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唐笑聽見前面有聲音，繞過一道攀藤植做的門，看到不遠的涼亭里有幾個公子哥兒坐著喝酒聊天。

立刻停住腳步，打算回去重新找一條路走。

“站住。”

那幾個人已經看見了，唐笑轉，就見當中有一人站了起來，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幾番，角勾起來，“這不是沈大人邊的侍嘛，過來，走近些我瞅瞅。”

他旁邊的人也頓時起了興致，“就是？你確定？”

“剛剛見過一眼，不會有錯，沒想到在這里到。”

唐笑拿不準這幾人的份，是沈文韶的侍，一舉一也就代表了沈家，沈文韶難得愿意帶出來赴宴，不能給他丟了面子。

于是從容地過去，微微蹲行禮，禮數上沒出錯兒。

不過這幾人看的目讓唐笑覺得不大舒服，就好像在看一個有趣的寵一樣，笑容里帶著戲謔。

“小模樣倒是不錯，不過是一副皮囊，可沒法兒讓沈大人破例，莫非是滋味銷魂？”

輕浮的語氣惹得旁邊幾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唐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瞧著幾人油頭面的樣子，一看就是酒囊飯袋。

“抱歉打擾幾位雅興，小子先行告退。”

唐笑腳步一，兩個隨從將的去路攔住，抬起頭，那個言語輕挑的男子揚了揚眉，“誰準你離開了？不過一個下人，還懂不懂規矩？過來給我們倒酒。”

呵。

唐笑站著沒，臉上恭敬的表快繃不住了，“我是沈大人的侍，不是呂府的下人。”

“喲，咱們還請不了？嘖嘖嘖田，你這面子可太小了點。”

田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盯著唐笑的眼神逐漸鶩起來，“知道你是沈文韶的侍，可也只不過是個侍，這麼低賤的份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侍就是伺候人的，別人忌憚沈文韶，我可不怕他。”

田瞇起了眼睛，“弄死一兩個侍，沈文韶還真能因為這點小事找我麻煩不？”

他們田家也不是吃素的！

唐笑臉上的假笑收了起來，遇上了神經病，怕是不能善了了。

了鼻子，極快地估周圍的人數，打架是不怕的，自小從福利院打出的經驗，就是要手里有個趁手的東西就更好了。

“還愣著做什麼？趁本爺還有雅興，不然，你可別怪本爺不憐香惜玉。”

唐笑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即不好意思地了臉頰，漂亮的眼角微微上揚出一個不羈的弧度，“那若是，我不愿意呢？”

田沒想到骨頭還，二話不說一揮手，讓隨從好好給點苦口。

這就不能怪了吧？誰先手誰先者賤，唐笑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廝朝出手，側后退發力，旋一個側踢重重地踹在那人腰間，同時子矮下去從他側鉆過，順手把他腰間掛著的一木杖握在手中。

這種木杖是護院小廝都有的東西，唐笑在沈家的時候玩過，有些嫌棄殺傷力不強，沒有銀河戴的佩劍好使，不過那玩意也不是人人都能戴的。

“勉強湊活吧。”

唐笑手里的木杖瀟灑地轉了兩圈，從容不迫地看著圍上來的人，舌尖輕輕從下上過。

田幾人幾乎看呆，那個看著纖瘦小的軀，風一吹都能倒的模樣，是怎麼做到自如地穿梭在家丁當中，手里的木杖揮舞得虎虎生風，專挑人脆弱的地方錘擊，片刻不要，他們帶來的幾個家丁已經都躺在地上。

唐笑自然也是挨了幾下，但讓開了要害，問題不大。

將木杖搭在肩膀上，唐笑朝那幾人勾了勾手指，“靠家丁算什麼本事，自己上啊，姑也讓你們好好嘗嘗滋味，保證銷魂。”

田臉都綠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們都是誰？”

“不知道呀，我說你一大老爺們兒一害怕就用份人有意思沒意思？慫了啊，知道怕往后就著腦袋走，別出來丟人現眼。”

田氣得仰倒，被唐笑這麼一激，立刻就要沖過去。

“都住手！”

從旁邊又走出來一名男子，唐笑瞥了一眼，長得還好看，風度翩翩，不過這會兒沒心思欣賞男子。

那人走到田幾人面前，面嚴厲，“你們在做什麼？為難一個小姑娘，何統。”

田心里憋著氣，哪兒有被為難到！

“去跟人道歉。”

“薛大人……”

“快去。”

唐笑將木杖從肩膀上拿下來，杵在地上，有意思。

田表艱難地走到唐笑前面，看著的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可他只能悶聲悶氣，含糊不清地丟下一句“抱歉”，不不愿的模樣好像一只鼓氣的蟾蜍。

其他人也來跟唐笑道歉，似是都很忌憚那位薛大人。

唐笑也就沒得理不饒人，“行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

把木杖扔過去，拍了拍手，“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姑娘且慢。”

薛大人溫言阻止，好脾氣地指了指左手臂，“姑娘是不是傷著了？我這里有上好的傷藥，就當是給他們幾個對姑娘無禮的賠罪。”

人家態度這麼好，唐笑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而且很吃溫的人設，當即態度也了許多。

“大人不必如此，都是小傷，且此事與大人無關，怎能讓大人賠罪。”

正說著，遠跑來兩個小丫頭，見著了唐笑趕上前，看到地上躺了人嚇了一跳，扭過頭不敢再看，“唐笑姑娘，沈大人正找你……”

“哦哦哦那我這就過去。”

聽見沈文韶的名字，唐笑瞬間又恢復了無害溫吞的俏模樣，撣了撣手上的灰塵，朝薛大人打了招呼，匆匆跟著小丫頭離開。

地上哀嚎的家丁統統爬了起來，薛凈看到地上有個東西，走過去彎腰拾起，是一只不值錢的攢珠花簪，瞧著還新。

他瞇了瞇眼睛，將簪子收袖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