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這個又不貴,嬸娘特意給你買的,你過來,嬸娘教你怎麼扎辮子。”
到底是才5.6歲的小孩子,上拒絕,卻很誠實的跟著云茉去了屋檐下。
云茉對給小孩子扎辮子沒什麼經驗,就簡單的用頭繩纏了兩個小花苞。
佛靠金裝人靠裝這句話還真是沒錯,稍微這麼一打扮,凌春花立刻從土丫頭變了可的小公主。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凌春花小心翼翼的手著頭繩上的流蘇,臉蛋紅撲撲的。
云茉逗,“看,多漂亮。”
凌春花看著鏡子的自己,看著看著眼圈忽然就變紅了,害的扎進云茉懷里,小小的腦袋依賴的在懷里蹭著。
嬸娘真好,嬸娘要是能做媽媽就更好了。
云茉并不知道凌春花的心思,憐的拍拍對方腦袋后,趁機問道:“春花,你知道你舅舅現在哪里嗎?”
“恩,知道。”
從凌春花口中問到李家村的地址后,云茉小聲叮囑道:“春花,剛才我問你舅舅的事不要跟你媽媽講,這是我們之間的小,好不好?”
“好!”
臨走前,云茉又拿出一些糖果。
這次不是大白兔,而是一種玉米味的糖。
“老規矩,一天只能吃一顆,吃多了牙會壞掉的。”
凌春花重重點頭,隨即忍不住問道:“嬸娘,我可以送一些給妞妞們吃嗎?”
“那們有把們的零食分給你吃嗎?”
凌春花搖搖頭。
“春花,分是一種德,更是一種可貴的品質,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可前提是,你想分的那個人,值得你的分嗎?哪怕有一次把的糖果分給你,或者幫助過你嗎?春花,你記住嬸娘的話,對一個人好的前提是值得,如果你覺得值得,不管你是想把糖果還是自己喜歡的小玩送給對方都沒關系。”
凌春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從凌家出來沒走多遠,云茉就遇到了買菜回來的李麗。
李麗左手挎著菜籃子,右手牽著凌家樂,看到也很意外。
“喲,弟妹,你可算中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對了,大嫂,我已經租到了房子,以后就搬出去了。”
聽到這話,李麗更驚訝了,“你要搬走?川子知道嗎?”
“我跟他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大嫂,趁這個機會,我們就正式分家吧,以后大家就各過各的。”
又是搬家又是分家的,李麗被搞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云茉看了眼被李麗牽著的小侄子,從背包里拿出一小袋玉米糖塞對方懷里。
“大嫂,你忙,我走了。”
見要走,李麗忙住,“弟妹,我弟那事,你都知道了吧?”
云茉轉過頭,看著對方沒作聲。
李麗期期艾艾道:“這事是我弟的錯,可事已經發生了,川子一直守在我家也不是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我弟非得被川子打死不可,你去勸勸川子,讓他放過我弟吧。”
云茉有些詫異,“凌川在你家?”
李麗也很奇怪,“你不知道嗎?川子昨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去了李家村,把我弟狠揍了一頓,到現在還守在家里面,攆也攆不走。”
“我知道了。”
看著云茉走遠的背影,李麗忍不住又問道:“弟妹,你以后還回來這邊嗎?”
“不回了!”
不回就算了,我自己住得還寬敞點。
李麗撇了撇,牽著兒子凌家樂繼續往家走。
一回到家,李麗就招呼凌春花將菜籃子拎去廚房,則拿過兒子抱在懷里的玉米糖朝堂屋走。
凌春花放好菜從廚房出來,看到蹲在院子里玩的凌家樂,下意識走過去。
“家樂,來,張。”
李麗從堂屋走出來,將一顆剝了膠紙的玉米糖喂到兒子里,隨即就抱著兒子出門找街鄰四坊去閑聊了,看也沒看一旁的凌春花一眼。
看著被關上的大門,凌春花慢慢將手從兜里拿出來。
小小的手心里赫然是兩顆玉米糖。
原本想給媽媽和弟弟一人一顆的。
嬸娘說,喜歡的東西要分給值得分的人。
凌春花好像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將其中一顆玉米糖放回兜里,然后將另外一顆玉米糖剝了糖紙,塞進里。
濃郁的玉米甜香在口腔中彌漫開來,是跟大白兔糖不一樣的甜味兒,但卻一樣的好吃。
—
離開凌家后,云茉想到凌川還在李家,便干脆打車去了李家村。
出租車開到李家村村口就開不進去了,云茉只能下車,怕等會回去不方便,云茉還特意多給了10塊小費,讓出租車司機在村口等著。
可能是靠近市區的緣故,李家村比黃家所在的下村大多了,房子修建得也漂亮,多是磚瓦房和平房,泥胚草房很見。
云茉也不知道李志杰家在哪,正想找個村民打聽一下,結果不知從哪躥出來一條大黃狗,呲牙裂的朝著狂吠。
“汪汪汪!”
“你走開。”
云茉心驚膽的開口驅趕,哪知越驅趕大黃狗越兇,眼見就要張開大就要朝咬來,嚇得云茉撥就跑。
“汪汪汪!汪汪汪!”
云茉一路往前狂奔,大黃狗在后面一路狂追。
更要命的是,沒一會不知從哪又跑出來兩條黑狗和白狗,加大黃狗的行列,追在云茉后。
云茉嚇得眼淚都出來了,邊跑邊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凌川!凌川!”
李家,凌川正一手拿彎刀,一手著一小手臂細的榆木削削砍砍。
他做習慣了活,閑不下住,在李家的這兩天,沒事就幫著李大軍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正削著,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
他停下手中的作,豎起耳朵一聽,果然,他沒有聽錯,是他媳婦的聲音。
凌川立刻扔了手里的木頭,連彎刀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轉出了李家大門。
一出去,就看到自家媳婦在一片菜地里躥,后還跟著4、5條大狗。
云茉被嚇壞了,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何地,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跑,跑快點!不能被狗咬到!
也不知跑了多久,就在筋疲力盡快要跑不了,前方忽然多了一道悉的人影。
定睛一瞧,可不是老公麼?
嗚嗚嗚,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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