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作麻利地裝了兩盤,肚子又開始了起來,順手拿了旁邊已經好的面團,搟開,面上抹上胡椒和芝麻,重新卷好扁,找了個鐵鐺烙。
做了不,但只烙了自己吃的量,就著剛剛盛好微涼的粥,一口酸筍炒一口香小餅吃了起來。
沈家的人沒想到真的會做飯,還做得像模像樣,大廚師傅皺著眉,拿了雙干凈的筷子夾了一筷酸筍炒,吃了兩口看向唐笑的眼神就不對勁起來,二話不說轉將剛剛調的醬料都試了一遍。
唐笑胃里舒坦了一些,招呼紅雀一塊兒吃,紅雀是已經吃過了的,只是這會兒被香氣勾得忍不住又坐下。
酸筍炒鮮香開胃,如今是夏日,紅雀卻覺得自己能吃三碗飯,芝麻小餅又又香,多嚼幾下微微辛辣,齒頰留香,不知不覺就能吃兩個下去。
“這個餅要是刷上我獨門制的醬料,那才神仙滋味,可惜了。”
唐笑喝完最后一口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吃的心滿意足。
先前對頗有不滿的小丫頭們也沒再說什麼,人家確實有挑剔的本錢,就是氣的,這人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低調呢。
剛吃完,銀河來了灶房,火急火燎地問,“可還有什麼新鮮吃的?爺又沒吃幾口,一會兒就要出門這怎麼行?”
他說著嗅了嗅鼻子,“什麼味兒這麼香,做了什麼好吃的沒有?”
大師傅瞥了一眼多出來的那盤酸筍炒,一咬牙,干脆把唐笑沒烙完的餅烙好,連同小米粥一并裝食盒給他提走。
銀河離開的時候看了唐笑一眼,跟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唐笑隨著紅雀去了別,過了一會兒沈文韶邊的小廝來了灶房,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笑容,“大人今日吃得很好,粥菜都用完了,還吃了兩個餅,出門的時候氣很是不錯。”
大師傅臉上笑容奇奇怪怪,見人要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昨個兒跟著大人回來的宮,真的是尚儀局的?不是尚食局的?”
……
唐笑隨著紅雀在院子里逛了半日,記東西快,走一遍就已經將路給記了。
回去的時候遇著了柳伯,柳伯讓紅雀先去做事。
唐笑見沒讓走,就站著等他發話,然而好一會兒柳伯也只是用審視的目靜靜地看,看得唐笑想嘆氣。
“柳伯您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不用顧及我,我不會在意的。”
“那你還自豪?你如今可不是宮了,是沈家的侍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我可有自知之明了,保證不惹是生非,做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五好侍。”
柳伯看這不著調的樣子就頭疼,不是說在宮中當過差的都已經被磨礪了心,又穩重又心機深沉,這種調調怎麼在宮里活下來的?靠油舌嗎?
不過說的話提醒了柳伯,此人別的不說,倒是會做菜。
柳伯已經聽說了,爺難得吃了一頓可心的,便是眼前這人做的,雖然也只是些尋常菜,難得的讓爺吃了不。
“你剛到府里,沈府暫時并不缺人,可也不好養閑人,你就先去灶房幫忙吧。”
唐笑一愣,“灶房?我不是做沈文韶的侍嗎?”
“大膽,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唐笑:……那起了名字不就是讓人的嗎?
“今日不許吃飯,宮里出來的規矩也這麼差,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唐笑莫名其妙地挨了罰,個名字就不能吃飯?這破地方要不是有我男神姐才不想待呢!
氣哼哼地回去了屋子,開始使勁琢磨要怎麼趕完心愿,可是去灶房做事,那也無法跟男神多接啊,那要怎麼改變他注孤的況?
……
唐笑來沈宅有所求,不好一開局就弄僵局面,因此雖然委屈,但還是忍下了不許吃飯的懲罰,一邊嘀咕著早知道早上就多吃點,一邊安自己就當減清腸,悶在房間里睡覺,睡著了就不了。
沈家的灶房此刻兵荒馬,這是常態,沈文韶不重口腹之,尤其悶熱的夏日,更是沒有胃口,他終日繁忙,能算得上好好吃一頓飯的也就是回府之后,可每回擺的膳都不了幾口,這樣下去子必然會垮。
今日沈文韶中午就忙的什麼都沒吃,只略喝了兩口湯,晚膳送上去之后他象征地了兩筷子便讓人撤了。
銀河憂心似焚,勸也勸不,急得團團轉跑去找柳伯,“大人整日辛勞,卻連飯都不好好吃,近日臉都變得差了許多,這才剛夏,去年夏日之后便病了一場,這可怎麼是好!”
柳伯皺著眉略一思索,“那就去讓昨個兒那個宮試試,若是能讓爺吃東西,留下也無妨,若是不能,便遣出去,沈家不養閑人。”
銀河也是此意,早上看大人吃了許多,想來是合他口味的。
結果去了人之后,回來的人卻說,“說不做,說還在懲罰呢。”
柳伯一口氣卡在嚨,冷著臉大步去了唐笑的院子,在屋子門口就聽見悶聲悶氣地抱怨,“我都兩頓沒吃了,還讓我去做飯,你們沈府這什麼規矩,還有沒有點人?”
柳伯冷哼一聲進去,唐笑見了他也不氣弱,肚子的時候脾氣大著呢,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抬高下,氣鼓鼓的好似一只河豚。
“你今兒若是不照做,那就別指沈府能留你。”
“那你讓沈文韶來跟我說。”
“你……”
“我什麼我,不都說沈府待下人寬厚,說是多人羨慕,結果呢,我做錯什麼了就不許吃飯,不吃就不吃,還讓我去做飯,這種酷刑你們也想得出來,是不是過分了?”
唐笑委屈地了肚子,都扁了下來,“長這麼大我就沒挨過,導師再生氣都會讓我吃飽了再跟我生氣,反正我著肚子也做不出好吃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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