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漆黑而狹窄,還看不到盡頭,置其中,仿佛被關進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一般。
如果是有幽閉恐懼癥的人走在這里,恐怕已經瘋了。
但夏笙歌的腳步卻非常穩。
前世所過的折磨與酷刑千千萬萬,哪怕真的有幽閉恐懼癥,也在那細碎的折磨中麻木了。
樓梯只有前面一部分是垂直向下的,夏笙歌猜測,這段通道應該就鑲嵌在裘家老宅的墻中。
等走了五分鐘后,通道開始變得蜿蜒曲折,空氣也逐漸,應該是深到了地底。
剛進道的時候,嘗試過放出監視蜂在前方探路。
只可惜監視蜂只飛出一米不到就掉了下來。
很顯然,這里有電磁流脈沖干擾,讓監視蜂乃至于手上的Teresa終端都沒辦法正常運行。
饒是以夏笙歌那強大的空間結構,在這樣七暈八繞、上上下下的行進后,也判斷不出實驗室到底在老宅的什麼方位。
而且這條路明明那麼復雜冗長,裘兆行是怎麼這麼快返回漢爾森臥室的?
夏笙歌一邊疑著,一邊索著走過一個拐角,然后眼前的黑暗中豁然進來一亮。
終于到了!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但卻在接近明前猛然剎住了腳步。
汗水從的額頭滲出,細細地流淌到鼻尖。
夏笙歌能聽到自己因為張而砰砰跳的心臟,也能到全的因為繃而僵到酸疼。
垂下眼簾,看向自己的鼻尖。
在那里有一道紅的不起眼的線橫亙在前方。
隨著汗滴從額頭滾到鼻尖,汗水接到紅,立刻發出嗤一聲響,直接四分五裂消散。
激網!
這里竟然布置了激網。
一個人在長時間的幽閉和黑暗中肯定會特別向往明。
而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也會格外的恍惚,沒辦法發現細微的蛛馬跡。
如果夏笙歌剛剛也失了冷靜,直接沖向明,那就會被這些激網切割塊。
小心翼翼地后退,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始查找能撤出這些激的機關。
然而,讓失的是,周圍全都是混凝土澆筑的冰冷墻壁,連一星半點可能容納機關的異狀都沒有。
夏笙歌很快意識到,這條并非是正常通往實驗室的道,而只是一個障眼法。
裘兆行肯定是通過捷徑早已進了實驗室。
這個通道極其的蔽,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
可漢爾森顯然還是想到了自己或裘兆行被人跟蹤的可能,所以又設計了這樣一個陷阱。
如此一來,哪怕真的有人誤打誤撞跟進來了,也會被困在這里,甚至被激陷阱碎尸萬段。
一時間,夏笙歌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的手環突然劇烈震了一下。
接著,許久沒有響起的Teresa的機械音響在的耳畔。
“主人,我應到了另一半鑰匙了,就在這里!!”
“快將另一半鑰匙帶回去進行融合,這樣就能接駁中樞網絡了。”
夏笙歌難得地從自己的智能AI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急迫。
無奈道:“我也想啊!但你看到了,眼前這個激網,我就過不去。”
重新回去找正確的通道不說會不會跟漢爾森他們個正著,是能不能找到機關都無法保證。
然后,夏笙歌就聽到自家AI用它那沒有波瀾起伏的電子音用不屑的語氣道:“區區激網而已,我讓它短暫失效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手環就劇烈震起來。
夏笙歌眼睜睜看著困住自己的激網開始出現了波。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劇烈地抖著整張網,然后……然后就把激網抖散架了。
夏笙歌目瞪口呆地看著暢通無阻的前路,耳邊還響著Teresa得意洋洋的聲音:“激網也是需要電才能維持的,我用電磁流脈沖干擾波,短暫切斷了它的電力供應,讓它散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當然,要不是為了不讓另一半核心發現我的存在,直接毀了電路板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夏笙歌咽了下口水,迅速過激網的位置,悄無聲息地潛一條亮著燈的明通道。
一邊低了聲音道:“之前進港城范圍后,你不是一直在裝鵪鶉嗎?現在怎麼突然活躍起來了?”
Teresa安靜了一下,才用呆板的電子音道:“不是主人你說的嗎?不能讓另一半核心發現我們的存在。我用主人你里的芯片跟你通,就會產生電磁流,在一定范圍可能會被另一半核心檢測到。為了主人你的安全我才不說話的。”
“那現在呢?”
夏笙歌這問話一出,Teresa的語氣明顯飛揚起來,“就在剛剛我明確檢測到了另一半核心的存在,它的核心功能和存儲數據,以及AI數據進化程度,明顯遠不如我。就算我跟主人流,弄出一點小的靜,也完全可以屏蔽掉它。除非我愿意釋放出信號,否則它是發現不了我,也發現不了主人的。”
很好,明白了。
家智能AI之前一直裝鵪鶉是不知道另一半核心的實力,慫了。
現在又嘚瑟起來,是因為終于清了另一半核心的深淺,發現自己比對方厲害,所以就又肆無忌憚了。
夏笙歌聽著Teresa用最平穩的語調吐槽另一半核心的無能,忍不住想笑。
但其實仔細想想,這是很合理的。
Teresa可不只是榆學院的智能超腦。
它還和爸爸媽媽留下來的一半核心進行了融合。
兩兩相加,比另一半核心強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而且按照夏笙歌推測,留在裘家實驗室中的一半核心,本可能就沒有承載太多功能和智能AI系統。
它最大的功能是作為一把能與德蘭的系統中樞接駁的鑰匙。
這也是為什麼,夏笙歌都拿到了Teresa和一半核心都沒辦法和德蘭的中樞網絡接駁,漢爾森和DKing卻能通過裘家掌控德蘭。
夏笙歌很快就停止了與Teresa的流,因為隨著行進,的耳邊逐漸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
“……裘,他是你的外孫,就由你來決定該如何置吧!”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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