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跟著他們一塊兒，他就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指出那骰子是被做了手腳的，賭坊的人起先還不承認，還找了人想要跟他們手，秦一人就將那些人全打趴下。

秦宇可驚奇了，“爹，這丫頭可厲害了，我本來還覺得二哥也真是舍得，讓這麼個小姑娘習武，現在想想小姑娘就該習武，才不會被人欺負。”

廣侯真想打他的腦袋，這麼大人靠著自己侄他也好意思說出來！

幸而秦和秦如霽對賭坊沒什麼興趣，不然廣侯真能打斷秦宇的。

……

秦和秦如霽在晏城玩了好些日子，不是在秦家就是在沈家，還去了蕭家，每日都過得十分充實。

相比他們的瀟灑快活，沅凌心里的焦躁越發明顯，他甚至不敢再將秦如霽召到宮里來見一見。

秦舒也比他想象中平靜得多，仿佛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茫然無措。

但其實，秦舒心里也一直提著。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秦舒趴在窗臺上喃喃自語，人沅凌也來了，見也見了，就如霽那張臉，秦舒不信沅凌沒有懷疑，但他愣是不發作，放任兩個孩子在晏城隨意地玩。

“這是想干啥呢？”

秦舒最是不喜歡這麼吊著，有什麼說法干脆一點，省的自己每天都要在心里各種況預演一遍，也怪累的。

主跟沅凌提起兩個孩子來，“和如霽來晏城也有段日子了，要送的朋友離開，如霽同我說，他想在晏城多留一陣子，跟沈大人好好學一學，皇上以為呢？”

沅凌跳過了秦如霽，“說起來，邊的那個年，與倒是很合得來，永寧王夫婦怕也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放任他在邊，年歲也到了，的親事，朕為的小姑父也可以幫襯一些。”

秦舒無語，“可千萬別，的親事那得是自己樂意才行，二哥和阿鸞都說不會勉強，咱們更不好手。”

“可是子的親事不都是長輩掌眼幫著相看，他們年紀小，哪里能明白什麼。”

“我們秦家的規矩，子的姻緣都是由著他們自己，往后是苦是甜，都是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沅凌一下子不說話了，若真是長輩做主，自己也娶不到秦舒。

秦舒似乎是笑了一下，便將這事兒揭過，“是二哥和阿鸞的掌上明珠，的親事不到我們手，我說的是如霽，他要在晏城多待些日子，只是他是永寧王的孩子，臣妾是怕有些人覺得此事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誰覺得不妥讓他來朕面前說。”

沅凌覺得這樣很好，“如霽能沈文韶的眼很是難得，他就好好在晏城住著，此事朕允了。”

秦舒覺得他的態度還正常，一時間也不清楚沅凌的意思，便干脆也不再多問。

……

沅凌都覺得秦與時年關系不一般，其他人自然也會這麼以為。

金氏尤其如此，覺得時年會跟著一塊兒來，那多半就是讓帶來給他們過目的。

因此金氏對時年格外熱，且越看越喜歡，覺得他雖然話，但是人穩重啊，再說了，話再，能有沈文韶？

那都不是缺點。

等知道他是千機谷谷主，又與有相同的喜好，金氏于是更歡喜，覺得這門親事跑不了了。

但這種事跟不好跟時年說，于是金氏就找機會旁敲側擊，抓住了來沈家跑得勤快的沅蘇。

“沅蘇啊，我問你個事兒，你跟關系那麼好，有沒有跟你說過跟這個時年，之后是如何打算的？”

沅蘇一愣，“之后？”

“是呀，那個千機谷可說了什麼時候會派人去商談他們兩的事？雖然他們現在還小，但也是可以先定下來的，我瞧著他們兩相得不錯，很是合得來。”

沅蘇表險些就繃不住了，“這、這個……我不曾聽說。”

“……也是，是我太著急了，這種事怎麼好問你，你還沒大呢。”

金氏覺得自己也是急糊涂了，“你就當我沒問過這些，可千萬別讓知道。”

沅蘇怔忪地站在原地，腦子里逐漸放空。

大家都覺得，秦和時年相的不錯，都覺得他們很相配嗎？

他不覺得呀，他的小仙姐姐怎麼會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夠配得上的！

沅蘇想起沅瑾跟他說的話，讓他早些想開一點，是他的份，就不要有任何想法，可是沅蘇覺得已經來不及了，可能從最最開始，他剛見到秦的時候，他心里就住進了一位小仙。

陪著自己一塊兒長大，填滿了自己所有開心快樂的時，他該怎麼想開一些？

知道秦要離開晏城，沅蘇悄悄找到，說有些話想跟說。

秦不疑有他，對沅蘇這個很聽自己話的弟弟總是多一份耐心。

沅蘇與約在一個午后的一個小茶樓，茶樓的茶不怎麼樣，但里面有一樣點心秦很是喜歡。

“你要跟我說什麼這麼神神的，連如霽也瞞著。”

秦笑著吃點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得今日的沅蘇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但真要說哪里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沅蘇給倒了茶，“茶樓新上的茶水，說是配這個點心最好不過，解膩又爽口。”

秦喝了一口，果然如此，襯得點心越發香甜可口。

“這事兒，我想著不好讓旁人知曉，因此悄悄找你問一問。”

沅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略有些靦腆的笑容讓秦瞧著有趣，“什麼事這麼難說出口？我可從沒見你如此猶豫過，害得我都好奇了。”

沅蘇撓了撓頭，“那我就問了？要是你覺得冒犯我跟你賠罪。”

秦越發好奇，“行，問吧。”

“你和時年，你……喜歡他嗎？”

秦一愣，沒猜到沅蘇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可一抬眼看到沅蘇的眼睛又怔住，他眼睛里似是有自己從未見過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