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陸植取下那顆晶石異寶之時,大殿之中驟然捲起了一陣狂風,一陣如般的褐紅芒在大殿中綻放開來,凝結一圈猩紅的圈,快速旋轉著升上了半空。
陸植瞬間抬頭看向了那大殿的天花板,只見那頭頂之上的天花板之上也浮現出了道道刻痕,化作一幅幅猙獰的魔神圖刻...
頭頂上也有嗎?雙重保險?
他先前倒是的確沒有發現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上也有一座藏的陣法機關。
這焚香谷的人做事還真是穩健保險,或者說是老謀深算,知道地上的魔神圖刻與陣法太過顯眼,很可能會被第一時間破去,便又在天花板上設下了一道的保險。
咔..下一瞬,那天花板直接整塊移了開來,出了其後的空,黑暗之中,一雙殷紅嗜的眸子猛地睜開,死死的盯上了陸植!
「吼..」
但還沒等那暗中的怪徹底復甦,一枚玉環便已經瞬間從陸植袖之中飛而出,徑直電進了那空之中,怪的嘶吼聲也瞬間戛然而止。
連同那天花板上的數幅魔神圖刻,都在玄火鑒散發出的那幽幽紅之下被定住了形,隨後緩緩化作一道流,如百川歸海一般被玄火鑒吞噬進了其中。
陸植抬手一招,玄火鑒馬上便倒飛回了他的手中,而玉環中央鑲著的那片赤紅不知名薄片之上,浮現出一隻小了無數倍的猙獰火焰巨。
這隻火焰怪,乃是焚香谷以法培育了許久才培育出來的特殊神祇兇,兇威恐怕不在那些蠻荒異種之下,如今卻是便宜了陸植了。
陸植抬頭看了一眼那頭頂上方現出的孔,一步便踏上了半空,飛進了那孔之中。
玄火壇第二層。
這第二層玄火壇之中,卻是空空,除了中央位置有一座閃爍著各靈,不時變換的石臺之外,便空無一了。
而陸植雖然是第一次到此,但卻有一種輕車路的覺,抬步便徑直走向了那座石臺。
石臺的頂部,是一個平整的橫切面,整個平面之上,只有中央的位置有著一道圓環狀態的凹陷印記,一旁還刻有玄火鑒三字,簡直就是在提醒陸植將玄火鑒放進那凹痕里一般。
玄火鑒再次飛出,嚴合的嵌進了那凹痕里,一抹淡淡的紅驟然間從那平面之上盪開,如漣漪般擴散而出,順著石臺流過,沒到下方的玄火壇中。
咔咔..下一秒,幾聲沉悶的悶響聲從頭頂上方傳來,陸植抬頭,只見那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巖壁之上,再一次緩緩移開,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口來。
收回玄火鑒,陸植再次起金,一躍穿過那黝黑的口。
玄火壇,第三層。
這第三層玄火壇,卻是與下方兩層有著極大的區別,就如那極生的太極一般,這炙熱如火焰的玄火壇最深,居然反倒是一片冰天雪地般的極寒世界。
放眼去,這玄火壇第三層的所在,儘是一簇簇如石筍般的幽藍冰晶,就如那極北雪原之下,凍結了無數年的堅冰一般,散發著徹骨的森寒之意。
「你是誰?」那如同石林般的冰晶森林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略帶驚疑的詢問聲。
陸植轉頭循聲去,神一之下,已然確認了那聲音的主人。
「貧道陸植...想必居士應該便是那九尾天狐了吧。」
「你不是焚香谷的人?」那聲音卻是答非所問的又對陸植提出了一個問題。
「自然不是,倒不如說,貧道此行前來,正是為了掀翻這焚香谷而來。」
「什麼?!」那人聲音錯愕,又出一濃濃的不敢置信之,「你...要掀翻了這焚香谷?!」
「然也!」
「你這人,倒是口氣不小,焚香谷這樣的龐然大,你居然也如此的輕視,掀翻焚香谷?也不知道你是無知還是無畏。」
「憑我一人之力,自然是難以做到的,但我不是已經找到這裡來了嗎。」
「找到這裡來?」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是想破壞了這玄火壇的八荒玄火陣圖,引這玄火壇下的火山發?!」
「不對!那八荒玄火陣圖深埋在玄火壇之下,連通地下的地火熔巖,而且這火山地火早被焚香谷鎮平靜,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引的,除非....玄火鑒?!」
「難不玄火鑒竟在你上嗎?!」
說道最後的時候,那人的聲音已經拔高到了一個幾乎嘶吼的程度,尖銳刺耳,其中似乎還夾雜著諸多痛苦,絕之意,已然是近乎癲狂了一般。
「玄火鑒在你上對不對?!你是怎麼得到它的?!難道...小六?!」
那冰晶森林之中,突然間芒大作,綻放出一道道炫目的藍寒,同時一道巨大的白影也瞬息間從那黑暗的冰晶之林中跳躍而出,出現在了陸植的面前。
那是...一隻巨大無匹的白狐,後九雪白的狐尾漫天飛舞不休!
陸植目一凝,九尾...天狐!
雖然他便已經知曉了結果,但是真當這隻雪白優的大狐貍出現在他眼前之時,他還是忍不住的陷了那麼一瞬的迷離之中。
居然看一隻狐貍都覺眉清目秀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紂王為何會因狐貍(妲己)誤國了...
而那隻麗的大狐貍,如今卻是呲著牙,一副兇狂暴的模樣。
「快說!玄火鑒究竟是不是在你手上?小六他又怎麼樣了?!」
嘶吼著,咆哮著沖陸植質問道,但是卻又十分的蠻橫不講理本不給陸植開口回答的機會,後那九狐尾狂舞之下,他們腳下這片冰晶之林便霎時間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轟轟..冰川震不休,一簇簇如石刺般的冰晶驟然間拔升而起,甚至升至半空,幾乎抵到了那天花板,然後又如泰山頂一般,轟隆隆的半空中砸落而下,徑直朝陸植襲來。
陸植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抬手斬出一劍,一道炫目的金劍瞬間如驚雷般從那半空之中一閃而過。
轟!
一聲震耳聾的震聲炸響,那漫天的冰川晶刺瞬間碎漫天的碎末冰屑,洋洋灑灑的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
那九尾天狐還想要繼續發攻擊,陸植卻是不想繼續和鬧下去了。
只見陸植一步踏出,定下中宮,開啟奇門局,運轉四盤。
「巽字,風繩!」
那漫天的狂風瞬間平息了下來,或者說是被強行凝聚了一道道淡青的風繩,瞬間捆綁纏在了九尾天狐那巨大的四肢之上。
再加上乾坤大挪移的氣場鎮,瞬間便將其死死的按在了原地,彈不得。
若是這九尾天狐完盛之時,就算是陸植也沒辦法如此輕易便能鎮得住。
但早便已經在這玄火壇中被鎮了這麼多年,實力大減,還被焚香谷以法制鎮,一實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就算是癲狂拚命,對陸植來說也只是清風拂面罷了。
「天狐居士,你這卻是有些蠻不講理了,既然你向貧道提問了,那貧道自然會答覆你,可你這還未等貧道回答,便蠻橫出手,手前豈不要確認一番貧道到底是敵是友?」
「你..什麼..意思?」被乾坤大挪移氣場鎮之下,連說話都異常的艱難。
但聽到陸植此言,心中卻是突然生出了一抹希來,似乎此事還別有?
先前突然想到,只有玄火鑒才能夠引那八荒玄火陣暴,引地火噴涌,又想到這玄火壇第三層的所在,除了那上策老鬼之外,外人若無玄火鑒,本無法進。
於是便下意識的想到,陸植絕對是從六尾那搶奪而來的玄火鑒,而六尾恐怕也已經是兇多吉...所以才一瞬間被那悲痛仇恨之意沖昏了頭腦。
但看這俊秀道人之意,此事或許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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