,然後開始為陸老爺子檢查。
「小章,把這支注劑拿去化驗。」李揚順手就使喚著跟過來的小章。
兩個警衛把陸忠帶下去了,小章也拿著注劑去了化驗室,病房裏只剩下了瀚洋和李醫生,以及躺在病床上的陸老爺子。
化驗結果出來后,經分析,他們發現這是一種新型的藥劑,注后可以使人陷植人的狀態,但生命征不會到任何影響。
這個李揚,是擔心陸老爺子有意識給自己造麻煩啊。
可惜的是,他算錯了很多事,其中就忘記了瀚洋這一環。
瀚洋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況下真的這麼心大意呢?
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圈套罷了。
瀚洋早對一些別有用心的陸家人有所防備,今天晚上陸忠之所以這麼輕易就混進了醫院,不乏有瀚洋的刻意放行。
只不過,讓瀚洋沒想到的是,最先手的,居然是這個平時看起來非常忠厚老實的人。
陸忠在陸家就是一個行事非常低調的人,平時總是不爭不搶,很不起眼,誰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似勤勤懇懇無無求的老實人,竟然也包藏禍心,還極端惡毒地搞到了那種新型藥劑,想讓陸老爺子永遠醒不過來。
第二天陸又庭就對陸忠進行了置,沒人知道陸忠經歷了什麼,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之中。
有人傳言,陸又庭是把這個企圖覬覦陸氏集團的不安分子直接給殺了,然後毀滅跡……
如此一來,整個陸家上下更是陷了惶惶不安的氛圍當中。
陸又庭對於那個「傳言」不做任何解釋,這在旁人看來,就了一種默認的態度。
一時間,眾人對陸又庭的雷霆手段到了深深的畏懼,在瀚洋和陸老爺子那邊,敢當陸忠之後第二隻出頭鳥的人也消失了蹤影,沒有人再敢覬覦陸老爺子所謂的「囑」。
這個結果無疑讓幾家歡喜幾家愁,沒有了鬧事的人,瀚洋自然輕鬆多了,陸又庭也不必費心神在那些無關要的事上面。
不過,有些人可高興不起來。
「死了?」
朱俊波對這個結果充滿了懷疑,他質疑地看著面前的尤凌,不可置信地反問。
尤凌的表也非常怪異,但他查到的消息確實如此。
「對,陸忠死了。」
「砰。」
朱俊波一拳砸在了牆上,憤怒的表全都浮現在了臉上,不復往日溫和有禮,整個人都充滿了暴戾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好一個陸又庭!」
這個時候,尤凌不敢再開口去和朱俊波說話,他不知道哪一句就能輕易地怒對方,自討苦吃。
過了幾分鐘,朱俊波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坐回位置上,眸沉沉,問道:「怎麼死的,能不能抓住陸又庭的把柄。」
人命可不是玩笑,哪怕是居高位獨霸一方的人,也不可能輕易就判一個人死刑,一旦被抓住任何把柄,同樣是死路一條。
「……抱歉。」
尤凌張地抬頭看了眼朱俊波,說話的語調就不由降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這不怪你們。」
朱俊波下心頭的煩躁不安,他心中也清楚,以陸又庭的手段,他做這種事是絕對給外人留下把柄抓的。
「是我低估陸又庭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為了利益干這種勾當。」
說到這裏,朱俊波不由出了一冷笑,能坐到如今的高位,手上不說骯髒,必然是乾淨不到哪裏去的。
「朱總,世上沒有真正滴水不的事,我覺得這次的事件是一個突破口,也許可以藉此來徹底搞垮陸又庭。」尤凌聽完朱俊波的話,不由想到了這一點。
「你錯了。」朱俊波搖搖頭,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冷笑,「就像陸又庭明知道我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卻依舊不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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