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嗚嗚嗚……”

沈鸞就讓哭，哭得眼淚流不出來了，才氣息虛弱地安，“四妹妹別傷心了，我沒事兒的。”

沈玥在心里翻白眼，誰擔心了？

不過，老天都在助，原本還想著該如何讓沈鸞跟自己一塊兒留下，自己就病了。

沈玥心底越發有自信，曹瑾的安排，一定能夠功。

“我聽聞三姐姐病了，心中無比擔憂，三姐姐放心，祖母們不在家的日子，我定會照顧好你。”

沈鸞笑得甜，“那就勞煩四妹妹了，有四妹妹陪著，我很放心呢。”

……

沈玥表現得特別好，接連兩日都泡在沈鸞這里，噓寒問暖，連藥都想親自給熬。

不過沈鸞一應口的東西，都由紫煙來負責，連一口水都得端給沈鸞。

“三姐姐這兒的規矩越發大了，往日姐姐多麼平易近人，如今莫不是與妹妹生分了？”

沈鸞將水杯還給紫煙，靠在床頭，“妹妹做的事太多，我想不生分也不敢。”

沈玥：“……”

沈鸞仿佛只是無心之言，又繼續與閑話家常，看得沈玥一愣一愣的。

沈志安和沈文韶已經被送去備考之地，到了祖母帶著其他人出府那日，金氏過來與沈鸞代再三。

“定要好好養病，我們過幾日就會回來，不許跑，聽大夫的話。”

金氏心底有點不安，余掃見站在一旁，一臉乖順的沈玥，就怕再對沈鸞使絆子。

沈鸞這孩子也是，怎的一次次原諒沈玥，讓待在邊呢？

“母親放心，我已是好多了，等你們回來之時，我定能大好。”

金氏再不放心也只能離開，偌大的沈家，只剩下沈鸞和沈玥兩個主子。

沈玥等人一走，頓時松了口氣，笑瞇瞇地坐在床邊陪沈鸞，“三姐姐，接連的雨都停了，變了好天氣，祖母這一趟出行，定是能得償所愿。”

“希如此。”

沈鸞掩著輕輕咳了幾聲，“就是要辛苦妹妹陪我。”

“瞧姐姐說的，咱們姐妹一場，這算什麼？”

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對了，三姐姐可知道晏城來了個戲班子，里面各個都懷絕技，聽說有人能夠踩著刀刃卻不流，口中還會噴火呢。”

“是嗎？如此神奇？”

“可不是。”

沈玥垂下眼，“之前祖母惱了我，我已是許久沒有出過門，對這些新奇的玩意只能聽一耳朵，真想親眼看看啊……”

沈鸞又咳了兩聲，“四妹妹若是想，趁著如今祖母不在，趕去看了就是，我保證不告訴們。”

“可是……這樣有意思的玩意，我多想能夠跟三姐姐一塊兒看到，只我一人，我心底不安。”

紫煙聽不下去了，“四姑娘，我們姑娘還病著呢。”

“我也是聽人說，只有心暢快了子才能好得快，我也是為了三姐姐好。”

沈玥急急地解釋，“三姐姐，這個家里就只有你待我是最好的，也只有你心里惦記著我，我是一心想要你好起來。”

“是嗎？”

沈玥一怔，看到沈鸞的眼睛波瀾不驚地盯著自己，里面什麼樣的緒都沒有，卻忽然怕從自己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沈玥低頭，“當然是，我、我連起誓都是敢的。”

“那妹妹要如何起誓？”

沈玥頭皮發，在心里腹誹沈鸞是不是喝錯藥了，還當真要發誓不？

但沈鸞好像還很期待的樣子，沈玥為了讓相信自己，只得舉起一只手，“蒼天在上，若我說的有半句不實，便雷公雷母劈了我。”

沈鸞輕笑一下，“這太嚴重了，不如這樣，妹妹若是騙了我，就……自食其果，凡事都事與愿違，如何？我可舍不得妹妹被雷劈呢。”

給了沈玥一個鼓勵的目，催再說一遍。

沈玥在心里將罵的狗淋頭，卻不得不按著說的又說了一遍。

沈鸞才咯咯咯地笑起來，“妹妹怎麼還當真了？既然妹妹想出去看那什麼戲班子，我子也好了不，陪你去就是。”

“姑娘！您不能出府。”

紫煙還想勸，沈鸞卻冷下了臉，“近來是越發沒規矩了，這次出府你不用跟著，有四妹妹照顧我足夠。”

沈玥心花怒放，“是啊，我早想說了，三姐姐就是太心善，邊的丫頭一個個脾氣都大著呢，三姐姐放心，我一定會讓姐姐開開心心的。”

“那我可就等著了。”

……

不管紫煙怎麼來跟沈鸞賠罪，沈鸞都沒有帶上。

沈玥扶著沈鸞上了車，落下車簾之前，角的一抹笑容讓紫煙生寒，咬咬，跟在馬車后面跑了出去。

沈鸞靠在車廂壁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四妹妹說的戲班子離得可遠？”

“不遠不遠，很快就到，知道三姐姐不舒服，我還特意要了個雅間，到時候三姐姐可以在里面休息，保準不會有人擾你清靜。”

“四妹妹思慮周全，那我就放心了。”

沈鸞微微合上眼睛，腦子里浮現的，都是上一世無法祛除的影。

那確實是個不會讓人打擾的雅間，所以醒來時的驚呼掙扎，沒有人聽得見，直到曹瑾出現，英勇地將歹人趕走。

那時候的臉，已經毀了。

曹瑾救了，又替瞞了遭人輕薄的不堪，又不介意毀了容，一心一意求娶。

試問換了誰不會心呢？

那樣的沈鸞沉浸在絕中，看見一點點救贖都會不顧地抓住，覺得曹瑾就是的世界里，最后的。

媽的真想殺了前世的自己。

車顛簸了一下，沈鸞睜開眼，看到沈玥朝著笑。

沈鸞也微笑起來，麗的容上浮現的笑容，無比人，刺痛了沈玥的眼睛。

反正已經決定了，今日之后，沈鸞這張蠱人心的臉，絕對不會再出現，會是沈家最漂亮的姑娘，會表現出最為溫善良的一面，引起蕭然的注意。

這麼好的機會，絕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