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靈犀隻好仔細地蘸了果醬,剛送過去,就被寧殷捉住了腕子。
沒用勁,溫熱的掌心熨帖在的瘀傷,有點。
“不是這樣蘸的。”
寧殷笑了聲,用另一隻手挑了一食指的山楂醬,慢慢地塗滿虞靈犀的瓣。
虞靈犀的形飽滿好看,塗了嫣紅的果醬,宛若上了一層瑩潤的口脂般,襯得皮雪白,更是豔人。
寧殷湊過來時,虞靈犀一時忘了呼吸,眼睫微微。
只見他傾側首,先是了那兩片人的香甜,然後再以舌尖描摹,一點一點將山楂醬慢慢地食乾淨。
寧殷半垂著眼睫,刻意放緩了作,細膩綿長,仿佛品嘗的不止是果醬。
“殿下,薛侍郎、薛二郎求見。”
侍從的聲音遠遠從階前傳來。
虞靈犀從旖旎中驚醒,忙要退開,卻被寧殷一把按住,順勢摟懷中。
寧殷睜眼,眸變得幽深起來。
換氣的間隙,虞靈犀聽見他喑啞低沉道:“宣。”
宣?
虞靈犀可不想在這種況下見到薛岑——準確來說,並不想面對那樁好不容易短暫逃離的婚事。
殿門大開,廊下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可寧殷依然沒有停下的跡象。
和方才的和風細雨不同,這次儼然已超出了品嘗山楂醬的范疇,炙熱的呼吸如同漩渦般,拉著虞靈犀往下墜。
“寧……”
虞靈犀手抵在寧殷厚實的膛上,推了推,卻紋不。
寧殷想做什麼?
睜大眼,心臟突地狂跳,脹疼。
腳步聲如同踩在心臟上,一聲比一聲近。
寧殷的手卻往上,強勢地扣住了的後腦,仿佛連的靈魂都蠶食殆盡。
他瘋了,他要拉著一起瘋。
虞靈犀繃了子,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心跳如鼓,無法呼吸。
腳步聲已經到了殿門口,腦中一空,“嗚”地攥了寧殷的襟。
寧殷一揚手,面前半卷的紗簾應聲而落,格擋住外頭的視線。
幾乎同時,薛嵩和薛岑踏了進來。
第69章 香囊
紗簾晃晃垂下,庭外清冷的雪過簾上玉片的隙投。
窄窄的一線浮,落在寧殷深幽的眸中,躍著忌的瘋狂。
虞靈犀覺自己像是被拋到高,又猛然墜落,心臟快要裂開。
“臣戶部侍郎薛嵩(草民薛岑),拜見七皇子殿下。”
一嚴謹、一明朗的薛家兄弟殿,朝簾後之人攏袖行禮。
一想到薛岑就在一簾之隔的地方,虞靈犀就不住心,雪腮浮現淺淺的緋紅。
呼吸凌忍,綰發的象牙箸不知何時掉落在地,長發傾瀉垂下腰際,角還染著山楂醬的殘紅,看上去當真是可憐得不行。
質極佳的華貴紫袍被揪得起了皺,寧殷也不在意。
他一手抵著太,一手沿著虞靈犀的纖腰往上,慢慢悠悠輕的背脊,像是安一隻驚的貓。
薛嵩和薛岑亦是有些意外。
隔著朦朧晃的織雲紗簾,明顯可見寧殷的懷中坐著一個人。人看不清面容,但影綽的形極為妙曼窈窕,紗簾的流蘇下,出一截葳蕤的裾和松散垂下的墨發,裾下一點簇新的鞋尖現,端的是態無雙。
兄弟倆心照不宣,當做沒看見。
薛嵩等了片刻,見簾後之人沒有回應,便又稍稍提高聲音謁見。
“有事就說。”
寧殷淡然道,眼睛卻定定地著虞靈犀,將的張與忍耐盡收眼底。
“臣奉陛下之命,賞賜七皇子殿下永樂門外良宅一所,婢十人,舞姬一對,另有黃金千兩,珍玩寶馬若乾。”
薛嵩呈上賞賜禮單,道,“請殿下過目。”
聽到皇帝賞賜了婢與舞姬,虞靈犀抬眼,抿了抿紅潤的。
線抿,角那抹暈染的山楂紅便格外顯眼。
寧殷神悠閑,湊上去品嘗角的殘留。
還來?
虞靈犀氣呼呼,要別開,卻被寧殷輕而易舉地住下頜,躲無可躲。
溫熱挑弄的氣息再次鋪灑過來,索磨尖了牙齒,在他過於放肆的舌尖上一咬。
寧殷果不其然輕哼一聲。
這番靜,簾外的人自然聽見了。
荒唐。
薛岑皺眉,移開了視線。
寧殷張了張,出一點被咬破的殷紅舌尖。
細微的疼痛使得他眼底的興味更濃,不退反進,換氣的間隙穩聲道:“薛侍郎忙點,本王尚能理解。只是薛二郎無無職,怎麼也跑本王這兒來了?”
薛岑一時無言。
簾後的人從衛七到七皇子,不過短短數月,便從份卑微的家仆搖一變,變了宮之中的最大贏家。寧殷唯一栽的跟頭,恐怕就是在二妹妹上。
婚期將近,薛岑怕他會針對虞靈犀,故而才借祝賀之由登門。
薛岑朗聲道:“殿下乃英雄翹楚,舍救國於危難,薛岑為人臣子,理應拜謁。”
好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寧殷捉住虞靈犀的腕子,低啞問道:“那愣著作甚,趕拜完走吧。”
薛岑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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