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谷一脈的修行之法,皆源自焚香傳的妙法『焚香玉冊』之上,以修鍊的烈之力為核心,煉至高深境界,隨手便能發各種炎法。
所以焚香一脈的弟子門人,一功法玄,多為炎火焰之屬,就算是上策那邊,反其道而行之,凝練玄冰之法,也只是極生的運用,從本上還是焚香炎一脈。
而陸植的呼風喚雨與煞寒之,為水系寒之屬,五行之中,水克火,所以陸植一場寒雨降下,直接便將他們焚香谷一脈的法門制了下去,一道行法力,卻是十去五六,只能發揮出四五的效果來。
當然,這也是因為那些焚香谷年輕弟子與陸植的修為差距太大了,才會被克制的如此兇狠。
就像是雲易嵐與上策這兩人,他們雖然也因為同樣到了這場寒雨的一些制,但卻也不可能直接便讓他們實力驟降。
畢竟相生相剋也是有極限的,若是雲易嵐的修為與實力強大到能夠制陸植的程度,那麼他反過來,放出炎燒穿天穹,蒸發寒雨也不是不行。
但奈何他的修為與陸植也只是相若,而且還是落在下風的那一個,再加上法的屬克制,就算他想要出手破局,也是事倍功半,吃力不討好。
漆黑的寒雨一刻不停的從半空中墜落而下,雲易嵐,上策等高手們倒還好說,憑藉他們的功力,一時半會,這寒雨還無法對他們造太大的影響。
但那些年輕弟子們就不一樣了,修為並不算太深厚的他們,就算是放出炎法力護住己,也撐不了多久,畢竟那寒雨沖刷而下,不過短短半盞茶的景,便幾乎已經要將他們的護靈消磨了!
「嘶..好冷!」一名法力耗盡的焚香谷弟子被那寒雨拍打在上,瞬間便覺一陣徹骨的森寒直肺腑之中,寒氣直骨髓,整個人都忍不住的發起抖來。
徹骨的森寒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要被凍僵了一般,臉發白,青紫,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了起來,眼前一黑便直接一頭從半空中栽倒而下,墜落到了下方的山林之中。
就連那幾名功力相對較深的焚香長老們也同樣有些經不住這寒雨的侵蝕,形都變得有些遲緩了下來,被逮到機會的黑水玄蛇一尾一個,直接的凌空吐,重重砸落進一旁的山林之中,震起陣陣碎木殘枝。
不過是短短的功夫,焚香谷一方便已經出了敗相,弟子門人們紛紛敗下陣來,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不起...
雲易嵐知道,此刻他們焚香谷一方已經是到了極其危險的關頭了,如果他不能儘快與陸植分出勝負的話,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他們一方就越加的不利。
畢竟就算是他,若是被這寒雨侵蝕的久了,恐怕也同樣要大影響。
而且若是不能儘快拿下陸植,破了他的法的話,那麼縱使他最後能贏,除他與上策之外的那些焚香弟子們,也必然要被這徹骨的寒雨給凍僵了!
呼!
雲易嵐了,一個瞬,便發作了一道熊熊火,蒸發了大片寒雨,如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了陸植前,手一掌按向陸植的膛。
陸植也不退避,甚至不舉劍防,任憑其一掌印來,周流轉的太極勁與乾坤大挪移氣場將其前的空間都迫的扭曲了起來,雲易嵐這一掌還未打在他上,便已經被消去了大半的力道。
再被他那護金一擋,雲易嵐一掌印來,也只是拍的陸植前的護金一陣波,卻是沒能破的開他的防。
而陸植也看準了時機,反手一劍斬向了雲易嵐!
嗤!
一聲刺耳的割裂聲傳來,只見陸植前的空間都被斬出了一條深邃漆黑的空間裂紋,雲易嵐更是整個人被劍橫斬了兩段!
砰!火焰散,原來那只是雲易嵐的一道殘影,只見空間中火一卷,雲易嵐的真便再一次從那火中凝型而出,從陸植後現,抬手便朝陸植來三道看不清形的烏。
叮叮叮!
陸植反手將淵虹劍背至後,手腕一翻,劍一卷,便將那三道流給斬碎,出了三枚被從中斬斷的黝黑鐵釘。
他轉好整以暇的看了雲易嵐一眼,說道:「雲谷主這手段,似乎有些不合份啊,堂堂的焚香穀穀主之尊,居然也和那些下九流的魔教妖人一般,用這等背後襲擊的暗手段嗎?」
「哼!陸道友你不顧份潛我焚香谷,做下這等下作之事,豈不是更加有失份嗎?」
兩人一番槍舌劍,手上的鬥法也毫沒停下,只見雲易嵐抬手往前的虛空一劃,一團團暗紅的火焰便隨著自空間中浮現而出,哪怕是那寒雨落下,都無法將其熄滅。
再見其袖袍一甩,那十數顆火球便瞬間化作一道道流,在半空中拖出一條條熾烈的痕跡,從四面八方朝陸植轟擊而去。
轟轟轟轟...
一團團火球呼嘯著沖向陸植,然後轟然裂,半空中頓時化作了一片熾烈的火海,將陸植整個人都吞沒了進去。
但云易嵐卻是眉頭皺,只是神嚴肅的盯著那刺眼的火焰,隨後像是應到了什麼,迅速一個閃橫移出了十丈開外。
唰!
幾乎就在其離開原地的瞬間,一道金的芒突然從那火海之中綻放而出,一劍斬開了那巨大火海,瞬間從他先前站立之地一斬而過,甚至將幾十丈開外的那座小山頭都給一劍削平了!
饒是雲易嵐都不眼神一凝,看向陸植的目也更加的嚴肅了起來,陸植手中的淵虹劍之銳利,就算是他都忌憚之極。
可恨!若不是玄火鑒不在本座手上,本座怎會在這法之上吃虧?!
他如今手中,卻是沒有趁手的法寶,別說是他們焚香谷的鎮派至寶玄火鑒了,就連他早年間所用的焚炎玉尺,也被他賜予了弟子李洵護,所有他現在完全是空手與陸植對敵。
本來以他焚香穀穀主之尊的份與修為,就算是空手對敵也並無多大的影響。
若是普通的魔教妖人,哪怕是鬼王這般的魔教宗主級人,他也不會畏懼,但對上陸植這般的大敵,手中無有一件趁手的法寶,簡直是制。
畢竟他的喚火異幾乎就難以對陸植產生什麼威脅,反倒是他,卻是本不敢直面淵虹之利,如此劣勢之下,他又豈有獲勝之機?
如此況之下,就連雲易嵐心中都不免生出了幾不妙之,已經有了幾退意...可如今這樣的況,就算是想要退走,也沒那麼容易了。
畢竟他總不能連下方那些落敗被擒了的焚香谷弟子都不管吧?若是他今日就這般轉退去的話,那他這數百年來樹立起的威,恐怕也要就此毀於一旦了。
鏘...轟!
轉眼之間,兩人又瞬間對拼了數計,雲易嵐一時不察之下,已然是吃了個悶虧,被陸植的劍氣掃中了左肩,殷紅的跡瞬間就濡了他袍。
該死!驚怒之下,雲易嵐忍不住怒視向陸植,不經意間,與他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他只覺陸植那雙亮若星辰的雙目中似有雷霆在其眼瞳之中閃過!
『不好!』雲易嵐經驗何其老道,只在一瞬間就發覺到了不對勁,瞬間便要移開目,但卻已經有些遲了。
他只覺眼前的景象驟然模糊了起來,腦中有些昏沉,已然是中了陸植的神幻!
雖然以他的修為,只是一息之間,便已經掙了出來,眼中重新恢復了清明,但是高手過招,往往只是一瞬之間的疏忽,便能夠決定很多事了。
當他重新回過神來之時,那道金的劍已然抵到他的眉心,在其眼前大放明,縱然是他,也不可能再避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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