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如今也四歲了,算來也不小了,是不是該啟蒙了?”
宋毅聞言輕笑:“平日里你不是教背些《三字經》《千字文》什麼的,這個年紀,也用不著學過多。要不,先去宮里頭請個嬤嬤且先教教規矩?”
“不要嬤嬤。”蘇傾想也沒想道,又補充道:“還是請個正經先生吧。教些學問,不求能如男兒般立學立,但求能知書明理。”
宋毅想了想,道:“。”
五歲時候的元朝十分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愿。因隨著先生做了一年的學問,肚子里有了些墨水,有時候說話還能引經據典,說的一套一套的,中氣又十足,稍不注意就能被的話帶著跑。
不過一沒改的是閑不住的子。現在已不滿足于在國公府玩耍,時常與那晗哥琢磨著如何溜出府去,當真是想出了各種花樣。可到底是那些府兵看的,沒讓他們二人得逞。
這日見了爹牽了馬要出府,應是要到馬場去賽馬,便一個勁的嚷嚷著也要去。
“那不。”宋毅哄勸道:“你還小,不能去。”
元朝扯著韁繩不依不饒:“可是晗哥說了,二叔會帶他去馬場。”
宋毅就笑道:“不不,你們不同。你姑娘家家的,學騎馬不好。”
元朝不服氣道:“姑娘怎麼啦,他還打不過我呢。”
宋毅啞然失笑。
元朝遂仰著頭看他:“我是護國公府家的姑娘也不嗎?”
宋毅失笑,還要再勸,卻又聽問:“國舅爺家的呢?兵馬大元帥家的呢?”
宋毅就將一把給抱上了馬,道:“!只要是我宋毅的閨,想做什麼,都!”
元朝是于午后騎著小馬駒回來的。
火紅的馬駒,張揚的發,腰間別著把小木劍,若忽略那張白胖胖的臉蛋,打遠一瞧,當真是威風凜凜。
“娘!”見著蘇傾出來,元朝就踩著蹬要下馬,宋毅在旁手抓些,令穩當下來。
元朝蹬蹬蹬跑到蘇傾跟前,然后從袖口里掏出一支桃花來,努力擎到面前:“娘,送給你!”
徐徐的暖風吹拂過來,陣陣桃花香氣襲來,清香裊裊,沁人肺腑,也熏醉人眼。
蘇傾的面上綻出緩緩的笑意來。接過那枝桃花,摘下一朵在鬢間,微側著頭問:“這樣可好?”
元朝左看右瞧,用力點點頭,又道:“若再上一朵會更好。”
說著就用手掐了一朵開的熱烈的桃花,踮起腳要去給戴。蘇傾就忙彎,任由元朝給鬢間戴花。
宋毅立在暖風中笑看著這一幕,覺得春日正濃,時正好。
七歲的元朝與宋毅的模樣愈發的相像。
如今的多了一項好,那便是學父親走路,說話,皺眉,冷笑。
知道晗哥最怕他大伯父,元朝就壞心眼的每每去嚇他,或冷眼掃他,或冷笑著著嗓子喊晗哥,每次都會嚇的晗哥一個哆嗦,真是百試百靈。
二人從小玩到大,分自非比尋常。如今府玩耍早就無法滿足他們二位主,日常除了去馬場遛馬外,便是騎馬出府游玩,近乎是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使得京城百姓近乎沒有不知他們二位的。
近來他們又多了個好,去廣和樓,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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