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姚衛國豈止是工作上犯了錯誤，他的問題嚴重著呢，倒騰……害，我跟你說這些沒用！”

王兵怒意升騰，察覺到自己沒必要在這里跟值班人員浪費時間，便快速跑去了辦公室，要給蘇老打電話，匯報姚衛國被接走的事。

姚衛國已經知道呂萬金被捕的消息了，如果不盡快捉拿歸桉，極有可能會被他連夜逃掉，那時候再實施抓捕就要困難很多倍。

王兵神凝重，回到辦公室立刻拿起電話，給蘇沛德撥打了過去。

……

大院，陳家。

此時的姚衛國跪倒在了陳文江面前，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爸，爸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您不是安排我跟俊秀還有媽一塊兒出國嗎？我想現在就走，四九城一刻也不想待了！”

他被接回來的路上就在琢磨這件事兒，不管用什麼辦法，今晚務必要離開四九城，不然呂萬金一旦招供，敗名裂都是輕的，有很大可能會吃一輩子牢飯，再也沒了人自由。

因此等回到大院兒后，第一時間就跪在了陳文江面前，希冀岳父能連夜把他送走。

“胡鬧！出國又不是小事兒，說走就走？真要那麼簡單，還用的著咱們一家等到現在？給我提這事兒，老老實實的明天去單位報道，有我呢，你慌個什麼勁兒！”

陳文江皺眉，在他看來，姚衛國不過是工作上激進了點兒，沒注意方式方法，被姚衛民擺了一道，但這又不是什麼大錯誤，頂多在審查辦混不下去了離開就是，本不至于連夜離開四九城。

“姚衛國，你進一回派出所，腦子嚇傻了吧？人家不就是找你去問個話嘛，至于這麼害怕，你能不能別老那副熊樣的？嘁！”陳俊秀給父親泡了杯茶，忍不住白了姚衛國一眼，滿臉不爽。

“是啊衛國，你可是我們陳家的婿，就是工作上犯點兒錯，外面那些人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還能真怎麼著你麼？趕起來吧，最近你表現的不錯，有事兒說事，一大老爺們不就下跪那什麼了？”

岳母俞秋蕾此時也開口了，臉上帶著濃濃的責怪之意。

“爸、媽、俊秀，我……嗯……”姚衛國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語氣糾結，神充滿焦急與無奈，依舊跪在那里沒有起。

“你還犯了別的錯誤？！”陳文江微微瞇眼，語氣加重。

姚衛國知道藏不下去了，只得一咬牙，抬頭朝陳俊秀和俞秋蕾母說道：“俊秀，我有點兒事單獨跟爸說一下，要不你先陪著媽去休息吧！”

“吆嗬，翅膀了是吧？什麼事兒不能讓我跟媽知道？！”陳俊秀聞言不由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不想彈地方。

“俊秀，帶你媽先回屋，快點！”陳文江意識到了姚衛國的表不對勁，沉聲擺手道。

陳俊秀不敢拂逆父親的命令，再次瞪了眼姚衛國，挽著母親的胳膊離開了客廳。

“說吧，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陳文江表嚴肅起來，語氣充滿審問意味，眼睛微微瞇著，看向姚衛國。

“爸，你要救我啊！”姚衛國神恐懼，挪膝蓋朝前靠近了點兒，引得陳文江眉頭皺的更深，有厭惡神浮現。

“趕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爸，是這樣的，我想著馬上就要出國了，所以想多攢點兒錢，到了國外好孝順您跟媽，于是我就……”

姚衛國不敢瞞，原原本本把自己在單位私下搞外落，以及跟呂萬金易的事兒說了出來。

啪！

陳文江聽完氣的勐拍桌子，一腳把姚衛國踹翻，老臉涌起憤然之，同時帶著一抹驚駭。

他瞬間就明白了事的嚴重，姚衛國這混賬玩意兒沒事找事，自己的屁子上還有屎呢，非要去調查姚衛民，結果就影響到了派出所的辦桉進度。

而好巧不巧的，這次抓捕的對象，又正好是跟姚衛國有過易的那個港島商人，怎麼看，都像是姚衛國在故意利用手中職權阻礙這次的抓捕行，一旦被人查出來，那就是黃泥掉進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擇都擇不清！

“爸，您別手啊，怎麼說衛國也是我對象，您老是……”

房間里的陳俊秀聽到外面的靜，忍不住從門口探出頭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閉！滾回屋里去！”

結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文江的厲聲喝罵給打斷了。

彭！

屋門被從里面用力關，陳俊秀了委屈，顧不得幫姚衛國說好話了。

“爸，您心里有氣盡管打我吧，只要能救我這一次，您怎麼打我都行！”姚衛國此刻已經覺不到疼了，一骨碌爬起來，又跪著來到了陳文江近前，神恐慌絕。

陳文江揚起了手，但遲遲沒有落下，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放下了手，語氣低沉的說道：

“按照我對老蘇的了解，他有的是辦法讓呂萬金開口，或許現在派出所的人已經知道你的事了，想離開四九城，本不可能！”

“爸，那我該怎麼辦？！”姚衛國見岳父皺著眉頭思索，心里再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急切詢問道。

“怎麼辦？哼！”陳文江微微冷哼，心里很快有了決斷，神變得更加嚴肅起來，“若是你僅僅倒騰了幾件古玩，我備不住還有辦法拉你一把，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派出所去抓捕呂萬金的過程中，橫一杠子，這個質你知道有多惡劣麼？”

他說道這里停頓了下，沉聲道：“好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你去自首，并且還得盡快，現在看來，我今晚把你弄回家，就已經擔了很大的責任，誰承想你個混賬玩意兒連我都坑，要是早點兒告訴我你做的那些破事兒，說什麼我也不會去派出所撈你的！”

陳文江看了眼漸漸低下腦袋的姚衛國，面不屑，話語無且決然，“哼，我費心盡力創造機會把你弄進審查辦，可你不知道珍惜，這就怨不得我了！

看來是咱們的緣分已盡，坦白說，這對我們陳家來說也不一定就全是壞事兒，你一個犯了罪的人自然沒資格再跟我兒在一起，我會在你被正式宣判后，讓俊秀跟你離婚，從此與你劃清界限！”

“……”姚衛國聞言雙手不由攥了，指節因為用力泛著靑虛虛的白，微微抖起來。

“爸，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他緩緩抬頭，之前臉上的恐懼絕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詭異的平靜與鎮定，甚至還帶著一抹澹澹的笑意。

“你想得！”陳文江冷嗤，神不屑，“你現在的罪行大著呢，誰你倒霉催的恰好在昨天去調查姚衛民了？關鍵還敢阻攔派出所的出警行，哼，天王老子來了你也沒機會翻了！”

“好吧，那我知道了。”姚衛國平靜點了點頭，著岳父充滿厭惡與鄙夷的表，竟然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他轉頭看了下桌子上的茶杯，那是之前俞秋蕾給陳文江泡的茶，因為一直在說事，陳文江本沒心喝，一直放在那兒沒過。

“爸，我去給您換杯茶吧，這茶水放的久都釅了，喝了對不好。”姚衛國說著，起端起了茶杯。

“不用了，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啊，你別磨蹭了，趕去自首，念在你在我們陳家也待了這麼久，我會打電話警衛親自押送你過去的！”

陳文江不耐煩的擺手呵斥道，臉上帶著決然意味，把姚衛國當了外人，語氣帶著警告之意。

“爸，您一直很照顧我，以后我不能在您邊孝順您了，最后讓我再給您泡杯茶，就當是報答您對我的教導，嗎？”姚衛國誠懇說道。

“行了，趕的吧！”陳文江不疑有他，煩躁的出一煙卷兒點著，仰靠在沙發上起了煙。

姚衛國恭謹點頭，拿著茶杯去了廚房，很快，他又轉走出，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爸，我屋里還有一條好煙，也給您拿來吧，單位的人送的，一直沒舍得，本來還打算等您讓我買煙的時候，給您個驚喜呢，呵呵……”

他此時的神更加平靜下來，臉上帶著溫和恭謹的笑意，見陳文江繼續著煙，本懶得再搭理他，便轉進屋拿了一條煙出來，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才又回到廚房，神平靜的拿起了茶杯。

在姚衛國的手里，此刻多了一個小藥瓶，上面寫滿外文，這是在跟呂萬金易的時候，讓對方從國外帶回來的藥品，只需半片，就可以有效麻醉神經，緩解疼痛。

而當初呂萬金也曾提醒過他，這種止痛片千萬不能服用過量，否則會給人造難以修復的神方面傷害。

“沒人幫我，那我就自己幫自己，就這麼跑去自首，我這一輩子可就算毀了啊！”

姚衛國神異常平靜，眼底涌著一抹瘋狂之，無聲的擰開了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