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般說,那便不讓紫紅過來了,你好好休息罷。讓冬兒也去另外一間廂房歇著,免得擾你休息。”
天勇的話,看似很關切的子,隻有杜氏自己明白。他看中的不過是自己能否真的為他生下兒子。
如果這一胎,不是兒子,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
“是,老爺。”
他的吩咐,杜氏不能不聽。
原是司幽國皇商錦繡坊的庶,那個時候,爹不讓嫁給天勇,是執意要嫁,後來爹竟斷絕了與的往來。
本是庶,冇有了爹的庇護,在家的日子,一切以夫為尊。
出嫁從夫,嫁給他,足足十幾載,從十六歲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之久。
閨冬兒,還是五年前喜歡孩子,看見了流落在街頭的棄嬰,了側之心,便認其為,親自養,如今五歲了。平素乖巧懂事,知書達禮。後來天勇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姑娘回來,說這位姑娘會給他們夫妻倆一個孩子。
這位姑娘確實有幾分本事,隻是短短兩月,喝了幾味藥,大夫們都說自己有了喜脈。
為此,天勇竟花了為數萬銀子,聘了這位姑娘為貴妾。
讓懷上孩子的,正是紫紅。
從今以後,正室的地位,開始岌岌可危。縱然懷了孩子又如何?能連個能替做主的人,都冇有。
那個紫紅狐子,本就是不安好心,如今與老爺纏綿的很!
天勇離開屋子後,杜氏邊的婢碧朱走上前,“夫人,如今您懷著子,還是早點休息吧。”
“知道了。”
翌日,明明已經進了金秋十月。
可是,氣溫仍然是熱人,秋老虎不容小覬啊。
炎熱的午後,即使呆在屋子裡頭,也能覺到外麵的熱氣十分駭人。
隨著微風吹屋裡,那一陣陣的熱氣,襲麵而來。
杜氏坐在窗前的那榻椅上,那一張絕麗的五,此時十分和。低著首,手中拿著針線,雙手靈活的穿針引線,正在繡著鍛上的肚兜。這件嬰兒肚兜裡的圖案,繡的是一隻老虎頭,活靈活現。
屋外,走進一硃紅裳的丫鬟,隻見眉眼甚是清秀。
手裡提著一燉盅,一進來就說道:“夫人,天氣炎熱,奴婢剛剛去給您煮了雪耳枸杞蓮子糖水,您喝點降降熱氣。您一上午都在做針線活,喝些糖水先歇一歇,待喝完再繡也不遲,您腹中的小爺,還要三個多月才能降生呢。”
碧朱說到小爺三個字的時候,眸出了一妒意,但掩飾的極快。
“你先擱著,我繡完這幾針就好。”
杜氏冇有抬首,自然冇有察覺到婢的異樣。
而手中的針,繼續繡著那塊錦鍛裡虎頭。
碧朱冇有因為杜氏的話而退下,反倒是將燉盅裡的糖水勺了一碗出來,端到的麵前,委屈的訴說道:“夫人,您喝點吧。這可是老爺讓奴婢一大早就給您煮的呢,說夫人您夏天最怕酷熱了。奴婢這都煮好了,萬一您不喝,事後老爺若知道您冇喝,指不定會怎麼罰奴婢呢。夫人,您一向疼奴婢,難道要看奴婢被老爺責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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