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劉公公都不敢再想下去。
若皇子也染了鼠疫,他即便是千刀萬剮也難以贖罪。
楚寒也是剛注意到楚夜也在,道了句三哥就沒再說話,眸越過人群看向中心地帶的謝瑤,看了一眼前面的宮殿,「劉公公,前面宮殿里應該沒人,就讓謝瑤去那裡救治吧。」
劉公公見二位皇子都是這個意思,不敢耽擱,親自帶著侍衛去安排了。
「許久沒見過三哥宮了,看樣子三哥的病癥好了不。」楚寒這才轉向楚夜,眼底帶著探究。
楚夜點頭,聲音溫和,「自從本王患病至今,也有幾年了,宮的次數的確屈指可數。」
「三哥此次宮,所為何事?」楚寒問道。
楚夜側眸,目平靜中帶了些和善,不必如此,上次酒樓的事的確是誤會一場,還不要介懷才是。」
楚寒眼眸一沉,「此事乃本王的家事,三哥不必再提。」
連楚夜都親自開口跟他解釋,謝瑤開個口就那麼難?
雖然是誤會,就不該解釋一下嗎?
楚夜見狀,便沉默下來,目遙遙看向前面的宮殿,劉公公剛領著謝瑤進去。
「皇上駕到!」有太監高聲喊喝,庭院中的所有人盡數跪倒行禮。
昭楚帝在距離庭院幾丈遠開外的地方站定,威儀的目掃過來,看見了楚寒和楚夜,眸一沉。
「見過父皇。」楚寒和楚夜低頭,行禮。
昭楚帝看了二人一眼,然後又看見了還在瑟瑟發抖的南宮燕,眼眸凝,「將南宮公主帶出來,單獨隔離。另外,找到劉公公。」
「是。」立刻有人領命去做了。
劉公公將謝瑤安頓好,出來就遠遠看見皇上,連忙走了過來。
「回稟皇上,寒王妃正在救治,看樣子,應該能抑制住鼠疫。」劉公公行禮,隨後恭敬稟報。
大概是因為寒王妃太過鎮定,所以連帶著他現在也不怎麼害怕了。
不過,寒王妃還是不夠心狠,若是直接將患鼠疫的人打殺了,最為乾脆利落,完全不必擔心其它的麻煩。
昭楚帝眸一深,問向楚寒,「朕竟不知你的媳婦有這麼大的本事。」
低沉的聲音,有問責的意思。新筆趣閣
楚寒黑眸微,聲音著堅持和冷靜,「請父皇相信謝瑤,在醫上,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應該有治癒鼠疫的把握。」
「兒臣的確是覺得這幾日子好了許多,想起已經許久沒有進宮給父皇請安,便自作主張宮,還請父皇責罰。」楚夜也開口說道。
昭楚帝看了一眼楚寒,眸又掃過楚夜,視線銳利。
這時,謝瑤從宮殿里出來,看見昭楚帝也在,便直接過來,「見過父皇。」
「嗯。」昭楚帝頗威嚴的聲音冷冷應了一聲,仍舊盯著謝瑤。
「啟稟父皇,兒媳已經給蘇公公服了葯,沒有大礙了。」謝瑤到昭楚帝目中的冷意,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他所患的病癥並非鼠疫,還請父皇放心。」
昭楚帝神一,目陡然銳利。
楚寒立刻抬頭朝著謝瑤看了過來,目微瞇。
劉公公則是嚇了一跳,連忙給謝瑤使眼。
這話可不能說!剛剛還確診是鼠疫,說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不可能!」南宮燕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眼中還有一些的驚魂未定,但很堅持,「我親眼見過鼠疫,蘇公公的癥狀跟鼠疫患者一模一樣,絕不可能錯的!」
「鼠疫有很可怕的傳染,一旦染上就會快速傳染給邊的人!寒王妃,他分明是患了鼠疫,你卻說不是,你居心何在!難不,你要親眼看著鼠疫禍皇宮!」
南宮燕的一聲質問,讓昭楚帝的臉也隨之一沉。
謝瑤瞥了南宮燕一眼,繼續朝著昭楚帝稟報,「蘇公公的病癥的確跟鼠疫很像,但有一點完全不同。」
「患了鼠疫的人,會寒戰,高熱,溫驟升。他的確是打了寒戰,溫也很高,但不是驟然升高的,而是這幾日不斷反覆,是染了風寒發熱的跡象。」
「此事,我已經仔細的問過了,有蘇公公同住的其他人可以作證。」
昭楚帝沉眉,看了劉公公一眼,劉公公會意,立刻下去對證了。
「溫反覆也不能證明不是鼠疫!」南宮燕立刻反駁,目盯著謝瑤,「也許是他第一次發熱的時候,溫就是驟然上升的,之所以會反覆,也許是他服了葯,或者沖了涼水澡。」
「他並未服藥,而且自知不適也不敢洗澡怕加重病。患了鼠疫,溫也會維持在一個較高的程度,並不會反覆。」謝瑤淡然回應。
一開始,也的確認為是鼠疫,但診治中發現不對,就立刻加急驗了個,結果還真不是鼠疫,而是一種極風寒的病癥,是這裡獨有的。
理解為,冒LS。
「未服藥,未洗澡都是他一人之言,並無證據!極有可能是他怕死故意說謊!寒王妃不會就這樣輕信了他的話吧。」南宮燕冷笑,猶如一個勝利者一樣看向謝瑤,之前懼怕已經盡數褪去。
別忘了,剛剛切磋勝出的人是,並不是謝瑤。
敗者也敢妄言?
「既然寒王妃如此篤定他患的不是鼠疫,那麼還請寒王妃告訴我,他患的究竟是什麼病癥,只是染了風寒嗎?」
「是風寒病的一種,做極風寒,我曾經在一本醫書上看見過,只是不記得書名。」謝瑤淡定的信口胡謅。
戒指以前也出現過這裡特有的東西,都沒錯過。
至於那個病在哪本書里記載,有人能找到再說。
「極風寒?為什麼我沒聽說過?」南宮燕不屑一笑,又想隨便編個病癥的名字來糊弄?
可不是伊妃!
「還請寒王妃仔細想想,那個極風寒的疾病是出自哪一本書,我也好拿來學習學習。」南宮燕冷聲道,不屑的語氣,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對證后的劉公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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