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的心立馬劃過一串省略號……
合著他……
看他還在顛顛的幫我拉箱子,算了,我不說啥了!
走到院門口,我停住腳步,“純良。”
“啊?”
“以后,我們是好朋友了,對麼。”
“呃……”
純良撓撓頭,對著我笑笑,“嗯,你別再打我就行。”
“謝謝你。”
我扯了扯角,“我一定會請你吃到竹蟲,給你單獨炸一大盤子,讓你吃個夠。”
“真的啊!”
純良剛要樂,“可你家里不是都……算了吧,不吃也行。”
“沒事。”
花錢能買到的東西,算的了什麼呢。
我真羨慕純良,只要吃些好的就會高興。
而我只能從他的高興中汲取一點點的養分,假裝我也開心了。
進院后,許姨還站在房門口,看到我就嘁了聲,“你回來干嘛!死外頭去啊!我剛要在院里放一掛鞭炮,以后省事兒了,再也不用伺候你這個倒霉催的啦!”
我沒說話,遠遠的朝許姨鞠了一躬。
許姨白了我一眼,轉回屋了。
我兀自笑笑,許姨能站在那,就說明擔心我。
是我不對,我不懂事了。
“純良,你幫我把箱子送回屋,我先去沈叔那。”
“我爺生氣了,你好好跟他說。”
純良過來人一樣的沖我囑咐,“我爺要罵你你就不吱聲,打你的話你就抱住頭,踹屁不疼的,三五腳的事兒。”
我點了下頭沒吱聲,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單,進門前還重新扎
了下頭發,“沈叔……”
沒人回我,沈叔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余都沒撇過來。
我又了一聲,他才慢悠悠的接茬兒,“這是魂兒回來了?”
“我沒下山。”
我局促的朝他走近幾步,“沈叔,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氣你的,我只是很著急……但現在我都知道了,是您讓我在山路上看到的我哥吧……我錯了,你別怪我。”
如果不是‘看’到二哥,我真有可能腦袋一熱就沖下山了。
可是二哥帶著我長大,我的長中遍布他的影,我們兄妹之間有很多話,這次看到二哥,他說的卻都是在山上講過的。
稍微一推理,就知道是沈叔的功勞。
“你沒錯,是我錯了。”
沈叔翻著書頁回我,“你看到梁有志跟我有什麼關系,那是你自個兒的心魔,我呢,也算是明白了,留你在這,我是一點沒落好,心肝,啥也不是,等于收個變臉猴子在家伺候,今兒個說自己怕死,要活著,明個兒又說想死,活夠了,更不要說求我收為徒了,梁栩栩不愧是屬猴的,一會兒鬧一出兒,我是怕了。”
“沈叔……”
我滿眼抱歉的看他,“我屬。”
“來勁是吧!”
沈叔把書一摔,我本能的脖后退一步,就看他瞪向我,“我問你,你是能賺錢還是能平事兒,就你家現在的況你回臨海能做什麼!”
我低下頭,“我只是覺得你們不能瞞我,您還會算,之前就說過我二哥脾氣沖會吃虧,應該給他破一下……”
“我提醒他就是破了,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沈叔恨不能削我,“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你別那種眼神看我,你哥這回沒死,那算他有運氣,在里面待著興許還能避禍,不然他指不定還得做出多嚴重的事兒!再者說,就是如來佛祖,他也是在孫猴兒大鬧天宮后才把他在五指山下的,我又不能盯著你哥要做什麼事兒,更不能一早就看出來你還趁個會搞外遇的大姐夫呀!”
我咬著側,垂下眼,“沈叔,對不起。”
“梁栩栩,若你日后真做了先生,這種事會遇到更多。”
沈叔著火氣,“我曾跟你說過一番話,真假意,你跟我說遇到的都是真,現在看來算現時報,我把后半句告訴你,人在高,遇到笑臉別得意,里面藏有許多不真,在低被奚落后別寒心,人生起起伏伏,這階段就是一塊試金石,能讓你到真正的善意,明白沒。”
我點點頭,“我懂了。”
“你懂個屁。”
沈叔不客氣的,“你就知道走,走吧走吧,人總要經歷苦痛掙扎,走吧走吧,人生難免……我怎麼還唱出來了,你趕滾,回來干嘛呢,廢點心,枉我還對你懷揣期許,給你機會,你本就不珍惜!”
我看向他,“你罵我。”
“罵你怎麼著?”
沈叔橫眉豎眼,“惹急了我還要揍你,你個沒出息的,聽風就是雨,被人三言兩語就攪合的忘了自己留在這的目的,不樂意聽就滾!”
我梗著脖子,抬起手掌,“反彈。”
“你……”
“我不滾。”
我朝他走近了幾步,“沈叔,你不說晚上找我有事嗎,現在說吧。”
沈叔揮揮手,“我沒心啦!”
我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半,在外面折騰了兩個小時,還,沒冒,看向渾上下寫滿不高興的沈叔,“頭頂天,腳踏地,人生全在一口氣,切記氣上有三忌:慪氣賭氣發脾氣,慪氣只能氣自己,賭氣彼此更對立,拍桌打凳發脾氣,有理反到變沒理,人生在世不容易,作踐自己多可惜,小事小非莫計較,一眼睜來一眼閉……”
“你念什麼經呢。”
“莫生氣。”
我掏出兜里的糖遞給沈叔,“請你吃,請你原諒我,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為了小事發脾氣……”
“住!”
沈叔笑了,扶了扶額頭,“梁栩栩啊,你真是本事,行了,跟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