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鋮接到電話,就把車開了出來,就在外面等著。
這地方本來就暫時沒什麼人,剛才一伙人又去打高爾夫了,這會更是安靜,江季姝反而沒什麼負擔,上了車就開口,“走吧。”
傅鋮點頭,又問,“東西都帶齊了吧?”
江季姝笑笑,“放心,本來也沒拿多,都帶齊了。”
傅鋮聞言,也就沒再多問。
把人送到以后,他才單手了眉心,又確定一遍,“你來送我是吧?離開之前還可以再見一次。”
江季姝拿著包,讓歲歲先下了車,然后調侃,“行了,認識這麼久,你還不了解我?放心吧,一定。”
傅鋮挑眉,“行,那我看著你們上樓。”
說完,又對著歲歲揮手,“歲歲,想傅叔叔了就打電話啊。”
說著,還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歲歲看了眼他,鼓了鼓腮幫子,聲音稚,“那傅叔叔也得想歲歲。”
傅鋮笑了下,點頭,“想,肯定想。”
歲歲從生下來記事開始,傅鋮就一直在他邊,雖然不算經常見,可這麼多年,深厚程度也可想而知。
結果回國才沒多久,居然就被周稷橫一杠,了現在這個局面。
道完別,江季姝才帶著歲歲一起上了樓。
傅鋮看著人影消失,這才開著車往回返。
車開到半路,接到許峰的電話。
“傅總,我們剛回來,聽山莊里頭的人說,嫂子他們走了?”
商場上的人,最知道見人說人話,哪怕他現在心里已經清楚江季姝跟周稷只怕關系不簡單,到了傅鋮面前,也還是該什麼就什麼。
不說其他的,再怎麼樣,傅鋮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親口承認過江季姝的份。
這一點是怎麼也否認不了的。
傅鋮開口,“對,我剛把他們送到。”
許峰帶了點歉意,又開口,“這次的事不好意思啊,我應該提前跟你說聲。”
傅鋮笑了下,“沒什麼。”
“一會玩玩也好的。”
他這麼說起來,許峰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真心還是假意,也就沒在這上面多糾結。
“那你等下還過來一起玩嗎?他們都還沒走,應該要再待兩天。”
傅鋮瞇了瞇眼,轉方向盤,想到歲歲和周稷相似的眉眼,想到江季姝看周稷的眼神,半晌,應他,“來吧,等會就回來了。”
許峰在那邊應了聲好,這才掛斷電話。
剛掛完電話,就迎面撞上從電梯才下來的周稷。
他穿得不算正式,可莫名就是給人一迫。
許峰訕笑一聲,喊他,“周。”
周稷點了點頭,視線落到他的手機上,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是傅鋮?”
許峰糾結了一陣,還是選擇如實回他,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爺到底聽到了多,他如果編瞎話,搞不好更糟糕。
“對,是傅總。他剛才送人去了,我就打電話問問他等下還過來不。”
周稷眉目沉沉,單手著兜,“哦?”
許峰連忙點頭,肯定地回,“就是這樣,傅總剛說了,等會就回來。”
周稷扯,是滿不在乎的神,可眸底還是出些嘲意,“行,我知道了。”
許峰指了下電梯的方向,問,“周,我還有點事,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他的語氣帶了點小心翼翼。
周稷懶得管他,嗯了一聲。
許峰這才連忙往電梯去。
傅鋮到山莊的時候,幾個人正湊在一起喝酒,是一貫的吵鬧嘈雜。
傅鋮從小在國外長大,又因為家族原因,家教很嚴,倒很跟人結伴去這樣的地方,回國之后,最開始那段時間又忙于應酬,拉合伙人,去的才多一些。
這里的人說實話也不算什麼生面孔,他一推開門,里面的人就開始打招呼,“傅總回來了啊?”
他們已經喝到一半,都已經有些微醺。
傅鋮點頭,也打了個招呼,“對,剛才有點事。”
周稷就坐在卡座中間,看傅鋮的目也冷,挑了下眉,仿佛只是閑極無聊才問上一句,“怎麼這就回了?是覺得待這里無聊嗎?”
頓了一下,又補一句,“還是,不喜歡跟我們待一起?”
他說話的腔調慢悠悠的,卻很容易就能聽出里頭不聲的鋒芒。
傅鋮看著他,從旁邊人的手中接過一杯酒,然后走到周稷前,舉了舉杯,“周總這是說的哪里話,只是有點事,這才提前回去而已,況且,有我陪著,也沒什麼無聊的。”
他沒正面回答周稷的問題。
可這話一解讀,很難不聽出來他的意思,不是因為無聊,那就是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
蕭怡景在旁邊看著,簡直想把傅鋮的腦子掰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水,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勇的人,當著稷哥的面就敢。
之前江季姝在就算了,現在也不在,他還這樣,要真出什麼事,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稷坐著,就那麼看著站在前的傅鋮。
他的神姿態,就好像那個居高臨下的人是他,神也冷得人,吐字,“你陪著?”
他有什麼資格,又是哪來的膽量這麼說話。
傅鋮垂眸,點了下頭,又開口,“對,我陪著。”
說完這句,又補了一句,“畢竟,那五年里,都是我陪著的。”
那五年在周稷心里本來就是刺,現在被傅鋮當著面就這麼說出來,他的面瞬間沉下來。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提那五年。
蕭怡景看氣氛不對,連忙扯著其他人往外出。
“這玩得也差不多了,咱再換個地玩玩。”
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是不長眼,都應下來,然后往外走。
沒過多久,房間里就安靜下來,所有聲音也都被關掉,門被輕輕帶上。
傅鋮冷笑,一瞬間中周稷的心病,“怎麼,是提起那五年,周總惱怒了嗎?”
周稷直起子,嗤笑,“就你?你還不夠格。”
他話語淡漠,擺明了不把傅鋮這個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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