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薛薛不置可否。
不會祝福胡小茗,但也不想落井下石,不是因為聖母,只是覺得沒必要。
對於不重要的人,向來懶得多費力和口舌。
接下來的時間度日如年,直到兩人沉默著走出燒烤店,恰好迎來晚上的用餐尖峰,外頭停了一排私家車,通擁塞,街道兩旁的路燈在持續不斷的細雨中暈出了層層迭迭的影來。
麗中又出一荒謬的割裂。
“喏。”
胡小茗把自己的傘給了薛薛。
起初不想接的。
但……
“我的確欠妳一句對不起。”胡小茗執拗地把手中的傘往前頂。“但我想妳不需要也不會收下。”
本來耷拉著眼皮的薛薛這時才抬眸。
看到有個穿筆西裝的高瘦男人朝們走來。
“我男朋友要來接我了。”
“這把傘我也不需要。”
“祝我們……後會無期。”
薛薛最後還是把傘接下了。
一個人慢悠悠地閑逛。
雨勢越來越大,傾斜的雨從間隙中打進來,稍起陣陣寒意。
看著自己被打的半截袖,薛薛忽然有點後悔一時興起打算走路回去的決定。
其實只是有些積食而已。
畢竟後來和胡小茗兩人相顧無言,就只顧著埋頭吃了。
萬幸的是,隨著離家越來越近,天空中積聚的烏雲也漸漸散去,到後來,滴滴答答的雨珠稀稀落落,薛薛手探了下,發現雨停了便將傘給收起來。
熱氣哈出,冒出白煙。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本來只能約約聽見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才轉過去。
來者出乎意料。
是高文基。
“妳為什麼一開始就懷疑我?”
薛薛倒了杯熱水給他。
高文基接過,低聲道了句“謝謝”卻沒有其他作,只是在沉默片刻後問了這麼句。
薛薛在高文基對面的小板凳上坐下。
其實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對方了,隻從魏遲年口中得知,男人被派去執行一些“特殊工作”。
由於魏遲年當時的表凝重,薛薛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盡管能約約察覺,魏遲年和尉遲家從過往糾纏到現在的恩怨是非,怕是已經到了即將徹底清算的時候。
相信魏遲年這輩子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但作為半個局人,薛薛難免到忐忑不安,盡管與魏遲年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將這些緒表現出來,只是一個人默默消化,盡量不添。
兩人好不容易有能相的時間,並不想浪費太多在這些惱人的事上。
且有些事本就急不得也擔心不來。
然而對於高文基會來找自己這點,薛薛仍備意外。
以為是尉遲月的人。
薛薛對周遭的靜向來格外注意,畢竟自己是一個人住的孩子,又有尉遲月這樣一個捉不定的未彈不知什麼時候會引,的安全意識向來很高。
至於之前魏遲年派在薛薛邊保護的人,在兩人商量後已經撤走了。
畢竟所謂的保護有時也意味著形的監視,被第三人時刻盯著自己日常生活的覺並不好。
魏遲年本來不同意,在薛薛的堅持下還是妥協了。
然而尉遲月能找自己一次就能找第二次。
薛薛自己也清楚,所以一個人的時後總特別留心周遭的變化。
人的直覺是可以訓練的,尤其在打開五後變得格外敏銳,所以早在幾分鍾前,就發現有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後。
薛薛當即在腦中轉過無數個可能況,還有應對方法。
而高文基的出現讓薛薛先是詫異,再是小心戒備。
不敢掉以輕心,直到對方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
一個讓薛薛最後決定把他帶回家裡的東西。
“這很奇怪嗎?”握手中的墜飾,薛薛不不慢地道:“你是魏遲年最倚重的人,也是最能對他造打擊和傷害的,既可以是鋒利的刀,也可以是拿來奪取命的利。”
薛薛笑了笑。
“這道理應該很容易懂吧?”
這話說的並不算好聽,但的確是事實。
高文基點點頭。
馬克杯中飄起的熱氣氤氳在他的眼鏡上,擴出一片蒙蒙白霧。
“你分析得不錯。”
“我過去的確是尉遲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