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要去哪?」
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晚南微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聽,陸又庭不是在前面背對著自己嗎,剛剛的聲音低得猶如蚊吶,對方也沒聽見啊,更別說回頭和自己說話了。
可是那聲音又確實是屬於陸又庭的,低沉沙啞,莫名的,極特,很容易辨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氏集團樓下聽到的消息對晚南產生了很大的刺激,現在的腦子裡暈乎乎的,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就這麼獃獃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道酷似陸又庭的背影走神。
「南南,你居然一直盯著別的男人一直看,嗯?」這道有些幽怨而又咬牙切齒的聲音,依舊好聽,這次卻忽然變得很近,就彷彿在自己的耳邊,說話間,還有一點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
晚南眨了眨眼,忽然一轉頭,一張放大的俊臉闖眼簾之中。
「你你你!」
「我我我?」陸又庭好笑地看著晚南。
晚南眨了眨眼,看看面前的這張臉,沒錯,是陸又庭。
又看了看那道背影,高和陸又庭很像,型也像,寬肩窄腰,一西裝勾勒出完的材比例。
就是腦袋上面被裹滿了白繃帶,跟個木乃伊似的。
「你才是陸又庭!?」
晚南忽然拍了拍腦袋,出恍然大悟之。
陸又庭不被晚南這樣大驚小怪的模樣逗笑,他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輕笑一聲。
他抬起手寵溺地了晚南的腦袋,故意出不滿的樣子,抱怨道:「南南為什麼要一直盯著別的男人,是我不夠有吸引力了嗎?」
他的表看起來非常幽怨,若不是他眼底的笑意深深地出賣了他,晚南或許還真的就上當了。
「你你你沒事!」
「嗯,我當然沒事,南南難不希——」
「我出事」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陸又庭的就微微僵住了。
因為晚南直接轉,猛的一下撲進了陸又庭的懷中。
因為事發突然,晚南又有些用力過猛,陸又庭沒忍住悶哼一聲。
「啊,是我到你傷口了嗎?你傷了哪裡,怎麼回事,有沒有大礙?」
晚南連忙從陸又庭懷裡出來,上上下下地看著陸又庭,第一次在陸又庭面前流出這樣顯而易察的擔憂,焦急不安的一連串問題,全然失去了晚南平日里的冷靜與理智。
陸又庭心中流淌過一道暖流,心抑制不住地有些激。
「南南。」他低沉的聲音里飽含了太多的緒,他猛的一下又把晚南拉進了自己懷中。
「啊你慢一點,要是傷口破了怎麼辦!」
晚南推了推陸又庭,他抱的太,沒推。
「我不要。」陸又庭的頭埋在晚南的脖頸,聲音悶悶的,這三個字說出來有些像任的小孩子纏著大人撒。
晚南為自己的聯想到一陣恍惚。
撒?這真是陸又庭嗎……
因為這個猝不及防的想法,晚南鬼使神差地偏了偏頭,往之前看到的那道酷似陸又庭的背影又看了看。
會不會其實那個才是真正的陸又庭?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過,陸又庭懷中傳來的淡淡清香讓晚南有些沉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陸又庭啊。
兩人不知道擁抱了多久,都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晚南這才不由到臉熱,赧地推開陸又庭,低垂著腦袋往前走。
「走慢點,別撞到。」陸又庭不聲地一笑,然後跟了上去,一把牽起晚南的手。
陸又庭直接帶著晚南到了醫院外面,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輕微腦震,還有一點皮外傷。
「南南剛剛是不是很擔心?」
到了車上,陸又庭坐在副駕駛坐上,他含笑看了眼認真開車的晚南,忍不住問道。
晚南餘瞟了陸又庭一眼,知道陸又庭沒事後,離家出走的理智終於找回來了。
莫名到心虛,輕咳一聲,語氣平靜,「沒有。」
「哦?」陸又庭低沉地笑了兩聲,低音炮在狹窄的車空間,清晰地傳進晚南的耳朵里,顯得人。
懷疑陸又庭是故意用這樣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南南,我點傷沒什麼。」陸又庭卻忽然正,他幽深的目落到晚南開車的右手上。
在國外被谷悅劃破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那道深深的傷疤也許會永遠地留在那裡。
「比起這個,我更心疼的是你,南南,有我在,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傷害,要想傷你,先過我這一關。」陸又庭目倏然變得凌厲起來。
晚南心中微,莫名被這番話。
「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所以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許再傷了。」晚南面不自然地說完這番話,臉上莫名有些發燒,爬上了幾抹紅雲。
另一邊。
「報告總,我們這邊沒有發現可疑車輛和可疑人員。」
「報告,我們這邊也一無所獲。」
「……」
晚風派出去的人報回來的消息都令他大失所,而他自己親自也帶著追了一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艸。」
晚風低咒一聲,表有些沉。
這個朱俊波還真是能跑,今天是他和陸又庭低估了對方,沒想到朱俊波居然還留有後手,不止有人來救他,居然還提前在氏集團的樓下布置了炸彈。
這對晚風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辱,當著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地盤,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安裝了炸彈,他毫不知!
這該有多麼諷刺啊!
「總,我們去調取了監控攝像頭,朱俊波被人救走那一段時間的監控都被人破壞了,我們找不到線索。」
「查車票號呢?!」
「報告總,我們也查過了,那個車牌號本不存在,更別說追蹤到的信息了。」
晚風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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