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嗤笑一聲，沅蘇那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心確實沒的說，又聰明又勤，不僅功夫厲害，如今聽說已經在幫著理國事了。

“你想的倒，天底下沅蘇那樣的孩子能有幾個？”

“那我不管……所以我說我可以……”

“你不可以，想都別想。”

“……哦。”

……

秦已經習慣了出門在外，自己收拾的行囊很簡約，路上夠用就好。

只是出門前，沈鸞將過去，邊還有施云楚。

“娘，施姑姑，怎麼這麼神神的？”

施云楚與沈鸞對視一眼，緩緩上前將秦拉到桌邊，打開桌上的盒子。

“這些是我調配的香，你在晏城若是遇上了什麼事可拿出來用，我先告訴你它們各自的效用。”

施云楚在江湖上如今也頗有名氣，一手制香的本事名江湖，做出來的香，能讓人醉生夢死，也能讓人噩夢纏。

秦出落得如云上仙子，雖然上有功夫，可江湖險惡不得不防，施云楚給準備的，都是些防的利。

幾樣香一解釋完，秦瞠目結舌，看向那些小香瓶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施姑姑，這些這麼厲害呀！”

“出門在外萬事小心，遇上了事千萬不要手，許多人就仗著子心橫行霸道，令人不齒。”

秦寶貝地將小香瓶一個個都收好，施云楚給的里面連藥都有，可太讓好奇了。

準備妥當，秦便離開了千樹島。

一路上在心里好好地將事順了幾遍，想著見到了沅蘇之后，應當說什麼。

覺得沅蘇是個講道理的好孩子，也許一時想錯了，也是能夠糾正得回來。

首先他們兩不論是年紀還是份都不相配，只這一點，沅蘇就該明白才是，秦絕不可能宮，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

覺得自己理由邏輯都充分了，于是信心滿滿，又有心欣賞沿路的風景。

……

秦喜歡一個人出行，邊從來不帶伺候的人，什麼事請自己都能做，且這樣輕松自在。

可是在國朝，一個子孤一人在路上，總是會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

在路邊茶攤休息，秦將馬拴在樹下，跟茶攤的婆婆要了一碗茶。

秦臉上覆著面紗，喝茶的時候剛解開，就聽見了幾聲明顯的驚嘆。

并不在意，一邊喝茶一邊口氣，不多時，邊多了兩個人影，一胖一瘦，眼珠子毫不避諱地盯在臉上。

“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呀？可是與家人走散了？要不要叔叔們……幫幫你？”

秦掀了掀眼皮，“不必。”

“哎呀出門在外可不就得互相幫助，你家在哪里？如今年方幾何？出落得這麼標志，你家里人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門？嘖嘖嘖。”

說話的瘦子眼睛都轉不，這麼雕玉琢的小姑娘，他還真沒見過，瞧瞧那玉一般的小臉，像是能掐出水來。

秦并不答話，喝完了茶將面紗重新戴好，給了茶錢牽了馬就要離開。

然而那兩人將攔住，嬉皮笑臉地要跟個朋友，茶攤上也還有一些人，卻沒人對他們的舉說什麼。

秦沒怎麼失，已經看習慣了，或許那些人心里在想，誰讓一個人出門的呢，被人擾就是活該，本不指有人會幫。

秦的手上了腰間的鞭子，然而一想，忽然笑起來，“個朋友，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請兩位喝一杯，如何？”

兩人對看一眼，笑容越發猥瑣，“那敢好，沒想到小姑娘如此明事理，不過這酒……”

“我帶了酒，這就去給你們拿。”

秦眉眼彎彎地走回到馬邊，從行囊里拿出一只小酒壺，是自己做的，藏乾坤。

除了施云楚給了一些香，蘇白也給準備了許多藥，興致地讓一定要試試，說是跟施云楚的香相比也不遑多讓。

秦手腳極快地在酒壺里放了些東西，又拿出三只一模一樣的小酒杯，這才款款地走回到茶攤。

茶攤的婆婆神復雜地看著，想跟說什麼卻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去招呼別的客人。

秦過去之后，順手又將面紗摘了下來，知道自己長得好，從小到大不知道多人跟說過，并不放在心上，不過有時候，秦覺得也是可以用來麻痹別人的。

就比如此刻，那兩人看到大大方方的笑容之后，反應明顯變慢了，眼神也越發不加遮掩。

秦將三個杯子放下，示意他們先選，然后噙著笑容親手給每一只杯子都斟了酒。

拿起面前的酒杯，率先仰頭一口氣喝掉，笑地看著他們，“這可是我從別買來的佳釀，兩位嘗嘗？”

秦沾染了酒的晶瑩，那兩人才急急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想也不想地喝下去，舌尖在上過，“好酒，好酒。”

“是吧？”

秦笑容更艷，卻是將酒壺和自己的酒杯收起來，也沒那兩人喝過的，然后將面紗又戴上。

“哎呀，戴什麼面紗呀，咱們都一塊兒喝了酒，還有什麼好見外的，叔叔還沒喝盡興呢……真香，小妹妹用的什麼香，讓叔叔聞聞……”

那兩人只當秦不諳世事，甚至想手將的面紗拽下來。

秦后退避過，眼睛里的漸漸冰冷下來，這要真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姑娘，遇上他們豈不是要遭殃？

那兩人察覺到秦的態度不對勁，可也沒放在心上，一個黃丫頭，能翻出什麼天？遇上了他們算倒霉。

可忽然，兩人就發覺自己的不對勁起來。

脖子開始發，得厲害的那種，兩人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抓撓，可本止不住意，反而從脖子開始往四蔓延。

前、后背、手臂、……每一都像是有小蟲子在啃噬，鉆到了骨頭里，抓撓不僅無法緩解，甚至會激出更難耐的痛，讓人恨不得抓破皮，抓在骨頭上才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