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給了勇氣讓說出了這種堪稱大逆不道的話,也許是他這陣子的寵溺縱容,又或許是手中的鞭子,總之就這麼做了。
不遠的朱秀駭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貴妃娘娘完了。
是被陛下這陣子的寵寵得昏了頭失了智不?竟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
顧雪霆看著面前的人兒,視著自己,眸中好似燃燒著兩簇火焰,亮得驚人。
他勾起了角,「所以呢?知知是也想我一頓嗎?」
他面上帶笑,語氣堪稱溫,然而正是這樣,才更令人害怕。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突然變臉,下令將拖下去。
沈意知著鞭子,指骨都有些泛白,「是。」
話音落下,殿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在這令人心臟狂跳的時刻,顧雪霆忽然俯捧起沈意知的臉,吻住了。
沈意知豁然睜大了眼睛,反應不能。
令人面紅耳赤的嘖嘖水聲響起,得猛地將他推開。
顧雪霆哈哈大笑著轉過去,「來,吧。」
竟是將後背給,任由。
沈意知萬萬想不到,他會是這種反應。
握著鞭子,在眾人震驚的目下,了上去。
不是讓我嗎?那我就如你的願!
完一鞭子,沈意知渾的力氣都彷彿被走,手無力地鬆開,鞭子落在地。
顧雪霆沒等到第二遍,有些奇怪地轉過來,「知知怎麼不了?」
沈意知:「……」怎麼,他還被上癮了不?
顧雪霆被無語的表逗得輕笑一聲,牽起的手來到殿,拿出一盒藥膏遞給,了裳在床上趴下來,「幫我上藥。」
其實剛才那一鞭子本沒有多重,但這麼好的示弱裝可憐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呢?
果然,看見他背上那一道泛紅的鞭痕,神下來,拿著葯在床邊坐下來,給他上起葯來。
見他一直側頭看著自己,沈意知臉上有些發燙,推他的臉,「看我做什麼,轉過去。」
在此之前,哪裏敢這樣對他說話?更別提直接他的頭。
但現在……卻十分自然地就做出了這樣的作,說出了這樣的話。
顧雪霆自然察覺到了的轉變,角翹起,乖乖轉過了頭。
著的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他皮有些發燙。
上完了葯,沈意知就要起去洗手,卻不妨腰間傳來一大力,整個人被他勾了過去,在了下。
沈意知待要將他推開,卻無從下手,此時他上是著的,寬闊的肩背,實的膛,勁瘦的腰,以及那讓有些移不開眼的腹……
「知知對為夫的材可還滿意?」
一句話,說得沈意知全溫度急劇上升,胡將視線移開,落在他臉上,「你,你起來。」
顧雪霆眼中閃過一笑意,俯下來,鼻尖在臉頰上蹭著,「不起。知知當真好狠的心,竟當真對我下得了手。」
語氣委屈噠噠的,話落,在上輕咬了一下。
等到兩人終於從殿出來時,沈意知是腫的,頭髮也有些,走路時也深一腳淺一腳,像是隨時會倒下去。
牽著的顧雪霆倒是滿面春風般的笑意,渾都洋溢著愉悅的氣息。
沈意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混蛋!
顧雪霆忽然轉過頭來,語氣有些皮:「知知,我看到了。」
沈意知心虛一陣,接著更理直氣壯地瞪過去,「看到又怎樣?」
顧雪霆的臉,「我都記著,等到了晚上,再向你討回來。」
晚上,討回來。
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殿侍立的一眾侍此刻對於沈意知的得寵再一次有了新的認知。
這位貴妃娘娘真是不得了,了陛下一鞭子,非但什麼事兒也沒有,反倒更寵了。
「我還有些摺子要批,你自己玩吧,需要什麼就吩咐朱秀。」顧雪霆坐到了案后。
沈意知環視了殿一圈,大白虎趴在角落裏,再也沒有從前那唯我獨尊的百之王的氣焰,反倒莫名出一慫慫的氣質。
說來也怪,沈意知現在看見它,竟完全不害怕了。
問朱秀:「朱公公,我的那鞭子呢?」
朱秀忙將鞭子奉上,「奴婢給收起來了。」
沈意知拿過鞭子,一步一步朝大白虎走去。完了顧雪霆這個罪魁禍首,又怎麼能忘了這個直接殺手呢?
它可是將自己嚇死過一次。
看著步步近的沈意知,大白虎站了起來,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人類雌,你再靠近我就要咬你了哦!
然而這時,顧雪霆瞥過來了一眼,大白虎像是被瞬間去了脊梁骨一樣,趴了下來,再也不敢放肆。
說真的,沈意知原本還有些怕的,但見大白虎又回了牆角,明顯只是虛張聲勢而已,膽氣又回來了。
拿著鞭子在手心裏一點一點,下一點,「過來。」
大白虎:你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下一秒,它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很好,就要這樣乖乖的才對嘛。」沈意知在它上擼了兩把,別說,這個皮還真是順,讓人有些不釋手。
「趴下。」拍了拍它的腦袋。
大白虎趴了下來,然後沈意知坐了上去,鞭子在它屁上輕了一下,「走。」
大白虎:老子是虎啊是虎啊!不是馬!媽的!
若是能夠說話,它此刻肯定破口大罵了。然而懾於某人的雄威,它只能憋憋屈屈地臣服。
畢竟,它也是要恰飯的。
騎著老虎在殿走了兩圈,沈意知覺賊棒,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騎老虎的一天,試問這世間還有誰能有這樣的驗?有誰?
看著騎虎騎得很開心的沈意知,顧雪霆眸暗了暗,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來騎他。
只是這樣的想法,暫時恐怕無法實現。
快樂地騎了一陣虎,沈意知又讓大白虎給自己當墊,找了本書過來,靠在它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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