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包廂門打開,黃叔黃嬸走了進來。
黃叔符合玉笙對他的猜想,是一個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雖然呆在油煙滿布的廚房,但是給人的覺卻不會顯得油膩。
“黃叔。”祁鈺清朝著黃叔微微點了下頭。
“這段時間忙吧?看你有段時間沒來了。剛剛你嬸說的時候,我還以為聽岔了。”黃叔笑說道。
黃叔笑,加上胖乎乎的臉,整個笑起來親和力十足。
聞言,祁鈺清點頭道:“最近是有些事比較棘手。”
“忙點好,不過也不能只顧著忙,不顧著自己。你也算是我跟你黃嬸看著過來的,你小子就是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黃叔有些擔憂道。
“好了老黃,你別總說這些,年輕人都不聽的。”黃嬸輕聲阻止著。
“好好,我不說,不說。不過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小祁帶小姑娘過來……”黃叔略有慨道。
莫名了視線中心點,玉笙笑了笑,“黃叔黃嬸好,我玉笙,是祁鈺清的……”
朋友兩個字還沒出口,祁鈺清已經自然地接了下去,“是我妻子。”
黃叔跟黃嬸是知道祁鈺清結了婚的,畢竟兩個小家伙都那麼大了。但因為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玉笙的緣故,他們多也猜到他們的多半不好,甚至可能已經離婚之類的。
不過當意識到玉笙就是祁鈺清的妻子,黃嬸倒是推翻了之前自己的猜測。畢竟從現在看來,兩人的關系似乎也沒多差的樣子。
反應過來的黃嬸便笑了起來,“小祁,這就是你不對了,玉笙這麼漂亮你還把藏著掖著,舍不得帶出來。可能是漂亮的人都長得像,我也不知道在哪看過玉笙的臉,總覺得有點眼。”
“是個演員,可能是在電視上看過。”祁鈺清道。
玉笙微微尷尬了下,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那些爛片里有部片子似乎還在衛視上播出,只可惜收視率……嗯……還是不說了。
“演員啊?演員好啊,玉笙長得好看,喜歡的人肯定也多。”黃嬸笑說道。
黃叔黃嬸并沒有在包廂里待多久,畢竟農家樂生意火,也容不得他們一直在這陪兩人說話。
等黃叔黃嬸離開,玉笙端著杯水果茶,慢慢喝著。
大廳里,幾個年輕男正坐在一起聊天,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聊的也無非就是一些年輕人的話題。
其中幾個男生圍在一起,不知道聊到什麼,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
坐在幾人對面的生見了,微微撇,“你們笑什麼呢?”
“別管他們,一堆宅男,除了聊主播還能聊什麼?”旁邊的生無語道。
倒是對面那幾個男生聽到們的話,為首染著黃發的年就不滿了,“什麼一堆宅男?你還不是個宅啊。再說,我們聊的可不是主播。之前《長生》不是改編了嗎?那個紫靈的扮演者你們知道吧?”
“玉笙?”有個生口而出。
“對,就是。這兩天不是有關于姐姐的那些報導嘛,我姐姐正好跟姐姐同屆,當時的況,可比網絡上的彩多了。”說著,黃發年話語微頓,卻引得其余幾人越發好奇。
見他不繼續說下去,其中一個生忙催道:“繼續說啊,我這兩天也看了不關于姐姐的帖子呢,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確實有當校花的資本。”
在場的幾人都是a大的在讀生,因為錦溪是從a大退學的,這段時間校園關于的議論聲也有不。再加上玉笙剛接下《骨花》里的角,而接下來拍攝的位置就在a大,一時間倒也讓事連著串著不斷被議論提及。
“是校花還是笑話呀?我看是笑話還差不多。”黃發年輕嘲道:“我可聽我姐說了,那時候錦溪還艸著神的人設,只可遠觀,不可的那種。但你們知道,私底下什麼樣嗎?據說,單單那一屆,就有不人跟有一。這還不提那些學長,還有學弟呢。”
“不會吧?別是看出事,一堆人落井下石的。”生微微皺眉道。
“哪會啊,大家都是同學一場,如果不是確有其事,誰那麼壞去害?”生的朋友說道。
“那也不一定。”突然,坐在角落位置的一個男生出了聲。
男生謝安,生得劍眉星目,十足的模樣,笑起時還有小小的酒窩在那,看到大家都看自己,他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我沒說什麼駭人聽聞的話吧?我哥以前跟錦溪是同學,他跟我說的。”
聞言,旁邊的男生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他還說什麼了?”
“沒什麼了,就說了一句,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畢竟男生之間還是有些虛榮心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校花,如果說自己跟發生過什麼,不顯得自己特別有面子嗎?”謝安微微撇道。
“安子,不會你說的才是真相吧?”黃發年走到男生后,單手勾著他的脖子道。
也不甩開他的手,謝安笑著看他,“我說是,你信嗎?”
“好了,不管哪種是真相,大家還是在背后議論人是非吧。”生出聲說著,雖然話有些不那麼好聽,但在場的大家關系都不錯,也都紛紛點頭附和了。
謝安坐在一旁,也笑著跟著點頭。
翌日。
玉笙坐在客廳里看劇本,侯晨跟季含秋來了。
聽到兩人的名字,玉笙眼底帶過一冷意。
“玉笙。”剛進門,季含秋就看著玉笙言又止。
這一幕落在侯晨眼里,卻覺得季含秋到了委屈般,連帶著看玉笙的眼神都有些不滿起來。
將劇本放下,玉笙角勾起一笑意,絕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靨,則矣,卻無端地讓季含秋覺到一涼意。
“不是說要來道歉嗎?”玉笙淡淡出聲,目落在兩人上,雙微啟,“開始吧。”
侯晨是答應了祁鈺清要來道歉,但是到了這一步,他聽著玉笙的話,卻是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抿著,像是被膠水黏住似的,唯有那雙眼睛,狠狠地看著玉笙。
玉笙不以為意,見他不開口,微微挑眉,“怎麼?說道歉是耍我的?”
季含秋擔憂地看了侯晨一眼,隨后上前一步拉玉笙的手,卻被輕巧避開,“玉笙……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們?對不起,你也知道阿晨的脾氣,要不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如果一句不夠的話,我可以說十句二十句,只要你原諒我們。”
“做錯事的是誰,誰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季小姐,你不是我姐的好朋友嗎?我姐被人黑得這麼慘,你難道認為我知道是侯晨做的就該原諒?他哪來那麼大的臉啊。”玉笙語氣輕,說出口的話卻十足嘲諷。
侯晨原本就看不上玉笙,認為是只靠著一張臉蠱了祁鈺清。眼下被這麼語帶嘲諷,侯晨也沒忍著,“正不怕影子斜,要怪就怪你姐姐不知道檢點,不過還沒畢業就懷孕,你跟你姐倒也不愧是姐妹。”
“喲,口氣不小啊,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能理解為,兄弟你一明正大,就沒有任何的污點了?最好是這樣,不然別怪我小心眼,對你不客氣哦。”莫思媛突然從客廳外走了進來,臉上笑得,眼神冷得帶。
“你!”侯晨看著突然出現的莫思媛,被激起了滿滿的怒氣,“哪來的小白臉,玉笙你也敢往這帶,還真以為這是你家嗎?”
“不是我家,難道還是你家?要不,我去問問祁鈺清,到底我是他老婆,還是你?”玉笙笑著將發挽到耳后。
季含秋從莫思媛出現時,就微微皺了眉,此時見侯晨被懟得啞口無言,心底暗罵了聲廢,但還是出聲道:“玉笙,你也知道阿晨的脾氣,他跟祁先生這麼多年兄弟,想來祁先生也了解他。你啊,也別跟他計較,今天我們來是為了跟你道歉的,關于你姐姐的事,我們真的很抱歉。”
“第一,你男朋友的脾氣我們家笙笙哪能知道啊?他是哪蔥哪蒜,還得讓人提前去了解他?這第二嘛,我可沒看出來你們的抱歉在哪,我只看到了氣勢洶洶,嘖嘖,真嚇人。”說著,莫思媛害怕地抖了抖,做足了一個小可憐的姿態。
玉笙差點沒因為莫思媛的表演崩了臉上的表,好不容易才咬牙繼續堅持著臉上的冷意,表現著的不悅。
“這位先生,其實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畢竟玉笙也是嫁了人的,也沒有什麼兄弟,你這一口一個我們家笙笙,似乎……不太好吧?在我們面前倒也就算了,可萬一被有心人給聽去,難免被人多想了。”季含秋言又止道。
聞言,莫思媛嘖嘖出聲,“上說著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不還是講了嗎?所以說,你那些看似為了笙笙好而說的話就是廢話,想喝綠茶又何必裝裱呢?”
“你!我好心跟你說話,你怎麼這麼……”季含秋含帶怒地看著莫思媛,如果是個男人的話,說不準還真能為此到一愧疚。
只可惜了,莫思媛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還是個鑒婊能力優秀的人。
只見莫思媛豎起大拇指,由衷地沖著季含秋道:“高,實在是高,瞧瞧你男朋友現在眼睛跟噴火似的看著我。不過,你當著你男朋友的面就公然勾引我,這不太好吧?”
“你胡說什麼?”季含秋被莫思媛的話說得一愣,隨即有些慌。
“不是嗎?那你剛剛含帶怯地看我是做什麼?”莫思媛疑地看著季含秋,又看看玉笙,“真奇怪,難道還想把我發展為備胎不?”
季含秋被莫思媛的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偏偏侯晨又狐疑地看著,眼下是真慌了,“阿晨你別聽他胡說,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怎麼可能看別人?”
“你這話我就不聽了,你大學那會兒不是暗著那個誰要死要活的?聽說,還追人追到國外去了呢。難道說,這位兄臺就是那位壯士?”莫思媛求知十足地看著侯晨。
季含秋心下一個咯噔,看著莫思媛的眼神又狠又冷,偏偏莫思媛像是收到了眼似的,笑得更乖更了,配上那張日系花男的臉,匹配度也實在是高。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侯晨心里是有疙瘩的,他追了季含秋三年才把人追到手,但是之前那麼多年里,也不是沒聽過關于季含秋的事。
雖然沒有往過男朋友,但是傳聞中是有喜歡的人。
追到人后,侯晨一直以為季含秋是已經徹底放下那個人,所以才會接自己。雖然每次兩人在床上都是草草結束,但他也只以為是季含秋不熱衷于這種事。
可有一次,他卻聽在意迷時喊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當時他也問過,只是被季含秋說他肯定是聽錯了。
此時聽莫思媛這麼一說,侯晨也越發懷疑了起來。
“你別胡說八道,我本不認識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事?瞎說也要懂點分寸,你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季含秋一口咬定莫思媛是瞎說,打死也不可能承認。
“這樣啊?要不,我把你暗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咱們探討探討?”莫思媛好奇地看著季含秋。
“夠了,你別扯著我朋友的事說個不停,我們今天是來說錦溪的事,別扯別的。”侯晨大聲斥責著,打斷了莫思媛的話。
莫思媛也不在意,笑瞇瞇道:“那你道歉吧,我們聽著呢。”
侯晨的臉頓時一黑,要說之前難開口的等級是五級,現在就是十級。
當即,侯晨咬牙切齒地看著玉笙,“你不要太過分,我跟鈺清做了十年的兄弟,來道歉是給他面子。”
“所以呢?”玉笙一臉好奇地看著侯晨。
“我怎麼不知道,你來道歉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清冷的聲音,伴隨著某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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