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田家已經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如果齊中盛敢因為這老婆子一句話,廢了的皇后之位。
那就準備幾杯毒酒,和他一起共赴黃泉。
他們一死,便讓父親帶兵宮,殺了齊予峰,皇位還是兒子的。
此時的皇后,真下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不錯,廢后,皇帝,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田家雖然出了一些兵權,但你那岳父依舊是所有勛貴中的領頭人,只要他振臂一揮,那些勛貴和世家,一大半都會聽他的,咱們齊家的江山社稷還會穩嗎?索一不做二不休,廢了皇后和太子,把峰兒立為儲君,這天下,齊家人坐的才安穩。”太后大聲說道。
也是被皇后氣的夠嗆,心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下這個敢在面前蹦跶的兒媳婦。
否則還做什麼太后?
正因為如此,平日里怎麼想,現在就怎麼說,一點兒顧忌也沒有。
皇帝是兒子,還能不聽這個母后的話嗎?
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皇帝好。
是想幫他穩固齊家的江山社稷。
太后這話,讓一旁的太子和太子妃都變了臉。
“孫兒知道皇祖母一向偏心,卻不料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我二弟之死,皇祖母難辭其咎,用庶子冒充嫡子,這本就是皇祖母做的,您今日還想搶走瑢兒,指不定又打了什麼主意呢,畢竟在您心里,只有齊予峰和李家最重要,我們算得了什麼?”太子被氣的夠嗆,他是個沒什麼心機,也沒什麼脾氣的人,說這些話,也沒考慮那麼多。
太子之位,他還真不稀奇。
要是三弟還在就好了,他寧愿把這位置讓給三弟。
可三弟不在,他不能讓齊予峰奪走這一切。
“你這個不肖子孫,你居然敢指責哀家,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兒子。”太后說著看向皇帝:“中盛,你倒是說話啊,你就看著他們母子二人這般詆毀哀家?”
皇帝的臉很難看。
“母后,兒子知道您當初把兒子拉扯大,極不容易,母后在齊家過的也不容易,所以……等兒子為帝王后,給了您無限尊榮,哪怕您多次為難皇后,朕也忍了,想著您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終究不會真的對皇后做什麼,可您……”皇帝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太后養死了他的嫡子,用齊予峰來代替,這件事本就及到了皇帝的底線。
皇帝一直在忍,忍著沒有和自己的母親徹底撕破臉。
但他早就對太后不滿了。
沒想到今日居然提出要養著瑢兒。
別說是皇后和太子他們了,就算是皇帝,第一反應也是,太后該不會又想換孩子吧?
太后對娘家人很袒護,在心里,娘家侄孫兒的兒,恐怕都要比太子生的兒強多了。
所以,或許真干得出來換孩子的事兒。
皇后說的話,皇帝很認同。
他不覺得皇后哪兒錯了。
廢后?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田家的存在對皇位有所威脅,可太子不也有田家脈嗎?
只要皇后穩坐后位,太子還是太子,田家就只有忠君效國的份兒。
皇帝從不擔心他們會造反。
他能力眾人為帝王,這點兒襟還是有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皇帝歷來的準則。
“從即日起,母后就在康慈宮好好養病吧,為經朕和皇后的允許,不得離開康慈宮半步。”皇帝說著轉過頭看著邊的大太監方河:“派人好好守著康慈宮,保護太后。”
說是保護,其實是派侍衛守著,不許太后出來。
“皇帝!”太后驚的失聲喊道。
“朕從來沒有懷疑過田家的忠心,也從未想過要廢后、廢太子。”皇帝說著,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妻兒,神嚴肅道:“如果此生,朕作出此等拋妻棄子之事,便讓朕不得好死。”
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雖然許多上位者,都是踩著無數尸骨才坐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雖然有許多帝王,君臨天下后便會殺了那些有功之臣,但他齊中盛不是這樣子人。
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本不配為人,又如何能君臨天下?
當帝王的都做不到坦坦,邊的臣子又豈會憂國憂民?
“皇帝,你……你瘋了!”聽兒子發了這樣的毒誓,太后急得直跺腳。
“朕覺得,瘋了的人是母后您,不管是明兒、峰兒還是安兒,都是朕的兒子,都是朕的親生骨,里也流著您的,母后偏心峰兒也就罷了,為什麼對太子他們這麼狠心?廢皇后?廢太子?母后是想把他們上絕路嗎?”皇帝說著大手一揮:“朕要是做了這種事兒,那真該天打五雷轟。”
“那你想把哀家關起來,又算什麼?”太后大聲吼道。
兒子居然想把關在康慈宮,那這太后,豈不是淪為笑柄了嗎?
“母后聽過一句話嗎?前有因,后有果!”皇帝說著自嘲一笑:“兒子忘了,母后連許多字兒都不認識,又豈會知道這句話?母后若想繼續保有您太后的尊榮,從即日起,就好好待在康慈宮吧,逢年過節,朕會接您出來,陪您好好過節,讓宮里宮外的人繼續給您磕頭請安。”
如果太后不答應,那就一輩子待在康慈宮,永遠都別出來了。
“你敢!”太后氣得渾都在抖:“你敢這麼做,哀家就死給你看!”
“這些年,母后用死來威脅兒子,沒有百次也有好幾十回了,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母后子康健,很多人都比不上呢,您就好好養著吧!”皇帝說完,大手一揮:“來人,送太后娘娘回康慈宮。”
“哀家不回去,皇帝,你要是敢把哀家關起來,以后肯定會后悔。”太后黑著臉大聲吼道。
老人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兒子孝順,兒媳婦兒也被狠狠著,整個宮里就沒有人敢這麼對。
可沒想到,今日不給臉面的,居然是的兒子。
“母后回去歇著吧。”皇帝說完之后,看了看皇后手里抱著的孩子,笑了笑:“孩子就是長得快,朕記得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臉上還皺的,如今倒是長得飽滿,又白又,十分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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