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天,簡直像活在云端一樣。
可很快,就想起了江季姝。
那麼深的海水,又那麼冷,會是什麼下場呢?
到了夜里,也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可這些一點也不影響為能夠重新得到周稷而自得。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江季姝消失的傳聞出現。
有人在那天以后看到過。
可又很快消失。
誰也找不到蹤跡。
心里閃過一淡淡的失,呢喃,哦,原來沒死啊。
不過離開了也是一樣的。
最好永遠不會再回來。
只要人不在跟前,江季姝這人又算得了什麼,周稷很快就能夠忘掉。
忘得干干凈凈。
可高興不過兩天,葉知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周稷頭一次在人前紅了眼,執著地要找一個人。
那兩年的宜市幾乎被翻了一個遍。
眼睜睜地看著,覺得心底簡直快要被嫉妒啃噬。
有時候也在想,出國那幾年,周稷明明就知道在哪,卻從來沒找過,這又算什麼呢?
明明所有人都說他喜歡的人是葉知暖。
可如今回頭看,他對從來就沒上過心。
五年前?
哪里敢談五年前?
那件事如果被周稷知道,就再也翻不了了。
想到這里,葉知暖聲音又帶上了點慌張,“五年前怎麼了?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說這話時心虛得不敢看后的病房,生怕周稷下一秒就從里面出來,然后用充滿質問的眼神看著,問,究竟做了什麼。
江季姝嘖了一聲,眼角眉梢都是嘲意,“怎麼?你怕了?”
葉知暖被江季姝眼中的不屑刺激到,“你以為你仗著什麼?你現在不過就是仗著……”
話說到一半,又生生止住。
總不能告訴江季姝,仗著周稷。
江季姝盯著,“你說啊,我仗著什麼?”
葉知暖咬,又很快側頭,“沒什麼。”
江季姝笑了笑,啟。
“總之,我還是真心希你能多回想回想以前,這麼多有意思的事,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記得,對吧?”
語氣慢悠悠的,卻不經意間就讓人有些畏懼。
這一瞬間,葉知暖仿佛在眼前的江季姝上看到了周稷的影子。
步子不住地往后退了退。
江季姝看見,沒意思地笑了笑,沒再多看一眼,就往外面走。
醫院的走廊一瞬間空下來,葉知暖蹲下子,忽然覺得不過氣來。
江季姝。
憑什麼啊?
明明最開始,周稷只是跟玩玩而已。
那個時候,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自信而篤定。
又看了眼后閉的醫院門,牙齒不知道冷得還是怕的,一直在打。
哪里還有從前自詡名門淑的氣質。
江季姝出了醫院大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這些話,五年前就該說的。
那些年里的委屈,那些忍的日子,全部都不能白白地了。
回去的時候,歲歲剛睡著,李衫從房間出來,給江季姝倒了杯水遞到面前。
“我剛才聽歲歲說,傅鋮傷了,現在在醫院,怎麼回事啊?”
傅鋮再怎麼說也是傅氏的接班人,怎麼還能被打了?
江季姝一臉一言難盡,抿,“是周稷,他們打了一架,我剛才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在醫院待著呢。”
李衫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你說誰?周稷?”
問這個問題的同時,腦子里又不由有個念頭冒出來。
如果跟傅鋮打架這人是周稷的話,好像也不足為奇了。
甚至覺得,這一架打得還正常的。
江季姝點頭,“下手還重,你是沒看到傅鋮那臉,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說這話的時候,還帶了點不平。
是為傅鋮。
李衫按捺住想要八卦的心思,隨意問了句,“傅鋮被打這樣了,那周稷呢?”
聽到這問題,江季姝不太在意,“他?”
“沒什麼事。”
甚至覺得,這院住得也有點小題大做。
不過這人現在也跟沒什麼關系,沒開這個口。
李衫暗暗琢磨了會,“我就猜,傅鋮應該打不過周稷。”
江季姝被奇怪的腦回路笑到,給兩個人又添了杯水,點了下的額頭,“你這關注點,想什麼呢?”
李衫一臉神莫測,“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
“我之前不是關注周稷的嘛,知道多他的事,這人也確實牛,當時還在上高中呢,就把擊劍什麼的項目冠軍都拿了一遍。”
江季姝想了想,確實如此。
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周稷那時候的輝煌。
年稱心,春風得意馬蹄疾。
李衫說到這里,又嘆一句,“這樣的話,就怪不得傅鋮被打那樣。”
“不過就沒人告訴你,他倆為什麼打架?”
江季姝愣了下,想到傅鋮給的答案,猶豫一瞬,說了出來,“因為看不慣?”
看不慣。
李衫想了想,覺得這三個字雖然總結得很簡單,可一時半會,竟然一點病都挑不出來。
嗯,非常到位。
不過這件事,覺得傅鋮做的還是出人意料的。
在眼里吧,傅鋮這人一直都穩重的,一點也不像會沖的人。
周稷倒是能理解。
就算以前不理解,經過那次機場,還有后頭的事,現在這人干出什麼來,都不覺得稀奇。
想了想,李衫開口問起來,“我覺得吧,他倆會不會是因為你才打這一架的啊?”
江季姝默了會,點頭,“嗯。”
這兩人之間本沒有任何多余的聯系,唯一的牽扯就是。
說實話,不止是李衫這麼想,江季姝到醫院的那一瞬間,也是這麼覺得的。
李衫咋舌,打量了一圈江季姝,了把我臉,“我們季姝還有當禍水的潛質,快,再讓我好好欣賞你的漂亮臉蛋。”
江季姝笑了笑,躲開的手,挑眉,“行了啊,別胡說。”
李衫哦了一聲,嘆氣,“還難選的。”
周稷雖然樣樣都好,可之前跟季姝之間出的問題太多,到現在都彌補不回來。
傅鋮吧,也算是陪了季姝這麼多年,也都看到了,算是樣樣周到。
這兩個人,還不難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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