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扭頭,“我沒有急,第一次釣魚釣不到也不丟人。”
秦戈笑起來,“那釣得到不是更好?有我在,一定能釣到。”
“我可不信。”
沈鸞皺了皺鼻子,忽而抬手,將頭上的傘往秦戈那邊移了移。
他幾乎坐在外面,又是一玄衫,可想而知會有多熱。
秦戈抿著淺淺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移了回去,沈鸞想了想,“秦大哥往我這邊坐一點,這傘很大,足夠容得下兩個人。”
舉著傘多累啊,自己還遮不到,沈鸞心里會有罪惡。
“也好。”
秦戈拽著凳子往邊坐,一把傘下兩人距離很近,沈鸞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考慮不周,是不是……太近了?
都能聞得到他上皂角的香氣,在溫熱的天氣里,顯得更加溫和綿長,聞多了好像會眩暈一樣。
“有魚上鉤了。”
秦戈察覺到水面的靜,立刻抓著魚竿往上拉,一條嘟嘟的魚尾甩的水花四濺,在空中蹦跶。
“釣到了!”
沈鸞輕呼著,高興的眼睛亮晶晶的,拿水桶接魚的時候,被濺了好些水,卻渾然不在乎,抱著個水桶看了半天。
自己釣的耶!
秦舒提竿,魚鉤上的魚餌已經被吃掉,空空如也。
剛剛才放下豪言壯語,要釣給秦戈看,這會兒怎麼也不能放棄,于是再接再厲,穿了魚餌重新下鉤。
蕭然的注意力始終都在沈鸞那里。
他看著沈鸞跟秦戈挨的很近,兩人輕聲說話的時候,會習慣地往秦戈那邊靠,揚著雪白的下,紅潤的輕輕著,秦戈則會配合地彎腰,附耳去聽。
沈鸞在秦戈面前笑起來,總會彎起眼睛,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角可的梨渦若若現。
秦戈說了什麼惹了不高興,也毫不顧忌地瞪他,兇的樣子,要麼干脆踩他一腳泄憤,扭頭不搭理,只是過一會兒秦戈幫釣起了魚兒,又開心的滿眼放,看向秦戈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崇拜。
這不是他平常看到的,那個端莊溫婉,不出一錯兒的沈三姑娘,這是個輕松自在,渾然天的沈鸞。
只會在特定的人面前,才會出現的樣子……
為何在自己面前不是那樣?難道說自己沒有辦法讓到真誠?
“表哥,剛剛那條魚,是不是跑了?”
林嬋月拎起魚竿,魚餌已經消失不見。
蕭然沒什麼表地又穿上一只魚餌,林嬋月放了鉤下去,不敢多言,也看得出,沈三姑娘跟那位廣侯世子之間的氣氛,與旁人不同。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釣不到!”
秦舒心態要崩了,“我是來釣魚的,不是來喂魚的!你們能不能吃的時候靜大一點!”
沈鸞頭去看,笑的不行,站起來提著自己的水桶往秦舒那邊走。
秦舒瞧見了沈鸞,委屈地扁,“阿鸞……我是不是天生沒有釣魚的天賦……”
“誰說的,你不是釣到了嗎?”
沈鸞一邊說,一邊卷起袖子從自己的桶里撈了兩條,放到秦舒的桶里,“兩條呢,很厲害了。”
秦舒的都要哭了,丟了魚竿就去摟,“我們阿鸞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
這麼多人最后一數戰績,林嬋月釣的最多,足足有五條,沈鸞那里三條,秦舒兩條。
莊子里的下人將魚拎走,給灶上去做吃的,三個小姑娘累壞了,找了個涼亭歇著,一邊休息一邊喝茶。
蕭然忽然看向秦戈,“聽說莊子外面的山上有不野味,秦大人可有興趣一塊兒去捉一些回來?”
三個小姑娘都愣了,林嬋月輕輕地勸說,“這會兒外面太熱了,方才的魚應該也夠吃,不必這麼麻煩吧?”
秦舒拉了一下,“林姑娘你不懂,他們男的就這麼個玩法,上回來也是,一群人浩浩出去捉野味,結果七八個人就逮回來一只野兔,可把我笑死了。”
扭頭,“哥你要去的話,得努力啊,我聽說蕭大人特別厲害,你別輸太慘了,我這個做妹妹的會覺得丟人的。”
秦戈微笑著看,秦舒哆嗦了一下,忙去扯沈鸞,“阿鸞你也幫我哥鼓鼓勁,他瞧著好像沒什麼信心。”
沈鸞:“……”
覺得秦戈完全不需要,信心十足得很。
只是秦戈和蕭然,這兩個很快就會為冉冉之星的大人,要一塊兒去抓野味,這事兒就很奇妙。
“秦大哥你要去嗎?”
秦戈笑起來,“蕭兄邀約,我怎能拒絕?上回你不是覺得這里的果木炙很不錯?我去給你抓兩只回來。”
蕭然眸沉了沉,“時間也不必長,抓野的話一個時辰足夠了。”
秦戈加深了笑容,“也許都不用,那我們這就走吧?”
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氣氛讓林嬋月揪心,然而秦舒像是完全沒有覺到,沈鸞也神自如,在他們離開后招呼林嬋月吃東西。
林嬋月有點心不在焉,手里拿著點心半天也沒往里塞,“他們……沒事吧?”
秦舒嚼著果子,“能有什麼事兒?都比咱們年長,難道還要咱們擔心,阿鸞說是不是?”
沈鸞拿著勺子輕輕攪杯子里沁涼的果子,淺笑著安林嬋月,“難得一次,就讓他們好好玩玩,總是陪著我們也顯得無趣不是?我們只管等著吃就行。”
林嬋月:“……”
沈三姑娘這氣定神閑的做派,看著好生令人向往。
……
蕭然和秦戈帶上工出了莊子,路上一路無言。
蕭然始終繃著臉,秦戈倒是一直帶著客氣的笑容,與蕭然呈鮮明的對比。
走了一會兒,蕭然忽然開口,“秦大人可知道,我與沈姑娘有過婚約?”
秦戈想都不想地點頭,“聽說過,曾經有過,只是如今已經解除了。”
“我母親如今就在晏城,正是為了我與沈姑娘的婚約而來,之前的婚約乃是父輩定下,不免有些兒戲,這次便想要正式議親。”
“哦?那沈家還沒答應吧?”
秦戈語氣云淡風輕,甚至笑容里還有些安的意思在里面,“我明白的,窈窕淑君子好逑,只不過還未定下的事,蕭兄便拿出來說,我這樣知道的人還好,若換做旁人,怕是會對阿鸞的名聲有影響。”
“秦大人如此親昵地稱呼沈姑娘,就沒有影響了?”
“喚我一聲‘秦大哥’,我這樣也合合理,我與自小便認識,就如同蕭兄與你的表妹一般親近,晏城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秦戈一本正經地胡扯,在別的場合他是不會這樣逾越的。
只不過蕭然非要拿已經不存在的親事刺激自己,那就怪不得他禮尚往來也嘚瑟一下。
果然,蕭然繃得的,也不看他,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莊子里,們釣的魚一半用去熬湯,一半片一片一片,去骨去刺,用碟子裝著,下面放了冰端上來,又端了一只里面燃著炭的銅鍋。
用筷子夾了薄薄的魚片到鍋里沸騰的高湯里涮一涮,了之后撈出來,蘸了廚子心調配的醬料,鮮香甘醇的滋味,吃的三個小姑娘話都顧不上說。
秦舒吐著舌頭,“這比上次還好吃,去給廚子送賞錢去。”
紫煙這兒瞧著沈鸞也吃的不亦樂乎,讓小丫頭往灶房里也送了賞錢。
沈鸞向來出手闊綽,不一會兒灶房又送來一只陶罐,用井水冰的心涼,“里面是用葡萄果釀,一點都不酸,特別甜,幾位姑娘嘗嘗。”
冰涼的葡萄果釀帶著芬芳的香氣,倒在半明的白瓷杯子里,無比人。
沈鸞喝了一小口,甜津津冰冰涼的滋味嚨,又好喝又舒服。
“來來來,咱們來杯,這種好東西早該那出來了。”
秦舒吆喝著舉杯,三人一口魚一口果釀,過了會兒再喝一碗熱騰騰的魚湯,快活的如同神仙一樣。
……
大半個時辰之后,秦戈和蕭然雙雙回來了。
他們手里都提了野和野兔之類,結果一看到們,什麼野味都拋之腦后。
秦舒站在凳子上引吭高歌,手張開四揮舞,丫頭們圍在凳子旁邊急得腦門上都是汗,就生怕轉掉下來,可神奇的就是歪歪倒倒的鬼吼,愣是掉不下來。
林嬋月已經伏在桌上沒了靜,下人們正打算將挪到屋子里。
沈鸞臉上滿是緋紅,手里拿著一只小小的酒杯,一邊往里送一邊給秦舒鼓掌喝彩,“好!好聽!再唱一首!”
秦舒到鼓舞,換了個調子,依舊聽不出在唱什麼玩意,但是唱的巨來勁。
秦戈和蕭然很快回神,“這是怎麼了?”
丫頭們苦兮兮地回話,“姑娘們喝了好幾罐葡萄果釀,一點兒酒味都喝不出來,但是卻都醉了。”
桌子旁邊的地上擺著一只只陶罐,里面葡萄果香沁人心脾。
秦舒看到了秦戈,笑容夸張到可笑,“哥!你也來唱一首,雖然你不會唱歌,但咱們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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