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然是給你的,我怎好……”
“讓你看就看。”
沈鸞一點溫氣質都沒有,示意蕭然趕接過去。
蕭然覺得有趣,這會兒的沈鸞好像才是真正的樣子。
可他拿過了信,只看了頭兩行,眼里的興味消失殆盡。
等他全部看完,竟有些不敢去看沈鸞的眼睛。
“沈姑娘,此事待我書信回去問清楚……”
沈鸞擺擺手,“我今日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會兒的氣已經散了,不是早就知道蕭家看不上自己了嗎。
沈鸞恢復了從容,“我很明白蕭家的意思,這些年,蕭公子也沒為這件事困擾,對此我很抱歉。”
態度誠懇地跟蕭然鞠了個躬,看的蕭然目瞪口呆。
“其實我也已經跟祖母商量好了,與蕭家的婚約,我們愿意退掉。”
蕭然將手里的信,沉默著看沒說話。
“蕭家信守承諾,蕭大人的意沈家心領,激不盡,也正因為如此,我不想因為我,破壞了沈家與蕭家的關系,所以這個婚約,還是作罷的好。”
“為什麼。”
沈鸞奇怪他居然會問為什麼,歪了歪頭,“什麼為什麼?”
“我并沒有……想過要退婚。”
沈鸞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里仿佛帶著笑意,蕭然抿了抿,“至,現在沒有。”
“那真是激不盡,不過,沈家有。”
沈鸞抬了抬下,指了指他手里的信,“蕭公子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張紙是無意間送到我手里的吧?蕭家的意思我切實地收到了,也明白了,蕭公子覺得,我可是天生喜歡委屈的?”
抿著笑,澄清的眼睛毫不閃避,令蕭然有種無遁形的尷尬。
“不過我有個請求,我家兄長科考在即,退婚一事,希蕭公子能在科考之后提出來,免得令他們分心。”
蕭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沈鸞笑了笑,“我就當你答應了,等我兄長考完歸來,蕭公子便能得償所愿,皆大歡喜。”
沈鸞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完,轉就走,沒有半點留。
不讓他現在提退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有婚約吊著,曹瑾才會按捺不住,照著前世的計劃手。
……
連著幾日都下著雨,到了秦舒生日那一天,雨依然未停。
沈鸞帶著禮去祝賀,秦家設了小小的宴請,只請了秦舒走的親近的幾個好友,熱熱鬧鬧了一陣,秦舒將其他人都送出了府,拉著沈鸞不然走。
“天氣不好我都要悶死了,想出門都不行,阿鸞,你老實代,你哪兒冒出來一個未婚夫?”
秦舒憋了許多日,瞪著眼睛“問”,兇的樣子逗得沈鸞直樂。
“也沒來得及跟你說,生氣了?不過也沒什麼,我與他的婚事很快就會不作數了。”
“為什麼?”
沈鸞了下,“因為不相配吧,他也很抵,那又何必強行湊一塊兒?我還想多陪母親幾年。”
秦舒鼓起,“這樣也好,我是覺得他配不上你,雖然說他跟三皇子搶歌是個誤會,可他救人前都沒為你考慮一下,害你被人在外面說三道四,我聽得都想打人。”
蕭然的事拋之腦后,秦舒跟沈鸞又說起別的事,屋里暖意橫生,屋外雨連綿,十分有氣氛。
“你說奇不奇怪,我哥這兩天跟轉了一樣,昨個兒又跟爹吵上了,我還以為爹會氣得又家法,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哥那脾氣居然妥協了,沒有梗著脖子繼續下去,給我嚇的啊,好在沒皮苦。”
秦舒拍著口,“我以為我哥是終于懂事了,過去一問他是怎麼忍下來的,他居然說什麼,傷藥來之不易,要省著點用,阿鸞,你說是不是我爹之前下手太重,把我哥的頭給敲壞了?”
沈鸞:“……”
“他屋里的傷藥都要堆山了,省什麼玩意?我怎麼有點擔心呢。”
秦舒嘆氣,沈鸞的手指,輕輕地摳著桌面上的的紋路,……哪兒知道?
……
從秦舒的屋子里出去,紫煙要給披件服,沈鸞沒肯。
紫煙著急地勸,“姑娘,秦姑娘屋子里暖和,如今天兒熱了是不錯,可外面下著雨呢,水汽里帶著寒涼,很容易病的。”
“不必,我這會兒有些熱,散散熱氣正好。”
一邊說,一邊還用手去接傘邊落下的雨滴,明的水珠順著的手腕一路進袖子里,玩得不亦樂乎。
“姑娘……”
紫煙跺了跺腳,回去就給沈鸞熬了一碗姜湯,然而沈鸞鬧脾氣似的怎麼也不肯喝,還讓人將窗戶都打開,說要聽外面的雨聲。
各種作來了一遍,到了晚上,沈鸞如愿以償地發起了熱。
紫煙眼淚水汪在眼眶里,“都是我不好,我該再勸勸姑娘的。”
沈鸞臉燒得紅紅的笑起來,“小事兒,請個大夫來喝幾服藥就會好,去請大夫吧。”
沈鸞這一病,連章氏都親自過來看了,見可憐兮兮的模樣,章氏又是心疼又是氣,“這麼大的人了,怎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當自己是幾歲的娃娃,一下雨就高興的忘乎所以?”
沈鸞臉紅撲撲的,“祖母我錯了。”
認錯尤其誠懇,嗓子也啞了,說話聲音細細的好像小貓兒一樣。
章氏想了想,“后日你就留在家里休息,免得路上累著,病加重,好好的待著,聽清了嗎?”
沈鸞乖乖地應下,章氏又與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紫煙,去打聽一下這次去寺里祈福,四妹妹去不去。”
紫煙二話不說去做事,沈鸞腦袋昏沉地將被子裹,沈玥不去最好,若是去,也得想法子將人留下。
不過這風寒是不是太兇猛了點?后日之前,得趕神起來才行。
幸而沈玥是不去的,沈鸞仗著病著,提出要求想要見見四妹妹,說是到時候家里只剩下們兩人,有人陪著心里會安定一些。
沈玥很快出現在沈鸞面前,在床前哭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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