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看著時年將秦給他的果子帶著離開，笑容不變地看向秦。

“你就不能長點心，慶生也不必將人千機谷的谷主拐來，以他的子怕是不參加熱鬧的場合。”

秦鼓著臉頰，“娘，真不是我拐的，時谷主非要收我為徒，我說我有師父了，不能另拜他人門下，可他不信啊，這才要時年跟著我回來看看……對了，我師父會來吧？”

沈鸞天，“會……吧……”

“那太好了，我覺得我這趟出門收獲頗，師父一定會夸我的，嘿嘿嘿嘿。”

沈鸞但笑不語，這來不來的，也不是能說了算的。

……

回來了，秦戈那一個歡天喜地，特意早早回來，“我寶貝兒呢？”

沈鸞拿了溫熱的帕子給他臉，“你寶貝兒跑不了，先歇一會兒，今兒又跟人練手了？”

秦戈接過帕子，把臉干凈了才湊過去在沈鸞臉上親了一下，“沒多練，就跟齊墨過了兩招，松松骨頭，你別說，老吳他們做的訓練木人是真好用，就是數量太，咱是不是回來了？聽說還把千機谷的谷主給拐回來了？那既然來都來了，就幫著多做些。”

沈鸞：“……人家是來給慶生的。”

“對呀，就正好當做賀禮了嘛。”

沈鸞笑得不行，秦戈摟住，埋脖頸間深深地嗅了幾下，“好香……”

“我已經很久不用香了。”

“嗯，那也好香。”

秦戈跟沈鸞膩歪的時候，秦如霽正跟在秦側問前問后。

“姐，你這次又去了哪些地方？說好了下回帶我一塊兒去的，你可不能耍賴。”

秦他的腦袋，“可是跟著我出門，每日都要趕路，吃不好住不好更沒有你喜歡的書可以看。”

“那、那我也……想去……”

“不急，咱家可就指著你打出書香門第的招牌，你不是想跟舅舅一樣，博古通今名垂千史嘛，姐姐支持你。”

秦如霽從開蒙后，就對念書生出了濃厚的興趣，他跟秦跳活潑的子不一樣，他一點點大的時候就很能坐得住，給他一本書他能半天不彈。

后來沈鸞和秦戈見他對武學不興趣，便也就沒再勉強，倒是給他單獨請了許多先生回來教授，秦如霽特別開心，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

秦如霽最崇拜的，就是晏城的舅舅，雖然無召不得回晏城所以他并沒見過，但他舅舅沈文韶的事跡他全部都知曉，且以他為目標，當做自己努力的力。

“我是想跟舅舅一樣……可每回你出去，都能遇到好多有趣的事，我也想見識見識。”

“你也就想想吧，從前沅蘇還在輝山派的時候，帶你過去玩，不到兩日你就耐不住了，你若真對江湖上的事興趣，看書呀，有好多有趣的故事，雖然不都是夸大其詞，但當做故事還是可以一讀的。”

秦帶著秦如霽去了工坊，吳千尺見了工一丟，一群人都圍了過來，“回來啦！哎喲喲又長高了些，出落得更好看了。”

“這次去千機谷可有被難為？若了委屈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去拆了那勞什子谷。”

秦被圍在中間，開開心心地他們說話，說沒有被難為，千機谷很好玩，也很想大家，還說在千機谷又學到了一些東西，迫不及待地就想回來跟他們一塊兒試一試。

吳千尺眼眶發酸，看看，多心的丫頭，眼瞅著就這麼大了，也不知道往后會便宜了哪家臭小子，若是配不上丫頭，他們這些老骨頭第一個不答應！

……

晚上，秦家給秦接風。

桌上滿滿當當全是吃的菜，看得秦腸轆轆，卻還記得將幾道清淡的挪到時年面前。

“你多吃點，沒讓放那些你不吃的。”

沈鸞和秦戈對視了一眼，只會在如霽和沅蘇面前像個大姐姐的樣子，平日里那都是旁人照顧，還能有這樣細心的時候呢？

時年輕輕點了點頭，秦便開始大快朵頤，一點兒沒有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矜持斂的模樣。

但這才是秦，秦如霽心疼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不斷地給夾菜，“你吃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真是的，沅蘇哥每回夸你是仙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夸出來的。”

秦無所謂地聳聳肩，扭頭去看沈鸞，“娘，沅蘇沅瑾什麼時候到？我也有陣子沒見他們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從晏城出發了。”

秦轉向時年，“等人到了我給你介紹，都是與我一同長大的，一定能與你說到一塊兒去。”

秦如霽覺得，有點難，這人他從見到到現在似乎就沒聽他說過兩句話，看起來不像是姐姐會好的類型，還是說這位千機谷谷主，有什麼特別的令姐姐欣賞的地方？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嗎……

晏城，沅蘇正在跟沅凌請辭。

他拜師之后便在輝山派苦學數年，十歲才回到宮，只是不管是在輝山派還是在宮里，每年秦過生辰的時候，他都是會去千樹島的。

沅凌也從不攔著，兩個皇子與永寧王關系親近也不是壞事。

“沅瑾已是給朕送了信，此次去過千樹島之后便會回宮，你屆時與他一道回來，路上也有個照應。”

“兒臣明白。”

沅凌也沒有別的要囑咐，對于沅蘇，沅凌是十分放心的，不過這次秦舒沒有鬧著要去，倒是有些讓沅凌奇怪。

秦舒如今在百姓口中的名很高，將收容堂真正變了可以為孤苦孩子提供依靠的地方，沒有人敢將貪婪的主意打到收容堂上，秦舒骨子里流的是秦家的，一旦及底線，會毫不留地拔除。

國朝那麼多所收容堂，這些年不知庇佑了多孩子，讓他們能有尊嚴的活下來還能學到淺顯的道理，他們許多都知道恩，又無形中穩定了民心。

朝中上下無人再對秦舒有任何意見，哪怕皇上繼續獨寵，且不再有子嗣，那些朝臣也學會了自我安，沒事兒沒事兒，反正有兩個皇子了，皇子又很爭氣，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