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將護手丟給后的小五，荷包卻一直自己拿著，直接換上，將之前的荷包換下來。

“果然好看。”

他還很包地在沈鸞面前轉了一圈，問，“如何？”

沈鸞：“……”

能說什麼？

“……好的。”

“不多夸夸我？”

“……秦大哥還缺人夸嗎？外面誰提到你不是……”

“那不一樣，我想聽你夸。”

沈鸞窒息，咬著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去找舒舒，多謝秦大哥帶我來賞花，我賞的很‘愉快’。”

秦戈哈哈哈笑起來，大步上前攔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九皇子之前說有話要跟舒舒說，咱們不回去打擾他們，再賞一會兒？前面還有些別的品種，要看嗎？”

沈鸞微微鼓著臉，聽他說還有難得一見的名品蘭花，一時間沒忍住，又被拐著往前走。

……

等秦舒找過來，沈鸞正蹲在一株蘭花面前癡癡地看著。

秦戈就在旁，手里撐著一把傘，給遮住日頭，眼睛里帶著笑意，也不打擾。

秦舒實在不愿破壞這麼的畫面，然而們也確實該回去了。

兩人回到廣侯夫人那里，還讓下人搬了幾盆特別漂亮的花回去，放在廳里供眾人欣賞。

廣侯夫人韓氏拿了帕子，給秦舒按了按臉上的細汗，“外面日頭雖然不烈，但也不要待久了，瞧瞧這汗出的，阿鸞就冰玉骨，一點兒汗都不見。”

沈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后來才發現，秦戈一直給撐著傘來著。

秦舒滿不在乎，過了一會兒拉著沈鸞去一旁休息，八卦兮兮地說，“阿鸞，我覺得吧……你如果做我二嫂嫂我一定很高興。”

沈鸞剛喝了一口茶，被驚得直接嗆在了嚨里，用帕子捂著都咳得驚天地。

“哎呀哎呀哎呀，這是怎麼了。”

秦舒趕幫拍拍，又笑著打發看過來的異樣眼。

等沈鸞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張臉咳得紅彤彤，仿佛了一樣。

嗓子都啞了，急得拍了秦舒一下，“你在胡說什麼！”

秦舒特無辜，“我就……這麼一說，難道不好嗎？你覺得我二哥不怎麼樣？”

“你還說！”

沈鸞要炸，“這種事是能隨便說的嗎？”

“我沒有隨便說啊，我就只跟你說，跟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秦舒大大咧咧，幾乎沒有什麼小是瞞著沈鸞的，在沈鸞跟前兒是什麼都敢說，為此沈鸞也拿沒辦法。

秦舒笑瞇瞇地湊近，“怎麼了？我哥其實不錯的，不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夸他，我二哥吧，長得也不賴，怎麼著也能在咱晏城數一數二是不是？脾氣……是那什麼了些，但只要不跟我爹爹對上，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尤其在你面前，你沒覺得我二哥對你特別不一樣？”

“沒覺得。”

沈鸞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樂的秦舒咯咯咯直笑。

“你也察覺了是不是？我跟你說，我娘之前請了不沒親的小姑娘回家里來做客，讓我哥去見一見的時候，回回嚇得人小姑娘臉煞白，就他都不用說話，往那兒一站，渾那生人勿近的氣息喲……我瞧著都心疼人姑娘。”

秦舒“嘖嘖嘖”地搖頭，“但對你就不一樣了，那個耐心，那個溫，我這做妹妹的都會嫉妒……但因為是你，所以我一點兒不嫉妒。”

沈鸞越發覺得屋子里悶得慌，扯著秦舒的袖子，“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

秦舒臉一正，“要不然，你是另有喜歡的人？那你也可以告訴我，雖然我很希你和我哥哥能有緣分，但我更希你能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我沒有。”

“真沒有？難道不是……蕭然？”

沈鸞都愣了，好端端地秦舒怎麼會提到蕭然？

秦舒見茫然的樣子，皺起了沒，“你不知道呀。”

“知道什麼？”

秦舒將扯近了，低聲音，“蕭然如今也極歡迎，晏城有膽子比較大的姑娘對他頻送秋波，但他始終不領，前些日子，有人看見一個姑娘去質問蕭然，是誰我就不說了，問蕭然為何不回應，難道還不了他的眼，你猜蕭然怎麼說？”

沈鸞的心張了一拍，該不會，跟有關系吧？

“蕭然說，‘你又不是沈三姑娘，我為何要回應你’，這事兒雖然沒傳出去，但也有一些人知道，我也是無意間聽來的，也許是們胡說……”

沈鸞都要窒息了，這什麼事兒？這關什麼事兒？

秦舒觀察了一番，嘆了口氣，“你果然不知道，算了，你也別多想，我還以為你和蕭然之間有什麼，他才會說這樣的話。”

“我能跟他有什麼？蕭家對我有恩，我銘記在心，若是有機會，也必然會報答，只是我從未想過會與蕭然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呢？”

秦舒純粹是好奇地一問，誰知，沈鸞忽然就愣住了。

是啊，為什麼呢……

一開始，是因為上輩子的記憶，覺得蕭然對自己無意，不想拖累他，想還他一個自在。

可是蕭然如今很明確地說，他對自己有好，甚至愿意為改變自己母親的看法。

該高興才是，然而得知之后，心里更多的，還是負擔。

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他的母親可能不太滿意我這樣的人。”

沈鸞覺得是這個原因，對，不想委屈了自己，不想這輩子再過得憋屈。

秦舒眼睛一亮，“那沒事兒，我娘可喜歡你了，不騙你，特別喜歡你！”

沈鸞：“……我們能說說別的嗎？”

……

去過秦家一趟，該送的東西送了出去，沈鸞一輕松，仿佛還了債一樣。

沈文韶那邊給了消息，告訴銀子已經用在了合適的地方，沈鸞好一番激，一時間腦子發熱，許諾要給沈文韶再做兩雙鞋子。

沈文韶平靜地點頭，“也不必太快，下個月之前給我就行。”

沈鸞：“……”

忽然覺自己許諾的太快了。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過蕭然？”

沈鸞搖搖頭，沈文韶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最近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蕭然在追求你？”

沈鸞一個頭，兩個大，怎麼連哥哥都在問這種事？

不過面對沈文韶，沈鸞本能地不想瞞他任何事。

“他……是來跟我說過那樣的話，這次過年他回去甘州，也說跟他的父母提了，說要……跟我議親……”

“荒謬，我沈文昭的妹妹是他想退婚就退婚，想議親就議親的？”

沈文韶的眼睛瞇起來，沈鸞有點心慌，弱弱地在旁邊說，“哥，退親這事兒，也是咱們家先提出的……”

“所以呢？剛來晏城便與三皇子有了過節，又不顧及你與個歌扯上關系，這也是咱們家做出來的事？”

“……”

哥哥這麼才華橫溢的人，怎麼還翻舊賬呢？

“若非蕭然的做法，祖母也不會給蕭家去信商議，蕭家的態度能將祖母都氣到，可見他們是迫不及待想要退親的。”

沈文韶對蕭然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

他還敢在沈鸞面前提出重新議親？議什麼？誰跟他議？他自己家的事兒都弄明白了嗎？

只是好些話沈文韶也不想當著沈鸞的面說，見面上惴惴不安，卻還是愿意將事都說給自己聽，沈文韶緒逐漸平復。

“此事，你不必多上心，兒家的親事從不是不重要的小事，況且你也有圣上的恩典，只有你自己點頭，親事才算數。”

他盯著沈鸞，“我覺得蕭家不是合適你的人家，至暫時不是，你腦子清醒一些。”

沈鸞：“……”

前面說的還有模有樣，沈鸞正著呢，秀氣的眉頭皺起來，“我腦子清醒得很，哥你以后別總說我笨，我會當真的。”

沈文韶：“……”

以為自己之前都是在開玩笑嗎？

……

沈鸞對蕭然確實沒有意思，并且也不想給自己選個高難度的婆家。

蕭夫人那封“放錯”了的信，到如今都給留下了深刻的影。

只是，不想，蕭然卻已經開始時常出現在邊，且大多都是正事，沈鸞沒法兒不見。

“你是說，我爹娘遇到的那些馬匪，很可能是人假扮的？”

“我查閱了當時案件的文書記錄，從上面的描述看起來，確實是馬匪所為，只是一些細碎的痕跡卻著怪異。”

蕭然表很嚴肅，“我父親當年跟我說過，他趕去發現你的時候，你在襁褓中，落在不遠的草叢里拼命地哭，可是卻一點兒傷也沒有，上也不見丁點跡，父親曾經就很是疑過，為何馬匪會將你一個嬰孩放在那里。”

沈鸞……也想不明白，怎麼想都覺得怪異，也難怪小時候經常有人說命好。

馬匪兇殘，毫無人，當時沈家車隊無一人生還，卻獨獨留下了，也沒帶走，也沒傷，他們難道不怕自己的啼哭聲引來差？

“所以，你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