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尚早,但被云淺這麼一折騰,夜君離干脆也睡下了。
懷中的云淺睡的無比安恬,雖然由于燥熱,里時不時會發出含糊不清的抱怨,但雙手卻摟得很,似乎對眼前人萬般依賴。
待云淺腦中的眩暈逐漸消失,醒來時已是深夜了。
他先是醒了醒神,眼珠轉了一圈,掃視了一遍陌生的床帳。
繼而到腰際的重量,悠悠轉頭,一張悉的面孔目,使得他大聲尖了起來。
“啊!”聲音可謂是震耳聾。
睡眠本就很淺的夜君離,當即警惕地睜開眼,捂住了他的:“夜深人靜的,你喊什麼?”
云淺下意識想逃,手腕卻被抓,那人沒有像尋常一樣大發雷霆,反而是一聲聲的責備。
被捂住的云淺悶悶哼哼地發出不滿,夜君離猶豫了一瞬,便放開了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云淺拉了拉上的被子,雙手戒備地護在心口,仿佛是剛被家爺欺辱的良家,作和表都搞笑極了。
夜君離饒有興趣地盯著他,邊帶起了笑意,一掃之前的厲,堅定地與之對視:“你怎麼不問問自己,對我做了什麼?”
云淺反手了自己的腰肢,明明那酸還未完全褪去,這人怎麼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你趁人之危!”云淺下心中的虛意,清了清干的嗓子,毫無底氣地發出指責!
這一舉一在夜君離看來尤為可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云淺,充滿侵略的氣息不由讓云淺繃,再次開口時,聲音哆嗦:“算,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可以回自己屋睡了!”
霎時,惡作劇一樣嘲諷的笑容浮現在夜君離臉上:“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得我?”
云淺細想也是,今非昔比,他有什麼資格再對人家指手畫腳的。
于是便兀自下了床,隨即變得正經而淡漠,對夜君離道:“無事,反正我睡慣了墻角。”說完便獨自走到房的一角落,蹲坐下來。
夜君離乍然眼神微暗,心底莫名浮出一酸之意。
云淺尋常時候便是這樣在那冰冷的藏珍室度過黑暗的一夜又一夜吧…
那顆墨曜石確實一日比一日晶亮,但他得到,云淺的靈息也逐漸被削弱。
這份突如其來的疚使他鬼使神差般開口道:“以后不讓你睡墻角了,好不好?”
屆時,正在閉目養神的云淺倏然睜開了眼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繼而冷笑回應:“怎麼?這是陪睡的酬勞?我還真不知道,我一下作之人的,還能這麼昂貴,換得來一張床榻…”
明明以為場面還是有扭轉的余地,夜君離愿意平心氣和的解決,但看來,又是他自作多了。
這人,不當他一回事!也不將他的任何好意放置眼底。
明明應該生氣的,當看到那弱小的一團可憐兮兮地挨著墻角時,或是方才那一番旖旎纏綿起了作用,夜君離竟發不起火了。
這子果然神奇,能夠滅"火"。
他僅是冷聲道:"我先不和你計較!你睡墻角就睡吧,我不管你..."
說完,自己往床榻躺了下來,心無旁貸繼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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