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轉離開。
只剩下后的一片廢墟。
生命神樹倒塌的瞬間,整座帝城的吞噬法陣停止了運轉,那漫天涌來的生命本源無可去,沿著天地散開了。
四周的房屋倒塌得倒塌,被震裂的震裂,每個角落里都有人影僵地走出來,著靜靜地臥倒在地的生命神樹。
“倒了……”
有人著滿地的瘡痍,失魂落魄地跪下。昔日的記憶里與眼前的一幕重疊,往事種種浮現腦海。城破剎那,生命神樹從圣地跌落帝城,救走上百萬人的一幕,他們終于想起。眾人捂著臉龐,掩面哭泣。
“倒了。”
“神樹倒了。”
這聲音從哽咽到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所有出了房屋的人們,都掩面放聲大哭。
“他們都沒了。”
阿新等人難地躲在角落,不斷地深吸氣,才不讓自己再哭出來。他們之前就說過燕歸復活的這一批人是有選擇的,因為城大部分百姓的靈魂都被靈魂樹帶走了,剩下的這一些人都是從戰場飄回來的游魂,因為等待不到家人所以一直滯留在帝城不肯離開。
燕歸復活了他們這些士兵,也復活了他們對家人的等待之心,一群人懷揣著家人重聚的希熬了數萬年,所以很多人都早已模糊了當初最后一戰。
因為最后一戰是圣族率領百萬大軍踏平了帝城,在城中放火屠城,整座城池百萬人全死在那一戰。
他們的家人全都沒了。
他們把這一段記憶忘記了,可現在他們想起來了。在生命神樹倒下的那一刻,他們都想起來了。
阿新等一群年努力地抬頭向了天空,不讓眼淚掉下來,他們不能再哭了,也沒有時間哭了。
阿霖急匆匆地跑來,“老大,阿九姑娘去皇宮了。”
阿新聞聲一怔,忙眨去眼淚,“走了?”
“走了,我剛追不上,所以就先來跟你報告,我們現在怎麼辦?皇宮那邊現在我們還沒有突破口,也進不去啊。”阿霖也有些著急。
這一段時間他們可是一直都在帝城說服大家一起幫忙,現在他們手上也有一支數量可觀的隊伍。
可是前提是活范圍在帝城,而不是皇宮,那一片是主的領域,即便他們有十萬個膽子敢去闖,也沒有實力能闖。
可容九居然先過去了!
他們都還沒說上話,換一下帝城的報呢!
“現在可怎麼辦?”
阿新想了想,目向了廢墟之,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大步跑了過去,“走,我們去把那個人救出來。”
年們都嚇了一跳,“你難道是說那個魔頭?不要吧……他好可怕的。”
阿新瞪向了大家:“除了他,還有別人能主的領域嗎,而且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出賣我們,不像個魔頭。”
眾人一臉:不敢信。
有人提議:“要不去找那個和尚?”
“算了吧,那個和尚現在什麼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就他那樣,我都能打得過他,天天攤一團爛泥,跟個廢一樣。而且他好像出賣過姑娘他們,不能信不能信。”
最后大家還是一致選擇聽從了阿新的建議——救魔頭。不聽也不行,誰讓他是隊長。
“這樹都塌了,這人還有得救嗎?”
“別廢話,我們死了他都沒死,先想辦法救人。”阿新堵死了眾人想退的心思,帶頭沖進了廢墟,可四周迷霧彌漫,阿新當機立斷,“跟著生命神樹的周圍找,找不到就喊。”
“喊什麼?”
喊什麼呢?這個問題難倒了阿新,阿新想了想,說:“就喊他的名字。”
眾年表示:“……沒膽子。”
阿新啐道:“你們豬啊,加個大人不就行了。白大人!喊起來!”阿新帶頭大聲喊著。
二十多名年沿著廢墟大聲喊著“白”的名字,阿新也循著自己的記憶,跑到了之前綁白的位置。
只是生命神樹斷了數十截散落在帝城,阿新也不知道綁著白那一塊究竟掉到哪里去了。
不過阿新眼神好,一眼就在廢墟里看到了特殊的黑符鏈,心念一,他如果沒記錯,這東西是綁在白上的封印。
也是封住白力量的東西。
順著符鏈的方向一路找過去,阿新果然就找到了被困在神樹下方的一角白袍,阿新臉一喜,對在四周的眾人喊道:“人在這,快來幫忙!”
一群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也無法把在白上的神樹殘骸給移開,阿新當即沖阿霖道:“去人,人越多越好。”
阿霖氣吁吁,“我覺得來再多人也搬不出來,這位置太刁鉆了,而且我們這魂也很難使得上勁啊。”
這才是最麻煩的。
他們現在這,想要挪生命神樹這等,必須使用魂力。而魂力的多決定他們的強弱,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虛的。
阿新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在原地想了一會,他說:“那就讓他自己出來,我們把這封印打開,讓他恢復力量。”
“老大,這可是封印,我們如何開?”
“再強的封印現在沒了生命神樹的力量供給也弱了,把其他人都來,帶上家伙,一起把這符鏈給拔出來。”
阿霖盯著阿新的神,表凝重:“你認真的嗎?”
這可是主所畫的封印符文,他們這一群人來拔除封印符文?這符鏈發的黑火焰,就會燒得他們魂飛魄散!
阿新所謂的破除封印,那是拿他們的命去破。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阿新抿著瓣,“我們快沒時間了,一定要讓他出來。”
眾年見他這神,當即也凝重起來。阿霖沒再多問,作為兄弟,對他最大的信任就是無條件的支持。他把這些日子所有召集來的伙伴都來。一群人一起用力,試圖把這一條刻滿符文的鐵鏈給拔出來。
可待雙手上符鏈,黑的火焰就蹭地繞了上來,把他們的手給灼傷,可阿霖沒有退。
他咬牙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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