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修改)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
宋璃書夾了一筷子胡蘿蔔到男人碗裏,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不可以挑食,男人委屈,往裏塞了一小口,又急忙吐了出來,然後開始耍無奈,說不吃就是不吃。
宋璃書出無奈卻又寵溺的微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
電視被打開,裏面不知道播放著什麼,頭頂的風扇頁嘎吱嘎吱的轉。
宋璃書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髮還噠噠的,在脖子上,男人突然衝過去,一把將宋璃書抱住,腦袋埋進頸窩裏,貪婪的汲取的氣息,忍不住說著好香好香。
宋璃書推搡著他,裏罵著不要臉。
這時,男人慢慢抬起頭,突然,將頭一扭,目直直的向霍白淵。
似乎是察覺到了霍白淵的存在,男人送開宋璃書,轉過,一步步朝霍白淵的方向走去,不偏不倚,直的站在了霍白淵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男人,見他的面容逐漸清晰,顯現出一張俊朗的臉龐,霍白淵的心臟彷彿在剎那間停止,因為他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就是自己。
和宋璃書鬧,和宋璃書笑,和宋璃書甜相擁的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
霍白淵忽然覺雙一,整個人狠狠跌倒在地,愣在那兒,彷彿失了魂魄般。
秦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抓住霍白的手臂,詢問道:「大爺,你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霍白淵突然用手抱住腦袋。
那些在他腦海里竄的碎片,終於形一個完整的畫面。
狹小昏暗的屋子裏,霍白淵跌坐在地上,藉著窗外的一點月,翻閱手裏的日記本,一頁頁的翻過去,每一頁都寫滿了他的名字。
到了後來,的日記里,只有一個字——疼。
無法表達,無傾訴,只有一個,疼。
最後一篇,停在了宋璃書約他見面的那天,然後便再無下文,從此被塵封在這小小的鐵盒裏,連同他的。
如果不是房東催租金的繳費單,霍白淵永遠不會發現這個地方,這些東西,這本日記本,會隨著宋璃書一起,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霍白淵突然覺腦袋一陣痛,神經像是被什麼狠狠拉扯著,他瞬間用雙手抱住了頭,劇烈般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呼吸,無數塊破碎的畫面在腦袋裏竄,彷彿隨時都要炸開了一樣。
這疼痛,像是被刀刃凌遲,像是被萬隻蟲蟻啃噬骨髓。
霍白淵疼痛無法忍,蜷著,歪倒在了地上,腦袋像被一隻大手撕開,模糊,往裏面塞著什麼東西。
秦邈嚇了一跳,急忙扶住霍白淵:「大爺,您怎麼了?」
「疼…」霍白淵趴在地上,抱住腦袋,眼眸里拉滿,一張臉因痛苦而猙獰著,艱難的從嚨里出一點咽嗚聲:「好…好疼…」
秦邈手足無措:「疼?哪裏疼?」
霍白淵無法回答,甚至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疼,忽然,一聲輕的歡呼在他耳邊響起,他渾隨之一震。
「阿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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