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頓時歇了心思,只心里仍舊放心不下。
“娘娘,沅蘇這孩子子活潑,枝大葉的,去了會不會惹永寧王不高興?我就怕他莽撞,本事沒學到反而犯錯。”
“倒是不必如此擔憂,永寧王一兒一,皆是機敏聰慧之人。”
秦舒想,沅蘇跟秦和秦如霽比起來,那都可以說是文靜了,不到他犯錯。
端妃心安了不,既然皇上想讓皇子去千樹島的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鉚足了勁給沅蘇準備。
……
原先想著等秦戈回去了千樹島再讓皇子過去,只是不想秦戈暫時回不去。
“永寧王追蹤西南黨,逐個擊破,又發現了他們與一江湖勢力勾結,背后有邪教勢力,掩人耳目禍害百姓,永寧王想乘勝追擊,一舉殲滅。”
沅凌看了秦戈送回來的戰報,心中大快,也只有秦戈能有這個本事,將西南如同毒瘤一樣的存在連拔起!
“朕將此事全權予永寧王。”
沅凌痛快地長舒一口氣,一旦他下定決心信任秦戈,就能到這樣的暢快,秦戈做事從來沒讓他失過,不像朝中那些磨磨唧唧還做不好最后還要他來定奪的人,一想起來沅凌腦袋就發漲。
當然他此番授命,也定會引起朝中熱議,有些人就像天生跟秦戈不對付,總是能從各個角度揣測忌憚他,將他可能會做出什麼樣的威脅一一列舉。
沅凌看著他們危言聳聽的折子沉思起來,這到底是秦戈有可能威脅到朝廷,還是這些人如果有了秦戈的能耐他們就會這麼做?
為君王是得保持懷疑的態度,但總是惡意揣度人他不累的嗎?軍權民生林林總總就足夠占滿他的腦子,這些人是閑的還要弄出無中生有的焦慮恐懼。
一定是他們太清閑了。
沅凌頓時生氣了,自己這個皇帝都兢兢業業沒有空閑胡思想,他們倒是很有時間嘛!
既然這麼有空,那不如讓給他們多找些事做。
沅凌于是讓沈文韶找了些忙到死的差事給這些人,且每樣差事都立了規矩,在規定時間能得完,一旦完不,那就是無能,就要到懲罰。
從那以后,這些折子再沒出現在沅凌的書案上,沅凌深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人生苦短,就得充實一些。
既然秦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皇子去千樹島一事就有待商榷。
他去秦舒那里休息提到此事,秦舒一邊給他按著額角一邊說,“二哥在不在島上,對兩個皇子來說影響也不大。”
“那怎麼能一樣呢?”
“皇上,兩位皇子才多大?是能跟著二哥學排兵布陣還是能學騎拳腳?您當年不也是七八歲結實一些了才學這些的?小孩子最要的,是子,是喜好,我覺得二哥這會兒不在他們去了甚至更好。”
沅凌安靜地聽著,“雖然他們沒見過二哥,但總是聽說過永寧王的威名,難免不會心里發憷,束手束腳,這會兒二哥不在,阿鸞是個子溫的,我兩個侄子侄也活潑開朗,兩位皇子能放下戒心跟他們玩在一起,等悉了之后再見到永寧王,也就不會怕了。”
“這麼說……也有理。”
“那可不,皇上您忘了,您當年初見我二哥的時候不也生疏了好一陣,也不是我說,我二哥確實長得有些兇,那些年不知道嚇退過多小姑娘,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一提起從前,沅凌就會放松下來,秦舒說的不無道理,若是如此,先讓兩個孩子去適應適應也好,又能讓世人看出自己對秦戈的信任。
“那臣妾可就一定要跟著去了,二哥不在島上,皇子出行必定聲勢浩大,不明所以的人萬一覺得咱們是想趁著二哥不在上島做什麼可就不好了。”
秦舒說的“咱們”讓沅凌開心,“那島上不是還有許多護衛,能做什麼?”
“那旁人不知道啊,所以臣妾跟著去,就能幫皇上規避掉這些麻煩,能幫得上皇上臣妾可是很愿意呢。”
沅凌沒有立刻答應,然而沈文韶知道他想將皇子送去千樹島之后,竟也提出應當讓皇后跟著的想法,沅凌確定秦舒想跟著一塊兒去除了自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沈文韶說的與秦舒的意思差不多,但比犀利太多。
“秦戈遠在西南,驟然聽聞皇上派了諸多護衛去千樹島,設地想,皇上可會毫懷疑都沒有?行軍最忌諱心中不穩,但若是隊伍里有秦舒,永寧王自然就不會張,皇后的存在至關重要。”
沅凌斟酌再三,還是同意了。
秦舒心里冒出了喜悅的泡泡,但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可沅凌能看得出是高興的,對自己也越發親昵,歡快的仿佛一只小鳥。
他特別喜歡這樣的秦舒。
半年……就半年吧……反正自己也有許多事要忙,多理一些朝政,日子應該很快就能過去……
做這個皇帝怎麼越來越不痛快了呢?
沅凌生氣,他怎麼就不能也離開半年呢?
沈鸞知道秦舒真的也會隨著皇子一塊兒來千樹島的時候都驚了。
算起來秦舒前前后后這就是第三回來,沅凌這麼好說話的嗎?但很高興。
“你們小姑姑要來島上了,還有兩個皇子。”
“真的嗎?小姑姑要來嗎?皇子是皇帝的孩子,他們來做什麼呢?”
沈鸞天,怎麼知道,秦戈暫時回不來,還以為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來玩的吧,宮里規矩大,他們跟你們年紀相仿,所以來千樹島散心,你們是主人,要好好招待他們知道了嗎?”
秦和秦如霽齊刷刷地點頭,乖巧的模樣讓沈鸞甚欣。
吩咐了人去給即將到來的皇子準備住的地方,希皇子都是好相的,不好相的話……那難的可就是他們了。
……
千樹島的石脂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吉特的監管下,石脂水由專人護送去秦戈那里,石燭也慢慢被大家接,石燭的煙氣做的墨,更是大歡迎,一度了文人墨客追捧的稀罕,倒是沈鸞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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