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等容，自然是極的！」便是水墨也看呆了去。

煙煙今日穿了一件藕琵琶衿上裳，下面配的是撒花煙羅衫，墨發梳了垂掛.髻，口掛著蕭九年三年前送給的赤金鑲翡翠貓眼石墜子。

雖然年紀還小，整個人看上去稚氣未，但眉眼間的清難掩，卻又不是那種純粹的，反而艷的乾淨無邪，令人一見就難以挪開眼，偏生又不忍.。

水畫道：「小姐，奴婢聽說，九公子宮賞了，您還是等稍許再見他吧。」水畫還想說，如今小姐再不是髫年小丫頭，應該避嫌了。

煙煙依舊難掩喜，但同時也有些憤憤然，三年前九年哥哥就那樣離開了，連個面都不見，心裡堵著一口悶氣。

這一等就到了午後，煙煙終於聽見了隔壁院落的靜，直至確定了隔壁沒有旁人時，煙煙吩咐道：「老規矩，給我架梯子，另外你們幾個在月門守著，任何人都不準放進院子。」

水墨、水畫，「……」三年了，小姐當真一點沒變。

***

煙煙條了不，這三年長了個頭，又是出生武將世家，多多會一點功夫，上了院牆時，醞釀了一下直接跳了下來，好在院牆不高，並未傷著。

衛元嚇了一跳。

煙煙瞪著他，「不準胡嚼舌子！也別想擋著我！」

衛元哪裡敢擋著隔壁的小祖宗，裝作什麼也沒瞧見。

屋，蕭九年已經聽見了靜，他正好換下袍的手頓住，外裳剛解開一半，出裡面的雪中單，中也是半開著的，出了一小片結實修韌的膛。

煙煙推門而時，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面。

當初的年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位年輕將軍了。

煙煙呆了片刻，覺到的目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膛，蕭九年撇開臉，好在他一慣冷漠無溫，那份不自在皆被他掩蓋。

兩人三年未見，倒是沒有久別重逢的生疏，煙煙隨手將門扇合上，這個作不帶有任何緒，只是本能使然。

蕭九年眼神微晃，沒有完全理解煙煙關上門的用意，除卻一驚訝之外，便只剩下對的驚艷了。小姑娘……長大了，如斯好看，如他夢裡的人一樣。

再有幾日就是武舉，煙煙知道，蕭九年這次歸來就是要參加武舉的。

「九年哥哥，你相信你是一定能奪魁，但倘若……倘若子吃不消，莫要強撐，與武狀元相比，你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若傷了，我會心疼。」

這是闊別三年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蕭九年怔在原地。

積了數年的，彷彿就要迸發而出，可還是太小，掌大的小臉，腰細的不像話，大約僅夠他一掌握住的，口約微微的隆起。

還沒徹底長大，但已經不是當年的小糰子了。

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闖男子的臥房意味著什麼？

又是否明白，一個姑娘家說心疼一個男子，又意味著什麼？

蕭九年只是看著，這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煙煙兀自說著，「嗯……那……九年哥哥，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東西？」

他回來了，想不起來埋怨他不辭而別，只是想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蕭九年薄微抿，他想要的……不就在眼前麼？

煙煙試探的問，「若不，我親手給你做件裳吧。」

的紅一直不太好，但這三年倒是日日練習。

給他做裳……？

蕭九年，「……」

他記得宋家也有專門的嬤嬤教煙煙規矩，不可能不知道給男子做裳代表什麼意思。

蕭九年沒忍住，他已經十八了，再有兩年就要弱冠，像他這樣大的男子，不人皆已婚生子，他的子已是年男子的魄，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什麼。

就在兩人對視時，蕭九年突然手握住了煙煙的手腕，他不再是曾經的年，段較之以往更是高大頎長。子骨也不似之前那般清瘦單薄了，單單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無形的威。

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如今已徹底變了音，嗓音低沉磁，「告訴我，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

煙煙：嚶嚶嚶，小狼狗長大惡狼了。

九年：又不會吃你，怕什麼？

煙煙：真不吃？

九年：……太小，不夠塞牙。

————

姑娘們，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這個小番外不會太長，沒幾天就完結了。大概就是一個救贖+想方設法娶媳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