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始終守在病床邊,用那雙充斥著擔憂的眼神,一刻不移的盯著病床上的慕沉壁。
慕沉壁原本蒼白的臉,已經被燒得發紅,哪怕是在昏迷中,他也難的擰著眉頭,毫無的瓣因缺水而乾枯,一額頭,溫度簡直燙得嚇人。
夜時不時起,拿巾沾著冷水,拭慕沉壁滾燙的臉頰,幫他理降溫。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沉壁的腦袋突然了一下,他眼睛還是閉著的,蒼白的瓣卻一張一合,好像正在說些什麼。
夜聽不清,便俯將耳朵湊過去,詢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是哪裏不舒服麼?」
直到靠近慕沉壁的瓣,從終於聽清,他從裏發出微弱的呼喚。
「阿…阿辭…阿辭…」
夜的心猛然一。
阿辭!
哪怕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他還是著阿辭!
夜猛然站起,後的椅子哐當一聲倒在地上,驚醒了病房裏正在打盹的幾名護士。
們錯愕的看著病床邊的夜,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夜轉就衝出了病房,來到生死門外,山林間的寒風直往骨子裏鑽,把夜吹的清醒了些。
一個人在這裏置氣,又有什麼用呢?
能讓慕沉壁不再念著雲辭麼?能讓慕沉壁的高燒退下去麼?
不能。
夜再次回到病房,幾名護士正圍在病床邊。
們看向夜,說道:「慕國王好像在喊什麼人的名字,應該很想見,要不要讓那個人過來一趟?」
夜沒有說話。
一直到次日,慕沉壁都沒退燒,仍然陷昏迷中,無法清醒。
夜在外面了會兒氣,回來時,恰巧見一群醫生進了病房,怕慕沉壁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急忙跟了進去。
病房裏,退燒藥片和水擺在一旁,護士正滿臉焦急的和醫生們彙報況。
「慕國王就是不肯吃藥。」
醫生們也是滿臉愁容。
「這不吃藥,靠輸,燒是退不下來的。」
「我來試試看。」
一名醫生拿起藥片,讓護士扶起慕沉壁的頭,然後將藥片往他裏塞。
慕沉壁將頭一撇,本能的抗拒,乾燥的瓣一張一合,像是正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醫生聽不清楚,問道:「慕國王在說什麼?」
護士回道:「他好像在一個名字,阿辭,昨天晚上就一直這麼了。」
就在這時,慕沉壁突然掀開了一點眼眸,渙散的瞳孔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接著,他艱難的抬起一隻手,彷彿想要拚命的抓住什麼,發出急迫而哀求的呼喚:「阿辭…阿辭…」
眾人轉頭看去,他手的方向,明明是空無一人。
最終,他耗了力氣,手重重的垂了下去,抓到的只剩空氣。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況。
一個護士說道:「要不要把那個阿辭的喊過來,或許慕國王見了,就肯吃藥了呢?」
夜一直站在門口,將病房裏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放在側的雙手被攥起,連指甲掐進掌心都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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