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霆盯著看了會兒，忽然捂住口，面蒼白地低了一聲，似痛不可抑。

沈意知哪兒還顧得上保持距離？

「怎麼了？哪裏痛？」

顧雪霆趁機將捉住困在臂間，怕又一次溜走，這一次抱得很，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到這時也知道他是裝的了，又或許不是，只是將從前未曾示人的一幕展現在面前罷了。

所以非但沒有因此生氣，反倒更心疼了幾分。

「顧雪霆，」也沒有掙扎，低低的開口：「如果你寧願忍接近我的痛苦，那我也不會自以為對你好地遠離你，只是，如果真的很難，一定要告訴我，好嗎？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和卿寶。」

「知知。」他輕聲喚。

「嗯？」抬起臉，下一瞬，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僵了下，到他的不安，了下來，懷著無線的溫和憐惜，回吻著他。

一吻畢，注意觀察著他的神。

顧雪霆一手捧著的臉，細細挲著，知道在擔心什麼，安：「一點也不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只希時間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正常況下，沈意知是應該被這樣的話到的，然而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瘋狂的暗示。

這樣的吻可以多來幾次，知知快來盡地來-我！

一不小心就污了，趕打住。

手指進他的發中，給他力度適中地按著，「舒服嗎？」

「唔。」他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後來呢？你是怎麼遇到你師父的？」沈意知想要多了解一下他的過往。

在如此溫的夜中，如此親的氛圍中，不正適合小心麼？

「九歲那一年，外邦進貢來了一隻麒麟犬，據說有一麒麟的脈，生得十分可，有一金的絨，兩隻眼睛像紫的星星，吼起來很有氣勢。當時很多人都想要，但是父皇將他給了我。我很喜歡它，給它取名紫霄，走到哪裏都帶著。

「有一天早上我醒來，卻發現它被人剝了皮模糊地躺在我的房門口。」

沈意知給他按的作驟然一重。

顧雪霆低頭蹭了蹭的額頭，「那是我第二次魔毒發作……」

之後他將自己遇見師父的形詳細道來。

「煉了師父教給我的《混元真經》后，我對於魔毒的控制力加強了許多，但兩次發作皆破壞力驚人，再被某些人一宣傳，京中流言四起，魔星轉世、殺人魔頭的名頭都安在了我的頭上。

「再過不久，父皇傳位於當今陛下，不知所蹤，有說他遁空門了，也有說他追求長生大道去了，不過這些都是外人的憑空猜測而已，實際上，他是到雲停山給母親守墓去了。

「我則自請去了北境，知知可知，北境之外是什麼？」

顧雪霆不想再勞累，將的手拿下來，幫細細拭著。

「據說那裏是一片荒原，終年積雪，冰凍三尺，滴水冰，只有耐寒的妖和雪人才能在那裏生存，外界稱之為怒雪海。」

「沒錯。那裏雖是陸地，但被稱為海不是沒有道理的，每年來襲時，千上萬隻妖來襲，如驚濤拍岸，雪崩地震。且裏面的形也極為複雜，如真正的大海一般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迷失方向，永遠也走不出來。

「好在有一座山海關矗立在邊界，將怒雪海中的妖和雪人抵擋在外。」

沈意知道：「山海關我知道，據說那是一千多年前的天元帝下令，利用地利和天險建造而，綿延數萬里，最高和通天山比肩，最寬可容幾十匹馬在上面縱躍奔跑。」

通天山，顧名思義，高度可通天，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形象的說法，但也可見其高度了。

可以想見山海關到底有多麼磅礴雄偉。

沈意知眸中閃爍著嚮往的神采。

顧雪霆便給講述了自己去了山海關后所見識到的各樣風土人。

聽得沈意知更是想去見識一番了。

「有機會我們去那裏走一趟。」

「好。」

顧雪霆重新說回自己的經歷：「在山海關待了八年，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父皇傳來的急訊。他並未說是什麼事，只催我趕回來一趟。回來后，我第一時間就去了雲停山，卻被父皇告知，母親的被盜了。」

「什麼？！」沈意知一陣驚愕，只聽說過盜墓的，這盜還是頭一回聽聞，

而且還是發生在前任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到底是什麼人乾的？盜走顧雪霆他母親的意何為？

「那你娘……找回來了嗎？」

「沒有。這幾年我一直在命人調查這件事，每次快要有線索時，都會到一暗中勢力的阻撓。」

顧雪霆眸中寒芒，顯然那勢力徹底惹怒他了。

「有一次，我只差一步就能奪回母親的，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之後你便魔毒發作，再然後，就遇見了我，對不對？」

沈意知仰頭看著他。

顧雪霆卻忽然不敢與對視，怕從眼裏看見厭棄。

沈意知緩緩道：「四年前那件事，我已經想起來一部分了。」

顧雪霆擱在膝蓋上的一隻手忽然便僵住了。

沈意知有些好笑：「你張什麼？」

明明一開始主的是好嗎？後來也是半推半就。

能夠肯定，當時的就對顧雪霆抱有一定的好，當然，很可能是看在那張臉上。

喜歡就上咯，對待和事的態度向來如此簡單幹脆。

說起來還是佔了便宜，畢竟他當時有點神志不清。

所以，他一副糾結自厭的模樣是鬧哪般？

得知的態度后，顧雪霆陷了難言的沉默中。

在他的認知中，沒有妁之言就對一個子做了那般事，簡直和禽也沒差，所以在後來的回憶里，他一遍遍將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心是煎熬的。

然而在沈意知這裏，卻是一場覺到了的深流，雖然過程可能有點不太順利。

沈意知親了他一口，又將他的臉掰過來，「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