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房門突然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來。
接著探進來一個腦袋:“小笙?”
莫老被嚇了一跳,一回頭看到是裘天,才松了口氣。
他是陸九城的心腹,又是看著夏笙歌和陸九城訂婚結婚的。
如今又特地被過來治療,裘家的那點事秦越當然不會瞞他。
所以莫老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裘天。
算是裘家最跳,最不務正業的紈绔子。
好是心地善良,對夏笙歌這個表妹也是真的疼。
莫老沒好氣道:“鬼鬼祟祟地干嘛呢?要麼滾進來,要麼滾出去,別在那探頭探腦。”
“嘿嘿,我這不是擔心小笙嗎?對了,小笙怎麼樣?”
莫老頭也沒回,手上扎針的作不停:“放心,死不了,就是力支過度而已,養兩天就好了。只是九爺不放心,非讓我給小丫頭調理調理。說起來,你們不是都在協助警察調查嗎?怎麼過來了?”
后雀無聲,連屋里的空氣也仿佛變得粘稠。
莫老疑地誒了一聲,回頭:“問你話呢?警察怎麼放你……”
砰——!
一個手刀砍在莫老的脖子上,讓他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裘天”緩步走到床邊,看著孩昏睡的小臉,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過那膩如瓷的。
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裘天那張略顯氣的里吐出來。
“夏笙歌,我說過,你是屬于我的。”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從我的邊逃開。”
話落,他將睡的人抱起,從半敞的窗戶一躍而下。
風吹拂著窗紗,讓映屋的明明滅滅,晦暗難辨。
……
“九爺,這就是單獨關押亞瑟的車。”
這一次,國際刑警與港城警方全面聯合行。
因為知道罪犯的可怕,連押送嫌疑人的車子都是特制的。
至于亞瑟、莫爾頓、漢爾森這種重量級罪犯,更是一人一輛關押。
生怕被他們逃了。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一悶熱的霉味撲面而來。
陸九城看到躺在里面還沒有清醒的亞瑟。
無論是臉上、肩膀上的傷,還是服,都與他戰斗時一模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陸九城心里就是涌起不安。
他突然皺眉道:“把他弄醒。”
厲斯年詫異了一瞬,但很快就取出一個藥瓶來到亞瑟面前,將藥瓶放在他鼻子下輕輕晃了晃。
強烈的刺激氣味,讓亞瑟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眼來。
墨綠的眸子深邃幽暗,讓人看不清緒。
哪怕落魄至此,周的矜貴氣質,也毫不弱半分。
然而,厲斯年卻看到自家Boss的瞳孔劇烈收了一下。
開口的下一句話讓他臉大變:“你不是DKing!”
什麼?!
就連亞瑟的神也微微一變,隨即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陸九城,你說我不是DKing?那我是誰?”
陸九城眼神冰冷徹骨,隨手一翻,一把刀出現在他掌心。
刀刃寒瑟瑟,讓人骨悚然。
一旁的警察急道:“陸先生,您可不能殺人啊!”
陸九城淡淡道:“放心吧,我沒興趣殺人,只是想下這張面皮,看看他的真面目。”
亞瑟那張淡定優雅的面孔再也維持不下去。
眼看著陸九城手上的匕首已經到了自己臉上。
“亞瑟”連聲道:“行行行,我自己剝下來還不行嗎?你這刀離我遠點啊,我可不想我那一張帥臉就這麼毀了。”
說著“亞瑟”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瓶藥水,慢條斯理地倒在棉巾上,慢慢抹過自己的臉。
下一刻,就見原本深邃俊的五,變了玩世不恭的帥。
在場所有人,除了陸九城外,全目瞪口呆。
厲斯年和尤爾更是在看到這張臉后口而出:“莫里斯.安!怎麼是你?!”
是的,眼前這人正是DKing邊的心腹之一,莫里斯.安。
是個醫高超的醫生。
同時還有出神化的易容。
“你在這里,那DKing呢?!”尤爾怒吼。
安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架,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陸九城:“殿下他,當然是去干他想干的事了。”
話音剛落,陸九城的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安哈哈大笑:“暴君九歌,現在才發現嗎?晚了!我們殿下執著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砰——!
狠狠一個拳頭砸在安臉上。
尤爾氣急敗壞道:“狗屎!DKing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不管明正大地跟我們Boss爭,只敢在背后耍招。”
厲斯年拉回還想要手的尤爾,居高臨下看著安,冷冷道:“莫里斯.安,你真的還笑得出來嗎?珈藍國徹底完了,你的那些同伴,也都落了國際刑警手中。”
“你們所做過的那些事,只要被國際刑警翻出來,足夠你們在牢里待一輩子。”
莫里斯.安臉上囂張的笑容慢慢消失。
隨即他吐出一口沫,惡狠狠道:“那又怎麼樣?只要能讓殿下得償所愿,我們就算坐牢也無所謂。呵呵,陸九城現在一定很慌吧?”
“殿下帶走夏笙歌,現在已經在去德蘭的路上。只要進了德蘭,夏笙歌翅也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
“什麼暴君九歌,終究也只是個連老婆都保護不了的廢,哈哈哈!”
安笑了半天,卻發現眼前的兩人神冷漠,面無表。
就那樣居高臨下,帶著幾分憐憫地看著他。
安的笑容慢慢維持不下去,惱怒道:“你們囂張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看來我們Boss真的是離開德蘭太久了。”
一道溫和從容的聲音自厲斯年和尤爾的后傳來。
下一刻,就見戴著手套的秦越走上前來。
一邊摘掉手套,一邊慢條斯理道:“以至于有些人都忘記了,什麼做被暴君支配的恐懼。”
看到秦越,安的雙眼陡然睜大。
剛剛面對厲斯年和尤爾時還有的篤定,在一瞬間就被驚駭所取代。
他張了張,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惡修羅……沒想到你這些年還一直跟在暴君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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