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想干嘛？知道是他找人把給查了？

江彥丞心思變了又變，可還是沒敢太耽誤時間，馬上就接了視頻邀請。

手機畫面陡然一亮，酒店房間的大燈開得很足，能看到江太太穿著浴袍，冷冷淡淡地從鏡頭里盯著他。

“江太太，晚上好啊。”江彥丞臉上沒任何表變化，吸了口煙，很冷靜地看回去。

譚璇看到江彥丞穿的也是松松垮垮的睡袍，還是夏天的薄款，帶子也沒系好，他坐在那，瞇著眼煙，背景是暗的，跟個玩世不恭的老流-氓似的！仗著自己材好，-給誰看呢？！

譚璇今晚特別不爽，看到江彥丞尤其來氣，雖然視頻是發起的。

找上門來罵人：“我已婚怎麼就不能約x了？鴨子怎麼就不干凈了！他們起碼還知道d套！高級鴨子都有職業素養的好不好！比某些人專業多了！！”

“……”江彥丞差點沒被煙給嗆著，被查了房的江太太，郁悶可想而知，剛才提到“已婚”，下一句搞不好就要提“離婚”，江彥丞沒敢跟吵，順著道：“他們有經驗，我沒有，江太太一定要追究到底的話，我發誓，下次無論跟誰做，一定d套，行嗎？”

吵架的人最喜歡翻舊賬，一翻舊賬，譚璇就沒忍住，冷笑道：“下次？我記得江先生說過，睡一次五百萬，就算是你老婆也一樣，不給錢不給睡，你這個價格誰睡得起？睡你一次，可以睡鴨子無數次，價比太低！”

江彥丞發現江太太已經把話題扯到不知哪兒去了，是純找茬來的，但他還是順著，道：“江太太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市場競爭已經這麼激烈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考慮打個折，做個活什麼的，睡一次，送一次，應該也劃算，畢竟，我是優質的，不做則已，一做驚人。”

“……”譚璇語塞，剛剛想說什麼來著？江彥丞瘋了嗎？

“跟江太太打聽個事兒，今天江太太的什麼價位？還是說這次又是免費-炮？人長得帥嗎？”江彥丞笑問道，煙霧繚繞里，他的笑容那麼漫不經心。

譚璇被問住了，房里連個活的東西都沒有，從哪兒找個人來？

在江彥丞面前吹牛吹的，約x呢，說約就約？像是什麼貨都吃得下的人嗎？江彥丞太侮辱了！

譚璇抱著胳膊，高高抬起下，輸人不輸陣：“他在洗澡。長得帥，材好，看樣子活兒也……”

話還沒說完，江彥丞忽然把煙給丟了，站起來，一邊往客廳里走，一邊冷笑道：“譚璇小流氓，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在婚姻存續期間你敢去找鴨子，或者發生婚-外-，再或者去不良場所被掃h拘留了，我就去爺爺那兒，把你買了我的事都抖出來！你怎麼那麼渾呢？！房里有人？有誰啊？你去浴室拍個照我看看？我看看那人是誰！”

江彥丞發飆發得一氣呵，他陡然冷下來的語氣把譚璇給嚇著了，謊話都被憋了回去。

真跟被捉x在床似的滿臉發熱，卻又在三秒反應了過來，針鋒相對道：“你好意思說我？你敢保證你婚姻存續期間不發生婚-外-？你能忍得住天天自己弄？！你要是能，我也能！做人不要雙重標準！”

江彥丞在沙發上坐下，把手機放茶幾上了，搖晃的視頻畫面才算穩定了下來。

他摟了正打哈欠的貓過來抱住，彎起角對著鏡頭道：“我能。如果我在婚姻存續期間跟除了江太太以外的人做，我就一輩子不起來，一輩子爽不到。江太太放心了？”

很奇怪，兩個人隔著手機屏幕吵架，還賭咒發誓的，江彥丞太猛了，他對自己都下手這麼狠，一輩子不起來？他說什麼江太太以外的人？

譚璇忽然覺得自己火力不夠，撓了撓頭，想了想，決定先倒打一耙道：“如果按照合同來，還有十個多月的時間，你要是憋出病來，可別賴在我頭上！我不會負責的！”

江彥丞似笑非笑地看著鏡頭里，像在盯著譚璇的眼睛，他攤開自己的右手，恬不知恥道：“放心吧江太太，我還有手。”

譚璇腦子里又回想起昨晚那尷尬的場面，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江彥丞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他怎麼還有臉說？！

“不不搶不強x，也沒把別人怎麼著，江太太不會覺得我自己手很恥吧？”江彥丞追問，攤開了說。

譚璇：“……”

“如果江太太覺得我不正常，那也沒辦法，從十四歲到昨天晚上，這麼多年，我只有一次不是這樣解決的，已

經習慣了。”江彥丞補充道，還盯著視頻里的臉。

譚璇：“……”

抓了抓頭，江彥丞是想口誅筆伐弄死，又提起他那不堪回首似的初次，忽然為弱勢那方，又被他的話釘在了恥辱柱上。

譚璇猛地把手機舉近了點，近了屏幕，指著江彥丞道：“我們說好不提了啊！這件事翻篇兒了！你怎麼還提！”

“好，翻篇兒。”江彥丞倒是配合，馬上打住：“那就回到原來的話題上，江太太浴室里藏著人嗎？給我和兒看看唄。”

他說話時不帶緒，沒有笑意，只有目沉沉。小丟也跟個幫兇似的，在江彥丞懷里瞇著眼看鏡頭，等著看笑話。

譚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說出去的話，自己卻圓不了，好在從來都誠實，錯了就認，慫了也認，所以，從床上彈起來，蹬蹬蹬地跑去了浴室，把鏡頭晃了一圈兒：“看吧，看吧，看吧！沒人！沒人！沒人行了吧！我一個人！”

譚璇反拿著手機，鏡頭繞著浴室和酒店房間轉，畫面里沒有，也看不到江彥丞抬起小丟的一只爪子，對著鏡頭無聲笑了起來。

小慫包有多可？有道理的時候氣鼓鼓地裝流-氓、老司機，還敢發視頻過來吵架，沒道理了就認慫，承認自己其實沒約到人。

等鏡頭里重新出現了江太太，江彥丞收起笑容，公事化的口吻：“那就來吧，江太太發個誓，和我剛才一樣，發誓這十個多月不玩兒婚-外-，不找鴨子，不去不正規的場所。”

譚璇臉變了，瞪著他。

江彥丞嘲笑：“江太太忍不住？”

“你丫才忍不住！”譚璇罵道，隨即抬手發誓：“我發誓離婚前不找婚-外-，不找-鴨子，不去不正當場所，否則……”

江彥丞了下鼻子，江太太很狡猾啊，離婚前？十個月都等不到？

發誓也發完了，視頻吵架也算告一段落，江彥丞一秒變回老媽子，道：“行了，去把頭發吹干吧，吵個架而已，抓頭發抓了三四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外-遇了，把你了那副樣子。”

“……”譚璇甩手就把手機給撂床上了。

江彥丞還在里面說話：“譚璇，晚上吃了四只大閘蟹，你胃得了？讓酒店前臺送點紅糖姜茶什麼的過來，暖暖胃。要是在家，我給你煮。”

譚璇忽然折回來，臉懸在手機上方，氣得大：“江彥丞，你再啰嗦，我要報警了！帶上你兒滾！”

江彥丞在鏡頭里握著小丟的爪子揮了揮，志得意滿道：“好，乖兒，媽媽發飆了，跟爸爸去睡覺吧。走咯。江太太，好夢啊。”

說著，他主結束了視頻。

所有的聲音立刻消失不見，譚璇耳邊清凈得不得了，可是一環顧酒店房間，一點聲音沒有反而有點可怖……

譚璇彎腰拿了遙控，把電視給打開了，這才呼出一口氣去吹頭發。

吵完一架，好累。

譚璇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

江彥丞更不用說，即使孤枕也好眠，他夢寐以求的求和，以江太太發起的一場爭吵結束——

只要江太太還肯跟他說話，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今晚遠距離控的幾場戰役，他有輸有贏，最重要的是，現在可以放心了，江太太暫時不會去找-鴨子，能安分守己一點兒，畢竟發過誓了。

十個月也好，離婚前也好，起碼給了他緩沖的時間不是？

……

第二天，譚璇去時裝周的秀場給模特們拍大片，冤家路窄似的，正好上黎肖峰來看秀，甚至因為他最近的人氣棚，vivi的男裝大秀還請他做了軸的走秀嘉賓。

換句話說，譚璇不得不給黎肖峰拍照，這是的工作容之一。他和那組模特們，便是某家雜志十月刊的主題。

拍攝前，黎肖峰路過譚璇邊，悄悄在耳邊道：“七年，你說我們這是什麼緣分？我一直希你能再做一次我的攝影師，沒想到心想事了。”

譚璇只擺弄相機，不看他：“黎自重，別勾勾搭搭的，害我丟工作。”

黎肖峰笑：“昨晚的聊天就那麼中斷了？不是懷疑我技太差嗎？今晚有空的話，我們試試怎麼樣？我不草，只和有人做快樂事，不問是緣是劫……”