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個時辰,楚妙幫林姝治臉。
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夜更沉。
音素走前道:「主人……」
楚妙抬手擺了擺,示意音素到外面談。
二人走出了院子,楚妙才說道:「有什麼消息嗎?」
「丹呂鎮鬧飢荒,災民暴,皇上暗中派太子殿下從皇陵趕往丹呂鎮振災,平暴民的緒。」音素道。..
楚妙臉上並沒有什麼表。
昭元帝不想放棄太子的事在預料之中。
最重要的一點是,昭元帝害怕歷史重蹈覆轍。
他現在的帝位,來的可不算名正言順,當年昭元帝與自己的七個兄弟爭一帝位,曾在朱雀門撕殺了七天七日。
先帝便是死在了長子寧王手裡。
眼下,昭元帝名下的皇子們都年了,太子與齊王之間的矛盾也激起了昭元帝年輕時的過往。
所以短時間,太子是不會被廢除掉。
相反,為了鎮住其餘皇子的奪儲之心,昭元帝還是會給金皇后和太子掩蓋齊王斷之事,甚至為太子重新樹立另一個形象。
這時,後園傳來了一道響聲。
音素猛地提高警惕戒備。
楚妙也回頭看向後,只見蕭容瑾影搖搖墜的從後園的小門走出來。
楚妙驚呼了一聲:「阿瑾。」
三步並兩步走,來到了蕭容瑾邊,一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楚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知道蕭容瑾今夜去了虎頭營,以自己為餌,將楊銳從虎頭營里引出來。
但以蕭容瑾的功力,不至於把自己弄這樣。
「你把自己弄傷了。」楚妙扶著蕭容瑾,一邊走一邊問。
蕭容瑾抬起沉重的眼皮子,蒼白的俊出了淺淡的笑容,道:「沒事,死不了,傷的都不是要害。」
說著,他邁出虛弱無力的腳步,任由楚妙帶他去另一個院子。
而蕭容瑾每走一步,腳底下便會印上鮮紅的腳印,楚妙回頭看向地上的印時,心慌意。
這哪裡是看著沒事的樣子。
音素上前幫忙扶蕭容瑾去另一個院子。
楚妙把他放在床榻,親手解開他上的。
當看到他上新的劍口子時,楚妙倒吸了幾口涼氣。
他的腰部有七個劍傷,口有一箭口,斷箭箭頭還堵在傷口,水是從他腰部的傷口流下,浸他的,漫延到腳底。
而這劍傷,每一都穿過了他的。
傷的那麼重,是用什麼心態才能說出自己「死不了」的話來。
楚妙生氣又心疼,有些堵氣的吩咐音素:「去找凝草來,再備些熱水。」
「是,主人。」音素不敢耽擱,快步走出了房間。
楚妙打開自己的藥箱,默默的倒騰拔箭的用和紗帶,一言不發。
蕭容瑾抬手握住了的手腕,輕笑道:「娘,你生我的氣了。」
楚妙瞥看了他一眼:「他那麼厲害嗎,還是他邊有不虎頭軍能把你這樣子,既然他那麼恨你,也不該只捅了七劍加一箭,他應該把你捅馬蜂窩,讓你死在虎頭營。」
蕭容瑾嘆了一聲:「倒不是他多厲害,也不是他邊跟了許多虎頭軍,只有七個楊家老將,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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