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秋抱著紙箱親自把糖分到每個工人手里。
竹編廠有近90名工人,一箱糖分下來,每人就6、7顆,但大家都特別高興,甚至好多人都舍不得吃,要帶回家給家里的小孩子們吃,好讓小孩子也沾沾云茉這個狀元的喜氣。
轉眼就到了傍晚。
雖然宿舍住得下,但擔心曾芳住不習慣,云茉便在附近找了家不錯的賓館。
在賓館洗過澡,稍作休息后,云茉又帶曾芳去上回跟趙雅知和左筱棠吃過的烤羊串店。
吃飽喝足,云茉又打包了不帶去竹編廠。
因為趕工期的緣故,竹編廠每晚都要加班到9點半左右才收工。
—
第二天,吃過早飯后,云茉拎著準備好的禮,帶上曾芳一塊兒去了趙家。
趙雅知事先就知道了云茉要來,早早就在家門口候著。
云茉一下車,趙雅知就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茉茉,你總算是想起來看我了,我可想你了!”
“知知姐,我也想你啊。”
“小騙子,你真想我,也沒見你給我打兩個電話,每次都是我打給你。”
“我那是學習太忙才忘記了,我錯了,知知姐。”
“好吧,我原諒你了。”
兩人調笑了幾句,云茉向趙雅知介紹曾芳。
得知曾芳是姚老的外孫,趙雅知的臉忽地古怪起來。
“你是姚老的外孫,那姚丞不就是你表哥?”
曾芳忙不迭點頭,“是啊,知知姐,你認識我大表哥啊?”
趙雅知撥了撥頭發,“何止認識啊,他追求我來著,我還沒同意。”
云茉和曾芳:“……”
見兩人都尷尬的著自己,趙雅知不由噗嗤一樂。
“喂,你們出這幅表做什麼?行了,先進去再說,外面曬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捂白了一點,可別再給我曬黑了。”
進到趙家,趙老太太也在,看到云茉這個干孫,老太太特別的高興。
趙老太太晚點有客人上門,趙雅知便把兩人帶去了樓上小客廳說話。
一坐下,云茉就好奇的詢問起趙雅知和姚丞是怎麼認識的。
趙雅知端著咖啡杯,邊喝邊說起跟姚丞的“孽緣”。
“你表哥有次回學校找人還是干嘛,被我們班的沈書宜給看上了,又不好意思去要電話,就讓我幫忙。結果你表哥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就這麼纏上我了,就為這事,沈書宜找我鬧了好幾次了。”
曾芳聽得興致,雙眼直冒,“知知姐,那你有沒有可能,將來會為我的大表嫂啊?”
“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反正我現在看到你大表哥就心煩,他每次來找我,那沈書宜就要發一次瘋,我都快煩死了。”
沒把話說死,看來也不是沒希。
云茉和曾芳暗暗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樓下,趙老太太的客人也到了,聊著聊著,話題不知怎麼的就扯到了許可的前夫家頭上。
許可的前夫姓古,在安市政壇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盡管在和許可離婚的事上,古家極力低調,但世上又哪有不風的墻呢。
“趙老太太,聽我那在公安局里做事的侄子說,這件事跟你認的那個干孫有點干系。”
聽到這話,趙老太太不免疑,“這怎麼跟我干孫扯上關系了?人都不在安市。”
“嗐,其實是跟你干孫的媽有關系,許可什麼出,古老太太又為什麼肯讓進門,想必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吧?
聽說啊,那袁家姐弟跑到你干孫的媽辦的廠子門口去鬧事,被公安給抓走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點罰款教育幾句就能出來了,可上頭有人發了話,不準放那姐弟倆出來再惹事,這不,三個月拘役,可得那姐弟倆的呢。”
“還有這種事?”
那人觀察著趙老太太的臉,繼續說道:“老太太,現在外面流言傳得可玄乎著呢,說什麼的都有。”
這段時間天熱,趙老太太一直就沒怎麼出門,自然也不清楚外頭的這些傳言。
聽到跟干孫家有關,茶也不喝了,非要對方好好的講一講。
“袁家是怎麼起勢的,想必不用我多說。現在外頭傳,袁家背后的那個男人,被你那干孫的媽很有些不清不楚的,袁家心有不甘,私下搞了些小作,惹惱了那個男人,這才一鼓作氣將袁家給收拾了。”
“簡直一派胡言!”趙老太太氣得不輕,“我那干閨品貌端正,絕對不可能干這事!”
那人訕笑道:“我聽著也覺得玄乎,也不知是誰傳的,反正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大家與其聽信流言,不如聽我這個當事人來講兩句吧。”
聽趙雅知說,最近三伏天,趙老太太胃口很差,云茉便下樓問問保姆家里都有什麼食材,中午好給趙老太太做頓可口的午飯,沒想到在樓梯上聽了一耳朵有關和黃知秋的閑話。
在各人驚訝和疑的目中,云茉面帶微笑走到客廳里,大方作自我介紹。
“見過各位長輩,我云茉,正是趙前段時間收的干孫。請恕罪,我無意聽長輩們敘話,但既然聽到了,作為兒我勢必要為我媽辯解幾句。”
趙老太太連忙拉著云茉坐到自己邊,“好孩子,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嗯,謝謝趙。”
坐下后,云茉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講出實。
“二十年前,袁佳伙同許可以及其他幾個在招待所打工的員工,欺騙因為醉酒而記憶不清的我的父親,讓我父親誤以為和袁佳有了男關系。
二十年后的今天,袁佳的謊言敗,我父親找到了我和我媽,并收回了給予袁家的一切,至于許可們幾個的境,跟我父親沒什麼關系,他沒有閑到有功夫去找們這些無關要的人清算舊帳。
至于我媽和我爸是什麼關系,相信不用我再多作解釋了吧?”
云茉的講述簡單又明了,但其中所蘊含的信息量卻是巨大。
每個人看云茉的眼神,都從好奇轉變了震驚。
唯有趙老太太,看云茉的目充滿了疼惜,“好孩子,我說你媽那麼好的閨,怎麼一個人帶著你過苦日子呢,原來是被別人害的,姓袁的可真不是個東西,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也是活該!外頭那些流言,指不定就是傳出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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