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兄長庫房里那兩枝紅珊瑚嗎?
石景辰驚得指著珊瑚樹,轉頭看向石景星,想要說話,見石景星給遞眼神。
石景辰會意,用手捂住,將到邊的話咽了下去。
吳明藝盯著面前的紅珊瑚,雙手攥拳頭。
如此貴重的紅珊瑚,樂哥哥竟給了這死妮子,這死妮子卻毫不珍惜,拿來做添妝禮!
也是,小戶人家長大的,怎會懂得紅珊瑚的珍貴!
石景星先看眼吳明藝,轉而看向質地瑩潤,澤艷麗的珊瑚樹,
“紅珊瑚素有吉祥,富貴,如意的好寓意,極為珍貴。”
寧蔚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石景星與石景辰,沒想到會在江府遇上們。
倆一定知道這兩枝紅珊瑚是石景揚的。
寧蔚懊惱極了,該自己備添妝禮的。
幾人中,唯有江興語欣喜的圍著紅珊瑚打轉,邊看邊說道:“好好看,阿蔚,我好喜歡,謝謝你。”
寧蔚笑著說道:“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石景辰看出寧蔚的不自在,走到寧蔚的邊,湊過去朝耳語道:“兄長說你會騎馬?真的?”
寧蔚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會,真的!”
石景辰眼前一亮,興致的說道:“改日來府上,咱們一起騎馬,如何?”
寧蔚側頭看眼石景辰,繃的心放松下來,激的朝笑了笑,點頭道:“好!”
石景辰見寧蔚放松下來,朝俏皮的眨了下左眼,小聲道:“別有負擔。”
看著古靈怪且善解人意的石景辰,寧蔚不由得心里一暖。
重生回來,能得到石景辰的偏待,是意想不到的。
吳明藝的目落在江興語上,并未注意到寧蔚與石景辰之間的互。
吳明藝見江興語眼里帶著,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心里酸溜溜的,故意說道:“這真是紅珊瑚?不是假的吧?”
聽了吳明藝的話,石景辰不樂意了,轉頭看過去,“藝姐姐,你這話說得……
藝姐姐好歹是國公府的大小姐,這點眼力都沒有?
嘖!我都不知如何接你的話好。
紅珊瑚就擺在藝姐姐眼前,是真是假,藝姐姐上前瞧瞧,不就知道了?
嘁!真是的,承認別人的添妝好有哪麼難嗎?”
石景辰的聲音往低走,嫌棄的小表不要太富。
寧蔚看眼吳明藝,見臉漲紅,氣鼓鼓的瞪著石景辰。
石景辰的伶牙俐齒,寧蔚在上一世領教過。
與之對抗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對置之不理,否則,會數落得你懷疑人生。
吳明藝瞪著石景辰,恨不得上去撕了,
“辰姐兒,那就是隨口一說,你較什麼真?我平時待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真是個白眼狼!”
石景辰長這麼大,第一回被人罵白眼狼,心里的怒氣瞬間被燃。
“藝姐姐,你罵誰白眼狼呢?”
吳明藝見石景辰生氣,忙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罵你的,是說順而已。”
“又是順而已?”石景辰反問道。
一天要罵多回?才能順這樣!
吳明藝臉上堆著干笑,“是,只是順而已。”
石景星拉了拉石景辰的擺,制止道:“辰姐兒,注意場合,說兩句。”
石景辰氣嘟嘟的,很不高興,不過還算聽話,沒有繼續懟吳明藝。
吳明藝撇了撇,繼續道:“我又沒有惡意,只是好奇,這樣難得的紅珊瑚,寧大小姐是從何尋來的?
要知道,這紅珊瑚極難尋的,前些日子,祖母想尋些來做佛珠手串,尋了好久也未尋到,最后,還是娘娘打發人給祖母送了些來。”
哪是崔老夫人想做手串!
分明是吳明藝看中了這兩枝紅珊瑚,想要石景揚送給。
拐彎抹角的說了幾回,石景揚未理,便攛掇著崔老夫人來討。
當然,這事只有吳明藝知道。
吳明藝不提崔老夫人還好,一提崔老夫人,石景辰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冒了起來。
昨日得知崔老夫人不是母親的生母,且這些年,崔老夫人待母親一點都不好后,石景星與石景辰對崔老夫人就記恨上了。
石景辰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藝姐姐有沒有惡意只有藝姐姐知道。
我只知道,阿蔚從何得來的紅珊瑚,那是阿蔚的事,阿蔚不必向你說明!”
吳明藝本想借此扯出石景揚,罵寧蔚不知廉恥,與男人私相授。
沒想到石景辰一二再再二三的出來打岔。
吳明藝看向石景辰,“辰姐兒今兒是怎麼了?我得罪你了?你怎麼事事與我對著來?”
石景辰迎著吳明藝的目,笑著說道:“藝姐姐想多了,我這人,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就事論事。
剛剛姐姐提醒我,說話要注意場合,要知道分寸。我是覺得藝姐姐剛剛的話欠妥,所以好意提醒藝姐姐!”
吳明藝盯著石景辰,反手指著自己,問道:“你說我說話欠妥?我哪里說話欠妥了?辰姐兒,你今兒若不給掰扯清楚,休想踏出這個屋子。”
石景辰當著寧蔚的面不給面子,讓吳明藝徹底怒了,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石景辰看著惱怒的吳明藝,曲著手指點了點桌子:“掰扯就掰扯,誰怕誰!
藝姐姐你是誰?憑什麼到江府來頤指氣使?
你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沒錯,要抖威風,你在國公府抖就好了,到江府來抖什麼威風?”
換作往常,只要做出生氣的樣子,不管石景星還是石景辰,都會讓著。
今日,石景辰不但不讓著,還與爭鋒相對的吵。
吳明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說道:“辰姐兒,你信口胡言,我何時抖威風了?”
下人看著兩位小姐吵起來,一個個垂著頭,著肩降低自己的存在。
斂秋站在江興語后,小聲提醒道:“小姐上前勸勸。”
江興語雙手環抱,將一只手到后面朝斂秋擺了擺,示意不要多話。
在江興語看來,吳明藝的倔脾氣,需得有人好好磨一磨,天不怕地不怕的石景辰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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